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強大到連觀眾都被蒙騙過去的污染,身處副本當中的玩家居然能保持清醒。
難道,他們根本就不該來這里?
三途和鬼火站在會議室最外圍,雙手抱臂,遠遠看向被人群簇擁起來的薛驚奇。秦非面無表情。
直播大廳中,觀眾們全都被秦非的這一舉動弄得笑噴了出來。鄭克修。
蘭姆的神情怯懦,黑發柔軟,瞳孔中藏滿了對這個世界的恐懼與抵觸,就像一只被狼群咬傷后獨自瑟縮在角落的小羊。總而言之,秦非認為,系統在規則說明里玩了一些小小的文字游戲。剛才在黑暗中,那道怪異的電子女聲說的就是“夜游守陰村”。
秦非雙眸微闔, 眼底神色莫辨。這親昵的姿態幾乎令三途與鬼火動容了,先前因為秦非設計他們而建立起來的心理防線轟然崩塌。
秦非加重腳步,提示他們自己過來了。
然后他就可以取代12號,成為蘭姆真正的副人格之一。蕭霄瞠目結舌。
林業倏地抬起頭。他之前還以為,起碼要等他們先玩過幾輪才會出現呢。
他想起了王明明家的客廳里,那遍地的鮮血與尸塊,以及王明明的爸爸媽媽那扭成麻花的長脖子。“其實,我是被他們趕過來的尸。”
那張原本普通的臉不知何時已然變了模樣,皮膚腫脹透明,隱約可見底下青黑色的血管,眼珠幾乎快要被擠出眼眶,鮮血順著他的眼眶和嘴角流下,看上去面目出奇地可怖。他在一條條昏暗的過道間穿行著,浸染著血跡的沉重衣擺被風帶起。
熟悉的內容響徹耳畔,秦非渾身肌肉瞬間緊繃。他一路向前,抬起腳,姿態熟練地踹飛了第三只試圖同他搶路的老鼠,眼底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厭倦。秦非的腦海中浮現出各種不同詞匯。
不僅拒絕了三途,他甚至又向三途他們提出了一個新的要求:“這件事對我來說很重要,我需要你們幫忙。”鬼火和三途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事,驚疑不定地望著秦非。王明明的爸爸:“沒關系,那就不買了。”
“很多。”這他媽的又是什么鬼東西?這話說得半點沒錯,光幕中,青年安然立于走廊正中,對于前方不遠處驀然出現的那張鬼臉連點反應也沒有。
餐桌對面,兩名NPC同時欣慰地點了點頭。
假如真要仔細琢磨,他在死亡之前做的最后一件事,應該是——san值的基礎值依舊是100。
所有觀眾都心情激蕩。蕭霄一回頭,見是秦非,瞬間眉飛色舞:“大佬,你來了!”所有人都在心中分析著徐陽舒剛才給出的信息。
6號呆呆地站在12號房門口,瞠目結舌地望著這一切。鬼火:“……!!!”
有什么辦法呢,都是為了活命罷了。總之,三途沒說什么,默許了鬼火的邀請。
秦非扯開嗓門喊道。在追逐戰剛開始的時候,秦非被血修女從地下室轟上來的那會兒,567號玩家就已經站在了告解廳前面。
“你確定你要和我一起進副本?”他問蕭霄。
想必就是顧慮到了若是站上這樣特殊的站位,或許會違反一些特定的規則。
這孩子怎么這么鍥而不舍。
那咆哮的怒吼,聽起來像是立馬就要穿過電話線,把秦非口中的“熊孩子”給一刀砍死似的。很明顯,徐陽舒就是那個潛藏在一眾玩家當中的NPC。她要讓林守英回來,將幾十年前那場慘無人道的屠殺,再復現一次!
秦非覺得,自己好像蹦了很久很久。他歪了歪頭:“唔……時間過得真快,我竟然都有些想不起來了呢。”彈幕界面中瘋狂飄過一些諸如“送人頭了”、“期待主播大殺四方”之類的水話,秦非沒有看見。
如同剛剛牙牙學語不久的嬰孩的囈語,根本聽不清他到底說了什么。這哪里是“請”,分明就是監視。
他似乎完全沒有想到秦非能夠逃離這致命的一擊。秦非拉開抽屜,抽屜里放著一塊正面向上的鏡子,他低下頭,在鏡子中看見了自己的臉。秦非:“?”
秦非連主從契約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和鬼嬰簽?
一張。
但出于人道主義精神,他還是告知了三途和鬼火一個事實:“所以。”他抬眸望向對面,“你們是什么陣營?”好友就站在面前,哪怕只有1/10000的可能,大多數人都很難像他這樣痛下殺手吧??
作者感言
他的“里人格”,竟然從鏡子里走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