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嬰之一:好感度5%(蘭姆不討厭你, 但他對陌生人一向十分膽怯)】他終于還是說出了村長最不愿意聽到的那句話。
差點錯位的下巴被狠狠推回原處,只差一毫米就要咬到舌頭。……這樣想來,其實一開始他屁股后面的追兵就比別人多了差不多一倍。
頭頂的倒計時器提示著宋天,時間正在飛快流逝。威脅?呵呵。可他當時里外里將鏡子檢查了一番,的確什么異常也沒有發現。
那些心中有所想法的人,在動手之前,也必須要好好掂量一下,自己是否能擔得起成為所有人公敵的后果。
身后,0號揮舞著巨斧,勁風擦著秦非的臉頰和耳朵而過。剛剛為秦非壓下積分的靈體們緊張又沮喪地圍聚在光幕前,你一言我一語地爭論著到底是出了什么狀況。秦非連推門的時間都沒有,直接邁開長腿,從被簾布遮掩的窗子里翻了出來。
而那本書,從始至終都沒有被拿出來過。他走路的步子很輕,抬手去拉0號的囚室時,動作也十分克制,像是生怕那早已老化的門軸發出過響的聲音,而驚擾到一旁的人。
郵箱里躺著一封郵件,秦非本以為是系統通知之類的,拆開一看卻是一張黑底鑲著金色邊的卡。可是大廳中的人卻完全看不到休息室里面。
有靈體望著正在和炒肝店老板娘閑聊的秦非,高聲贊嘆道。
所有的東西上都有著標號, 不容混淆。修女的聲音一出現,屋內另外三人立刻齊齊抖了抖,但秦非連睫毛都沒有顫一下。
這里是懲戒室。他們站在走廊當中,像是一環環靶子正中備受矚目的靶心,數道警覺而充滿攻擊性的目光將他們團團包裹。
“你們團隊下午有安排嗎?方不方便帶上我這邊的三個人?”正在直播的光幕畫面中,白皙清瘦的青年笑容靦腆,微微偏頭看向導游,清澈的眸中寫滿友善與討好;“希望我們能一起度過愉快的七天。”林業思索片刻,寫下又一個推測。
一聲。
可是不理他的話,他又喊個沒完。新玩家們聽聞后,當即滿臉期盼地將它圍攏起來:“所以他之前干嘛了?快說說?快說說!”
那村民本就著急,如今更是舌頭打結,笨口拙舌地解釋道,“不是棺材不見了,是棺材里的人!是棺材里的人不見了!”明明秦非其實也沒做什么過分的事。對于此時的秦非來說,多一下少一下,已然失去了意義。
“繼續。”她咬牙切齒地催促道。清亮好聽的男音從木質箱壁內側響起。也不知道6號哪里得罪了鬼火,路過他身旁時,鬼火還伸腳狠狠踢了他一下。
秦非點了點頭。他竟然去救了林業。
“像這樣被送來教堂的囚犯數量多嗎?”他狀似不經意地問道。可憐的npc沒有得到玩家們的垂憐,被蕭霄和林業一左一右架著來到老宅門前,伴隨著“吱吖”一聲輕響,厚重的老舊院門被推開,一股透徹骨髓的寒意撲面而來。
他是想問秦非,是如何預測到剛才那出險情的。避無可避!最后,觀眾們終于得出結論——
囚室中的床鋪褥子都灰不拉嘰的,也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身上的汗漬和血液。由于過度緊張,他的呼吸聲變得十分粗重,為了不發出多余的聲響,他用牙齒死死咬住了嘴唇。
至于這樣設定的原因,或許是為了增加一些直播的趣味吧。所有玩家中,他是第一批來到寢室區域的。林業已經快要被嚇死了。
僵尸。離開的大門近在咫尺,秦非沒再遲疑,抬手將門推開。鬼女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沒錯。”
那時趕尸一脈已經沒落下來,林守英為了不埋沒祖上的基業,憑一人之力,苦苦支撐著整座村子繼續維系正常運轉。秦非的腳步越來越快。
他們已經告訴過秦非,只要手上不染血就可以和滿分玩家一起離開副本。
他只有一雙眼睛,但眼前卻驟然分割出了兩個截然不同的畫面。
雖然不知道具體數值,但顯然高得逆天離譜,既然這樣,那他在副本中橫著走卻絲毫不受影響,也是可以解釋得通的。因為san值下降會給人帶來諸如頭暈目眩、眼前發黑之類的生理反應,這是極其直觀的。
符紙這種東西,并不是畫好以后隨便一個人扔出去就能起到作用,其最后發揮出的威力,與使用者的手法、所身負的能量都有著密切的關聯。或許,在尋找出口這件事上應該努力的,并不是他自己。
秦非:“……”當然,秦非想歸想,卻絕對不會在這會兒表現得那么誠實。蕭霄連連點頭。
當然,秦非向來說話算話,假如徐陽舒的胃口真的好到那種程度,他也不介意親自去找導游多套要幾份盒飯。鬼火一愣。
有第六感敏銳的觀眾已經快要猜出真相:“系統說了,導游對他的異常態度和他的天賦有關系,那他拍這些馬屁應該都是因為技能要求吧。”既然能住別墅,秦非自然不想繼續躺沙發,當即便決定立即回新家。
莫名其妙被選中的蕭霄:“?”但上次進入圣嬰院后,卻只有兩個人成功離開了。
作者感言
“沒什么呀。”秦非笑意柔和,十分自然地略過了這個話題,“你喊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