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E級副本嗎?秦非睨了他一眼:“你什么意思?”
蕭霄完全不知秦非腦海里的念頭已經跑偏到了十萬八千里外。一雙手臂纏上了秦非的胳膊,緊接著,對方的半個身子都貼了上來,柔軟的觸感清晰可辨。
就連之前神父剛見到他第一面時,也是這樣。
他來找村長,是為了更重要的事情。
一切內心的陰暗全部由妝容來展現,眼線眉梢上挑,瞳色變成深不見底的純黑,嘴角還要單邊勾起,掛上一抹非主流式的邪邪笑容。
刀疤回頭,在他身后不遠處的位置上,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正蜷在座位上瑟瑟發抖。
天上不知什么時候竟淅淅瀝瀝地下起小雨來,路旁到處都是石像,密密麻麻遍布所有視線所能觸及的方位。
這個女NPC的怒氣值怎么看都已經滿格了。在心智健全、性情溫和的NPC身上,這股吸引力是正向的,能夠給秦非帶來不少隱形的益處。
“若我所言有任何不實,主會對我降下責罰。”不說別的,就說最簡單的:點一根靈燭,湊到老板娘面前晃一晃,看看她的反應,這總可以吧?它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剛才說什么?”
“不過。”窗外的太陽在極短時間內落山,又升起,再落山,再升起。系統的力量這樣強大又這樣神奇,說不定,已經完全抹去了他在外面世界存在的痕跡。他的家人現在,也可能已經徹底把他忘了吧。
他原本以為秦非那樣突兀地問了一句,大約是覺察到了什么副本中隱藏的線索,
鑼聲又起。誰知道他眨眼就做出如此迷惑的事情??不得不說,不愧是大公會的獵頭。
他想起之前在副本中,蕭霄好像也說過類似的話。“那現在要怎么辦?”
“是嗎?”她笑著說,“謝謝你夸獎我的寶寶。”她們穿著血一樣鮮紅的衣袍,長著血一樣鮮紅的眼睛。
那些危險的、恐怖的東西,似乎對他造不成任何威脅,他不怕它們,也不會被它們所干擾。
他笑了笑,看起來和善又友好,再一次說出了那句經典臺詞:“畢竟,來都來了——當然,如果不方便的話就算了。”
其他小孩齊聲應和。“可以是可以。”老板娘的臉色有點古怪。
“對啊,就你們聰明?誰都懂兔死狐悲、唇亡齒寒的道理,你看那邊那兩個人,不就一副深受感動的樣子嗎?我打賭,他們一定會來幫主播的。”……
宋天半張著嘴,仔細回憶道。秦非拿出那副令自己在居委會大媽們當中混得如魚得水的表情,有理有節到就連最挑剔的人都找不出絲毫差錯。
2號玩家退出游戲的系統播報是公開的, 大家都能聽見。假如他們此時離開祭臺,根本不可能擠得出去。上次在守陰村副本結束后, 他誤入黑暗空間,當時也是同樣的感覺。
身后,蕭霄還在強行掙扎: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充斥身周的黑暗與鮮血已盡數消失不見。
那是近百號的村民,各個都神情驚恐,驚呼著、哀叫著,像一群混亂的鳥雀般四散奔逃。秦非反應迅速,原地后退了一大步。與此同時,餐廳中有不少人都變了臉色。
迷宮游廊的面積那么大, 光靠鬼火和三途兩人是絕不可能將每個角落都照顧到的。看守和修女揮舞著電棍,像驅趕豬玀一樣將他們驅趕進一間間房內。腳步頓住,他最終還是沒能克制住自己的求知欲,轉頭看向秦非:
到了這樣一個和鬼屋差不多的地方,幾名玩家心中多少都有些不太自在。
隨著林業的一聲驚呼,他竟真的從最底下的木箱中翻出了一只小布口袋,袋子里面裝滿了陳年的糯米。腳步聲凌亂,推嗓咒罵聲不絕于耳。右邊僵尸呆呆地點了點頭,點完想起自己的頭并不在脖子上,又雙手抱著頭上瞎晃了晃。
不為別的,就為程松竟然能在積分足夠升級的情況下堅持留在F區一年,秦非就不得不承認這是個狠人。聽蕭霄說了半晌他的疑慮,秦非微笑著開口:“誰告訴你那條規則不算什么的?”
畢竟,他現在可是導游的知心好友,想來對方不會拒絕他這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小要求。秦非搖了搖頭:“不會,我已經明白了。”他突然卡殼:“閃爍,然后什么來著?”
鬼火那種人,一旦認真和他吵起來,會是最難纏的那種。猜測得到證實,秦非松了一口氣。“在很很早之前, 我就已經計劃好,我隱藏身份混進這個——”
這一片的墓碑群比較密集,給兩人帶來了些許微不足道的喘息空間。他一邊說話一邊緊張地打量著秦非,見秦非臉上并無不悅,于是繼續搭話:“我叫蕭霄,你叫什么?”
作者感言
“沒什么呀。”秦非笑意柔和,十分自然地略過了這個話題,“你喊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