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八個人?身后的腳步越來越近,秦非看著堵在眼前的墻壁,又看了看身旁那間屋子,咬緊牙關(guān),硬著頭皮伸手推開了門。
鬼嬰連發(fā)生了什么事都不明白,就被剝皮、放血,以極盡殘忍的方式埋進了亂葬崗的正中央。
蕭霄方才做了半天心理建設,都已經(jīng)下定決心,若是秦非和凌娜執(zhí)意要進那扇紅門,他和孫守義就是一人抱一人的腰都要把他們拖走。
蕭霄是個急性子,一句話沒聽完就不耐煩了:“能不能說重點!”有的人哀嚎,有的人哭泣,有的人癱倒在地。他學著秦非,模棱兩可地敷衍道:“回頭你們就知道了。”
直到走到無人的小道,他這才開口: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蕭霄左思右想:“村長?不對他不喝酒啊……那是徐陽舒?他好像也沒說過他喝酒……”秦非連連點頭應和:“會的會的,一定一定。”他站在門前,似是有些想不通。
“它、它變樣了誒……”林業(yè)驚嘆著。刺啦一聲,衣帛碎裂的清脆聲響回蕩在空氣中。蕭霄神色凝重:“我們應該是進入了某種特殊空間。”
昏暗的廂房內(nèi),除了秦非以外的剩下五人面面相覷。
“三途姐是高玩預備役,我也是呀。”他說話的時候整個人都冒著傻氣,和蕭霄在復本中犯傻的樣子一模一樣。他們談論的時候,刀疤一直在下意識地向著祠堂所在的方向張望。
算了吧,誰還不知道你啊!
秦大佬就是故意的。又近了!
“亂葬崗?祠堂?還是村民的家里?”青年假惺惺地勾起唇角,看向程松的眼神中帶著一種令人十分不適的了然。瞬間,毛骨悚然。——說出口的話也非常不像樣子。
廣播聲被強烈的電磁干擾打斷,刺耳的電流聲令蕭霄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齊齊離家出走,秦非卻無動于衷。
再死一個人就行。無數(shù)靈體環(huán)繞在光幕前, 眼底滿是憧憬與狂熱!青年逆光而立,殷紅的夕陽將他的身形勾勒出好看的輪廓,那張精致的臉龐正帶著十足溫和的笑意,正乖巧而友善地望著村長。
瞬間,剛才那些事不關(guān)己的乘客們紛紛表露出不滿之色,就連那幾個準備和刀疤一起翻窗的人都皺起了眉頭。大家都是E級玩家,誰能有那么大的口氣,說自己可以一口氣接連不斷地弄死6個人、并擔保中途不發(fā)生任何意外?
與此同時,她頭頂?shù)?好感度條數(shù)值正在飛一般瘋狂上漲。
對于正常玩家來說,越靠近污染源,他們的san值就會降低得越快。“在很很早之前, 我就已經(jīng)計劃好,我隱藏身份混進這個——”
只有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依舊圓睜,被熱油炸至萎縮的眼球潛藏在空洞的眼眶中,隨著頭顱在油鍋中的起伏不斷起起落落。有總歸要比沒有強吧!
需要撿起來用眼睛看。
青年有些恍惚地掀起眼皮。即使只是E級世界的污染源,也是從來沒有靈體見過的新奇場面!
……而凌娜則一手攀住祭臺的邊,身型晃動,眼看就要步上刀疤的后塵。
或許因為表里世界的告解廳某種程度上是相通的,所以它似乎超脫在了這條規(guī)則之外。又是幻境?女鬼之所以做出這些小動作,目的并不難推測,大概就是想影響玩家們正常的游戲流程,迫使玩家發(fā)出聲音,或是使游戲提前中斷。
在所有人都聚集在院子中央的時候,他悄無聲息地脫離了玩家隊伍,一個人慢悠悠地走到了院墻邊。“你呢?”孫守義開口,問出了所有人都最想知道的問題。
會不會反而是來自迷宮的陷阱?“拉我出去!快拉我出去!!”它開始徒勞無功地扭曲著肢體。三途看著林業(yè)呆滯到懷疑人生的表情,哭笑不得:“不是這樣的。”
“以己度人罷了。”按照副本剛才給他們的倒計時,現(xiàn)在應該已經(jīng)過了12點才對。
光幕那一側(cè),被斷言“不可能”的秦非正攻略導游攻略得風生水起。“反正,不管怎么說,那個徐陽舒家里是絕對沒有去的必要的。”這個該死的小白臉異化后又會是什么丑陋的樣子呢!
可是很快,蕭霄就閉上了嘴。
緊接著她話鋒一轉(zhuǎn),惡狠狠地道:“而你卻用它來引誘男人!這是一種多么可恥的浪費!難道這玩意兒不是他想象中那么用的嗎?
那樣的話,他的生活將會增添多少樂趣啊!秦非說這些話的時候, 修女還沒能從她澎湃洶涌的怒意中抽出身來。
……
作者感言
距離秦非最近的那扇牢門發(fā)出一聲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