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咳了一聲:“真要說起來的話……”
幾人魚貫而入,秦非跟在林業身后,最后一個邁步跨入門內。
秦非伸手,捻起胸前那枚十字架,裝模作樣地比劃出禱告的姿勢。“對啊,他是npc,那不就是每場直播都會出現嗎?玩家有重復你們居然都看不出來??”
蕭霄聞言猛地打了個寒戰。秦非搖了搖頭,他也沒聽清,青年柔聲又問了一遍:“寶貝,你剛才說什么?”
10分鐘前,她在祠堂的天井處意外與孫守義和劉思思失散了。2號玩家喊的時候已經全然沒了個人形象,四肢亂舞,口沫橫飛。神父神經質地重復著這些話。
眼冒金星。可人性的難測早已在這短暫的時間中盡數展露于眼前。
光幕正中,秦非在瞥見林守英的第一秒便狀似十分自然地挪開了視線。“對了。”蕭霄突然意識到一件事。“回去睡覺吧,別呆在外面了。”秦非看了一眼時間,像拍小狗一樣拍了拍蕭霄的腦袋。
直播大廳中,秦非每說出一句話便會引來一陣哄堂大笑。秦非叮囑道。
家家戶戶門前都擺上了燃燒著的紅色蠟燭,一支支蠟燭旁堆砌著成摞的紙錢。“咱們這次來這個鬼地方,都虧了遇到薛叔和冉姐,不然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轉,肯定要出事。”
秦非不假思索地上前掀開布簾。
他竟然在這入口隱秘的地牢中,擁有著一間屬于自己的囚房。蕭霄點頭:“所有人都很奇怪,有幾個人雖然不像那些說胡話捶墻的表現得那樣明顯,但看起來也挺不對勁的。”“阿嚏!”
這還是秦非開始直播以來頭一回獨自在副本中醒來,目光所及的范圍內完全沒有其他玩家的影子。
秦非:“?”
“太狼狽了,實在太狼狽了!我都有點可憐他們了。”
12號莫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異裝癖,怎么看起來變變態態的。——就跟他們現在對這個叫小秦的主播所做的一模一樣。
是一個女人幽幽的嗓音。
秦非雖然靠哄騙得到了黛拉修女的好感,但一個NPC薄弱的好感度,與副本的邏輯規則是完全不能相提并論的。
片刻過后,他壓低嗓音,用只有秦非一個人能夠聽見的音量說道:“沒有外來人……能夠活著離開守陰村。”然后轉身就跑!“傳教士先生?”
好在為了封印尸王,村祭的儀式感做得十分足,祭臺邊緣懸滿了桃木劍,玩家們總算不用赤手空拳對付那些尸鬼。
一個玩家當鬼,其他玩家當人,而尸體在某個節點不著痕跡地混入他們當中。這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名叫林業,身上還穿著校服,神情緊張又怯懦,說話聲音細如蚊蚋。他在副本中做了多少壞事啊!
再然后,只需靜待時間流逝即可。更何況,秦非并不認為沿途搜尋沒有眼睛的過道會是正確的解謎思路。攜卷著血肉氣味的勁風迎面劈來,千鈞一發之際,林業甚至已經閉上了眼睛準備等死。
原來那張血肉模糊的面孔,竟是被鎖在了一道鐵制圍欄之后。他突然想到一件事,于是興致勃勃地發問:“大佬,咱們升級成E級主播,現在也可以改名了,你說,要改成什么好啊?”
“再然后,我好像看到了那個女人的影子。”三途和鬼火雖然并不知道秦非具體的計劃,但聽見那一聲系統播報,其實也已在心中有了猜想。
守陰村,又是什么地方?“也罷。”孫守義又坐了下來。來報信的是暗火專門負責收集外面消息的探員:
這地方看起來著實有些詭異。7號是□□。“還有,還有一個人可以作為我的證人。”
“丁零——”
秦非對于眼前的一切熟視無睹。撒旦調整了一下面部表情,以一種充滿神秘與誘惑力的腔調開口緩緩道:“我知道你想去做什么。”秦非驀地皺起眉頭,怎么感覺那人朝他的房間過來了?
她在這個話題上似乎有著很強烈的表達欲,滔滔不絕地抱怨起來。秦非順著導游所指的方向望了過去。“有人在嗎?開開門!麻煩開門!”
前方不遠處,徐陽舒略顯急促的呼吸聲回蕩在空氣中。秦非:“!?”很明顯,徐陽舒就是那個潛藏在一眾玩家當中的NPC。
從秦非的名字出現在新人榜上的那一刻開始,那些想找他的人就分做了兩波。
作者感言
“14號不是死了嗎,為什么會突然出現在迷宮回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