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羊的樣子真的好奇怪哦，一副磕了X藥的表情……”井然有序的小隊，至此徹底被打亂。

球上有紅色的漆痕，仔細看去，竟是一張笑臉圖案。秦非在心里瘋狂辱罵系統，以及那個他一共只見過兩面的污染源。

可問題是。他穿著一身藍白相間的車間工作服，眼神從始至終沒有落在任何一名動物玩家身上。

天已經黑得差不多了，聞人黎明在坡頂停下腳步，取出手電筒向下照。

寒意瞬間從指縫間蔓入整個咽喉。

出于好奇，第二天早上，他還詢問了幾個住在附近的村民，但他們好像都沒有聽過這個傳說。他對眼前之人欣喜若狂的模樣視而不見，自顧自地繼續道：崔冉的臉色驟然驚變！

“蝴蝶……蝴蝶大人——”除了早餐鋪男老板的尸體，羊肉湯店的冰柜里還有好幾具尸體，和凍羊肉冰在一起。

秦非故技重施，很快將抽屜打開。

彌羊眼皮一跳。

“我們剩下的人，就勉為其難睡這兩個小帳篷好了。”“鏡片呢？”他問出了大家都想提出的問題。他也有點想去了。

沒錯，亞莉安能想到的把秦非不動聲色弄進A區的方法。水池上方的墻面上，貼著一塊巨大而遍布污漬的骯臟鏡子，角落被貼滿了各式各樣殘舊的小廣告。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秦非已經被彌羊瞪出一個窟窿來了。“你說的對，這里是不安全。”岑叁鴉拍了拍身上的雪。

但他還是覺得副本十分仁慈。“別的方法其實倒是也有，但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之前的兩次直播中玩家的第一反應都是用積雪將尸體掩埋，我懷疑系統在這其中做了一些手腳。”他就說怎么黎明小隊只有烏蒙一個人意志這么堅定，一點也沒被他帶歪，原來是完全沒搞清狀況！

然后驚愕地瞪大了眼睛。

她重新騎上三輪，賣力地向遠處蹬去。

而且秦非在進入這個特殊空間的第一時間就嘗試了退后，不起作用，他有理由相信，現在轉身往回跑，得到的也是同樣的結果。那致使他們死亡的，很可能并不是副本內的NPC，而是規則本身。剛才的就是祂，用“失去記憶”或者“沒認出來”這樣無聊的理由去辯解是無意義的，污染源實在不知該怎樣接話，只能轉開視線。

彌羊他們將自己的彩球交給秦非保管，可秦非拿到他們的彩球后，彼此屬性面板上的數字都沒有發生改變。一旁的狐貍以及另幾個玩家都意興闌珊。大家不會犯這樣低級的錯誤。

蝴蝶不知何時已來到秦非所在的3號窗口旁，正雙目灼灼地看著他，秦非絲毫不以為意，仿佛完全沒意識到身旁站了三個大活人。這個榜單上有不少秦非的熟人。什么也沒有了。

和外面一樣，廁所里面也很暗。

“我終于明白為什么之前有人說是陽謀了，這根本就不用算計，他們自己就上趕著過來了。”他看著眼前漆黑一片的大樓，明顯有些恐懼，抬起頭，望向身旁的女人。“老板娘把我們轟出來了！”鬼火有點郁悶，指了指身后的卷簾門。

“蝴蝶對你還真是勢在必得。”彌羊輕輕舒了口氣，感嘆道。NPC好脾氣地笑了笑：“我幫你去喊她。”

谷梁囁嚅幾下，干脆兩眼一閉，開始裝暈。好幾面光幕前的觀眾們同時躁動起來。“親愛的動物們，高級游戲區內有更多更精彩的項目，正在等著你們！盡情冒險吧，像剛才的那位貓咪朋友一樣，向前沖！！”

那是一個相框，扁扁的，緊貼在墻面上。

站在后方的高大男人面色沉郁，右手微微向上抬起，指尖輕挑之間，那傀儡機械地張開口：“蝴蝶——大人——有話問你。”不過休閑區里的道具那么多，極有可能是針對各個不同副本的特性所設計的，在沒有收集到足夠的房間信息之前，貿然花費彩球購買，是很不理智的行為。

“快到了，大家再堅持一下，下面是個村子。”在遇到半路突起的喉結時，他就像得到了新玩具的小孩子，細長的指尖好奇地在上面畫著圈。

但真要舍棄人，又該舍棄誰呢？

可等仔細看時，卻不難發現，他們每個人的臉部都存在著不同程度的扭曲。如今受到鬼火影響，林業也跟著不由自主地想：“你這氣球人裝。”彌羊實在欣賞不來，“……如果碰到尖銳物，不會直接被戳爆吧？”

十幾分鐘過后，除了孔思明所處的那頂帳篷以外，其他帳篷都被折疊好收起，帳篷里的東西也被玩家們收了起來。秦非瞥了他一眼。可刁明卻已完全聽不見他的呼喚。

即使老頭形象血皮再厚，也不可能扛住這么多鬼怪的攻擊。

她沒有秦非那么彎彎繞的腦回路，她做這一切完全不是主觀意義上想鉆游戲規則的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