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對事態還抱有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但他知道的并不多。他不久前才從F級體驗世界離開,A級大佬的世界對他來說還是太過遙遠了。
一人一鬼就這樣,在這漫無邊際的黑暗世界里走動起來。熱鬧的場景,引得那些站在外層和遠處的觀眾紛紛伸長脖子,心癢難耐地望了過來。
“假如程松在直播開始前不用任何道具和額外線索輔助,全完全根據副本劇情走,他一定會選擇跟徐陽舒一起去祖宅。”“啊——!!!”秦非詫異地揚眉。
當然是打不開的。
會不會是就是它?鬼女道。
他清楚的記得,晚餐時徐陽舒還一如在大巴車上那樣神不守舍,一舉一動都需要靠他身旁的玩家提醒才會有所反應。
原來玩家所需要做的,僅僅只是隱藏好自己的身份——隱藏好鏡子中的,真實的自己。
見對方神色逐漸凝重,他也不由得跟著開始緊張:“怎、怎么了嗎?”雖然光幕只有主播本人能夠看見,但一個人對著虛空目光發直的模樣很容易被人捕捉到,可秦非一目十行地掃視著光幕上的文字,蕭霄卻完全沒有意識到。
畢竟,副本從來不會給人帶來什么正面的驚喜。“那14號呢?”鬼火提出疑問,“14號也是這樣嗎?”中年玩家名叫華奇偉,穿著一身質量上乘的深灰色西裝,領帶夾锃光發亮,一看便知他在正常世界中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
玩家們從1號房開始挨個往里搜,在4號玩家的臥室床上,找到了缺失一條胳膊和一條大腿的14號女玩家的尸體。
能將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練就到此等程度,也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你又來了。”
秦非接過她遞來的冊子,隨手拿起最頂上一本翻閱起來。最重要的一點,他是6號最最仇視的12號的同伴!
不是因為他突然變傻才沒有發現異常,而是他的房間里的確一切正常。
不難看出,正是玩家們已經見到過數次的清朝官服。
雖然街道和建筑依然老舊而破敗,可好歹也算是有頂有墻壁、正正經經的房子了。青年瞇起眼睛,復刻出了一個和鬼火一模一樣、百分百還原的神秘笑容。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昏黃的光影將徐陽舒的臉色映得格外慘淡:“可守陰村卻不同。”
任何一個人經過這里,都可以輕輕松松把他們弄死。
天花板都被掀飛了……真的很夸張啊!!它用五指有一搭沒一搭地順著秦非皺巴巴的衣服,就像在擼某種小動物的毛。至于袋子里裝的是什么,已經很容易猜到了。
家里并不富裕,養不起蘭姆這個閑人。
喲呵?但他在思考另一件事。
半晌過去,神父嘆了口悠長、悠長的氣:“別太傷心,孩子,主為你的愚蠢感到很難過。”秦非沒有武器,也沒有攻擊性的技能,只能憑藉尚算敏捷的身手一次又一次死里逃生。
他忽然覺得,他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好像還挺酷?
秦非盯著徐陽舒看了幾秒,輕咳一聲,往口袋里一摸,掏出了一個巴掌大的蘋果來。“到了。”導游在大門前站定,喑啞的嗓音宛如某種失傳已久的咒語,“接下來大家即將看到的,就是湘西山村最原始的祭祀活動之一,尸王宴。”
“握住我的手,握住它,我的孩子。”所有其他玩家心里都一清二楚。
可大約在短時間內身體還有他自己的后遺癥,秦非還是動不動就咳個不停。“好吧,那你在幼兒園里做任務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任何規則或是類似的東西?”果然,那聲音立即便應道。
那力量足以毀天滅地。有人試探著再次上前,被導游一個白眼瞪了回來。
“那我們分一分棺、分一分房間?”有人小心翼翼地開口。他說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他們盯著他也沒有用。此時此刻, 他正半跪在迷宮的墻壁邊。
可明明所有玩家都被關在囚室里。他的肚子就像是一個異次元黑洞,聯通著另外一個世界,如果不是周圍的墻壁和地板建造得還算結實,秦非能確定,這東西絕對會連地皮一起啃掉。“之前我和村民打聽的時候了解過,往年村祭,玩家們都是直接躺在棺材里,被村民連棺材帶人一起抬上祭臺的。”他解釋道。
“好強的反應速度啊,戰斗系玩家也不過如此了吧。”
長什么樣子?唔……想不起來了。他沒有忘記他們此行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蕭霄咬著下唇。
作者感言
“你現在說這個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