粘稠的血漿成功絆住了0號的身形。
這一切究竟是何緣故?看不出這是做什么用的。
對面,鬼女恐怖而又不失精致的臉蛋上閃過一絲意外。
這樣一來,白癡肯定就是他應該懺悔的罪了。
老板娘揮揮手:“這我哪知道,你去找社區門口坐著乘涼的大爺大媽問問好了,他們最喜歡聊人家家里的事。”鬼火提出的問題,也是他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想要問的。他為什么要偷看他們?
他直勾勾地盯著秦非看了片刻,而后捧腹哈哈大笑。
觀眾們一直以為,鬼嬰能被秦非帶出守陰村,是因為和秦非簽訂了主從契約的緣故。
想到副本規則,宋天終于意識到,他應該是觸發了任務。他知道自己現在進了房間,很有可能就出不來了。
充滿驚懼的嘶喊聲劃破夜空,令義莊院中幾人悚然一驚。受到昨天晚宴的影響,今早玩家們對于“早餐”這一環節都十分警惕,不過與昨日不同的是,今天導游并沒有帶大家去任何其他地方,只是提著兩只裝滿食物的竹籃進了義莊。秦非道:“其實,我們只需要靜靜地等就可以了。”
問完他突然覺得自己問了句傻話。而2號在這個時候,莫名獲得了4個積分,又意味著什么?
手指們蜷縮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著秦非的話。“什么?!!”“你們……還活著?”程松十分難得地露出了愕然的神色,說話時的表情說不出的怪異。
它的神色緊繃,口中不斷喃喃道:“完了!完了完了,怎么會是這個副本……主播死定了啊……”空氣被熾熱的陽光炙烤得翻起層層熱浪,向遠處望時,視野中的景物都涌起流動的波紋。掌心中的物品迅速變換著。那財大氣粗的模樣令蕭霄好一陣愕然。
青年半跪在人群正中,眉目柔和,嗓音清亮, 說話間卻莫名給人以一種極強烈的信服感。
如此一來,秦非終于明白昨夜在亂葬崗時,鬼嬰為何獨獨對他表現出了異乎尋常的親近姿態。“算了,算了。”村長氣急敗壞地擺擺手,“你不愿意說就別說了。”
看守和修女揮舞著電棍,像驅趕豬玀一樣將他們驅趕進一間間房內。秦非掉頭走了沒幾步,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陣細碎的響動,緊接著,一個村民打扮的npc從走廊后面的雜草從中鉆了出來。秦非想過無數種自己在不知不覺間觸犯了規則的可能,但他真心沒想到,長得好看都能惹修女不順眼。
毫不夸張的說,這一刻的秦非在凌娜眼中,簡直恍若一個從天而降的救世主。原本就脆弱的棺材板完全不堪一擊,隨著鐵鏟的動作化為片片碎木,落于周遭泥土之中。原來是他搞錯了。
“這回廊真是長得沒譜!說是一個大迷宮也不為過,我在這教堂里待了十幾年了,一不小心還時常會在里面走錯路。”
而可惜的是,那個躲藏起來的NPC遇到的人偏偏是秦非。
這一次導游連眼神也沒施舍給秦非一個。那他才能底氣十足地說出“老板是鬼”這句話。
但,十分荒唐的。“不能殺人,拿不到人頭分,那該怎么辦呢?”
外面那家伙走得實在有夠慢的,他那么好的耐心都快要不耐煩了。
“臥槽,牛逼呀。”
“呼~”雖然相處時間還不足五分鐘,但秦非已然下意識地職業病發作,從進房間的那一刻開始,他就默默分析起了鬼女的性格、心理和行為邏輯。然后又一次將穿戴整齊的腦袋向秦非遞去。
許多周密而嚴謹的計劃,就是被臨陣脫逃的新手毀掉。等一下,是不是哪里有點不對。秦非微垂著眸,神色有些許凝重。
好奇怪。
某一個不起眼的轉角過后,一抹光亮出現在所有人的視野盡頭。完全脫離實際的構造,令人僅僅看一眼便渾身直起雞皮疙瘩。這兩種可能中,無論哪一種,背后都傳達著相同的含義:
那標準的笑容落在對面兩人眼中,卻隱約帶著股滲人的寒意。即使在這種情況下秦非心中依舊無法涌起絲毫恐懼之意,每一個腦細胞都冷靜得要命,他抬起頭,與黃袍鬼四目相對。
蕭霄將信將疑,這不是個本土湘西趕尸本嗎,怎么徐陽舒形容的鬼聽起來跟貞子似的?
秦非的語氣格外虔誠,并沒有因為自己此刻的狼狽姿態而存有一絲敷衍。
此后許多年,守陰村的一切就真的在徐家銷聲匿跡了,那間放著舊書的儲藏室也被徐爺爺鎖了起來。對于秦非而言,這簡直可以稱得上是歷史性的一瞬間,因為就在此刻,導游對他的好感度終于突破了20大關。她伸手拉開了門,那扇貼在門后的鏡子隨著她的動作,被夾在了門扇與墻壁之間,再也照不到任何人。
作者感言
秦非:耳朵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