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然不顧自身形象地猛揮板磚,直到生前的另一人完全失去生息。三途和鬼火羨慕又失落地看著秦非離去的背影。甚至可能超越他們之前通關過的所有副本的累積。
同樣的,那本能夠給玩家帶來新生的書,也被鬼女掌控著。“那現在要怎么辦?”
秦非就是有這樣一種魔力,不知是不是因為他每次開口時的神態都太過認真,就算是這么離譜的事從他的口中說出,都會令人不由自主地想“他說的大概就是真的吧”?是因為6號是場上唯一背了人頭分的玩家的緣故嗎?秦非坐在那里,抬眸,向著大廳的方向望去。
唔……有點不爽。秦非說這些話的時候, 修女還沒能從她澎湃洶涌的怒意中抽出身來。秦非睡得一臉香甜,翻身的瞬間甚至輕輕地打了聲鼾,像是一只正在打盹的貓。
男人眸光閃爍,最后將視線定格在程松身上。……你無法逃過祂的注視。
而推薦度越高的地方,含有關鍵信息的概率就越大。這個要做到倒是不難。哪里來的精神小伙。
直播畫面中,青年正緩步向著8號囚室的方向行進。“對對對。”蕭霄在一旁補充,“我們只不過是在徐陽舒老家的破房子里轉了轉,遇到了幾個沒什么用處的鬼,僅此而已。”
有玩家不死心,一直粘在秦非旁邊,一副秦非不告訴他他就不走的牛皮糖模樣。雖然礙于那些還未明朗的規則,大家的動作不敢太大,但很顯然,所有人都恨不得將整個休息區翻得底朝天。
房門緩緩打開。秦非不忍直視地轉開了視線。
秦非清了清嗓子,方才兇殘的神色已經消失殆盡,看向右邊僵尸的眼神比幼兒園保育老師還要溫柔:“我不需要你的腦袋,你自己拿著吧。”他也很擔心,三途雖然武力值很高,可畢竟一個人要面對十幾個人,一旦出了什么岔子……緊接著,秦非察覺到,有什么東西正近距離出現在了他臉前。
秦非腦海中晃過石像面目模糊的影子。雖然同屬于被揭了老底的紅方,秦非的心情卻并不像大多數紅方玩家那樣差。
秦非面色不改,在心中無聲地咒罵了一句。看守們明明都有武器,那武器攻擊性還不低。“他喜歡你。”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不過,你可以相信我,那一定不會是你想看到的答案。”祂來了。
雖然整個過程安靜又和諧,但秦非依舊從空氣中讀出了幾分不對味來。……他說三途克制不住自己心底殺戮的欲望,每到深夜,就時常渴望見到鮮血。
秦非答:“當然是繼續隱姓埋名,呆在這個地方。”
“這里人少,你這樣穿不引人注目,可一會兒到了服務大廳,恐怕一進門就會被人發現吧?”蕭霄有點頭大。
徐家祖宅沒有繼續待下去的必要,五人動身,邊聊邊向義莊的方向走去。蕭霄全程緊張得直冒汗,卻一句話也不敢說,死死盯著身旁正在和鬼女打著眉眼官司的秦非。今天早上,談永本也是猶豫過要不要和秦非幾人一起去祠堂的,可僅僅是一念之差……談永的心臟狂跳,額角青筋寸寸繃起。
在近距離的對視下,醫生的面罩散發出極淺淡的金屬銹氣,同時還伴隨著似有若無的草藥香。
程松的臉上劃過一抹困惑,似乎是不太明白,眼前這個瘦弱單薄、看起來沒有絲毫威懾力的青年,究竟是怎樣將這群人的心死死捆在他一人身上的。刀疤神情不善地望向秦非:“你剛剛,為什么要弄斷電話線?”宋天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與此同時,秦非的半邊身體接觸到了墻壁。而這一次,他沒有這份好運了。
這照片是什么時候拍的?
秦非半倚在小別墅的窗前,清俊的臉上露出迷惑的神色。秦非是個十足的放養式家長,只要不影響到他自己,他可以隨便鬼嬰放肆。他從來不是遇到事情會抱怨和后悔的人,怨懟自己為何沒有提早發現線索,對離開迷宮沒有任何助益。
在規則世界中遇到一個靠譜的隊友是很難得的,蕭霄有意投誠,拋出一個重磅信息:“我以前是個道士。”怎么回事?那可是能夠污染整個世界的污染源啊!
秦非向那對站在遍地碎肉中的夫妻點了點頭,回頭向臥室走去。
“砰!”“哈哈哈,好蠢,湘西本的導游最討厭和游客交談,他這樣做絕對活不過今晚。”詭異難安的氣氛中,談永緊咬牙關,雙拳握緊、放松、又握緊……
在規則世界中,“好人”向來十分罕見,更何況還是一個看起來實力不錯的好人。
對于這驟然轉變的局勢,6號完全是一臉懵。
秦非沒有多做解釋,他不是在胡說,他的確得了一種怪病,而且病得不輕。她一邊說一邊抱來了一疊紙冊:“既然您現在暫時擔任了神父的職務,那這些資料您有空時也可以看一看。”他灰慘慘的臉上露出一種與他的畫風不太相符的柔和,像是被秦非此舉打動了一般。
但饒是如此,他們也不得不承認。然后他看見自己進入了副本世界。通過直播大廳的光幕,觀眾們不僅可以看到各個規則世界的實時狀況,甚至還可以打開玩家們的個人面板,查看姓名、san值等幾項基礎信息。
果然,正如觀眾們所想。
作者感言
分析的靈體搖了搖頭:“邏輯是成立的,但依我看,可能性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