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過后,只有秦非一個人還能繼續接上艾拉的話,他甚至在這半小時內將艾拉所說的知識點吸收得融會貫通,有時還能反過來和艾拉探討些什么。天知道他剛才有多擔心。
直播大廳中,看得正起勁的觀眾們又爆發出一陣喝倒彩的聲音。場面格外混亂。玩家們被搬運上了祭臺,棺材豎著放在臺子中央,玩家們就那樣站在棺材里,與臺下的村民們相視而立。
緊接著,她忽然道:“你們看紙條上那個鐘字前面,露出來的那小半截像不像‘聲音’的‘聲’?”調度中心內人滿為患。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而她破壞游戲的進程仍舊停留在0%。
秦非對面坐著的同樣是一名老玩家,三十來歲,在義莊時秦非聽他提起過自己的名字,叫孫守義。這樣一來,他肯定不會吹灰之力就能拿到最后的那一份人頭分,帶著大家一起安全通關。
華奇偉已經顧不上看孫守義的臉色,他大口大口喘息著,儼然恐懼到了極致,如同一條瀕死的魚。
導游滿意地頷首:“如果對本次旅程有任何疑問,隨時可以去村口的大巴車上找我,我就宿在那里。”
他的雙手被木質枷鎖拷住,就連脖子上都像拴狗一樣拴著尖銳帶刺的繩索,完全限制了他的行動能力。秦非有點納悶:“你從哪找來的?”
他百分百確信,系統絕對沒有問過他需不需要隱藏信息。
什么情況,難道又跑來一個01號囚徒??可現在直播才剛播了個開頭,連陣營對抗的規則都還沒出來,怎么就有人斷定主播死定了呢?“眼睛!眼睛!”
王明明家的確異常得十分明顯,但,起碼從目前表面上暴露出的這些來看,秦非還沒能找到什么足以說明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就是鬼的鐵證。那是一張秦非十分熟悉的臉,五年前,秦非親手將他送進了監獄。加入按這個邏輯,或許不久后他們還會碰到死而復生的4號。
更近、更近。
“大家稍安勿躁,精彩的節目總是要在漫長的廣告之后才會出現。”觀眾們都快被秦非這鉆空子的能力給震驚了。這個人很袒護蘭姆,他對自己存在著強烈的敵意,秦非這樣判斷到。
玩家們一路走過,各自伸長脖子使勁觀察。“沒勁沒勁, 散了散了。”
上下左右的邊界都已經模糊,整個空間雜揉成一團, 目之所及全是無邊無際的黑暗。
秦非眸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跑什么跑?外面也有東西過來了!”或許現在在這對夫妻眼中,秦非就是他們兒子的模樣。
雖然秦非十分善于演講,但口說無憑不能讓修女信服。
此刻場面十分詭異。秦非與蕭霄對視一眼,眼中都有了答案。當然,秦非想歸想,卻絕對不會在這會兒表現得那么誠實。
殊不知村長早已在林守英出現的第一時間便似一陣風般離開了祭臺,不知沖往什么方向去了。那種能讓人胸口發悶的血腥和腐臭味消失不見,只留下地下室慣有的霉味;地面也尚算潔凈,就連墻上燃燒的燭火都比外面亮上一些。規則說了,玩家們不能直視神像的眼睛。
蕭霄:“哇哦!……?嗯??”
【系統友情提示:距離12點,還有5分14秒28,請各位玩家抓緊時間!】反而……有點舒服。【流量推薦正在持續進行中,請玩家秦非再接再厲!】
秦非卻搖了搖頭:“對,但也不全對。”
他總覺得秦大佬又沒憋什么好屁。“你們是不是想說,既然我想干掉污染源,為什么不現在出去刀了24號。”但假如——雖然秦非并不認為他正在假如的“假如”有任何發生的可能,但他做事向來滴水不漏。
兩個人守在了隊尾,兩個人守在門前,其他幾人則進入大廳內部,分散在柜臺和排行榜前。
“好的,好的。”
秦非不知道直播是否在繼續進行。什么、什么東西、堵在他的嗓子里面了……他伸手想要去摳,但自然是徒勞,除了將脖子上的傷口越摳越大,沒有起到半點幫助作用。
這威脅看起來比扣分還要糟糕的樣子。鑰匙已經碰到他脖子上的鎖孔了!
玩家們來到副本后所扮演的,就是“在可控時表現正常”的副人格。戕害、傾軋、殺戮。明明秦非其實也沒做什么過分的事。
將這七處封住,就能徹底將人的生氣隱匿在軀殼之內,而不外泄。所以這東西不可能是別人放在這里,只能是原本就有的。緊接著。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2號好像已經下線了……
然后,就在下一瞬,像是一縷晨曦穿透云層劃破長夜,轉機突然出現。
作者感言
有東西藏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