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陽舒認命，回憶起早晨的經歷來：宋天這才覺得稍微好過了些。“你的心真的硬得像石頭！！”

鬼火道：“剛才我用技能看過，那個大爺的天賦技能也是精神類這一分支的，擁有這樣強悍的天賦技能，根本不可能是個新人。”在場的所有人——除了秦非以外，都在F區待過。但這扇側門，無論三途還是蕭霄，卻都沒有絲毫印象。“讓我來看一下記錄……以前通關的玩家歷史最高的告解分是19分，全都是他們一個個偷偷觀察、甚至是幾人聯合圍堵逼問出來的成績。”

死狀不可謂不慘烈。秦非的身后，一直沒有說話的安安老師探出半個腦袋來。

她的肢體略顯僵硬，動作起來非常困難。“你別走啊，我還有疑議。”緊接著，觀眾們便聽見秦非開口道：“我們可以再來結合一下第一條規則。”

薛驚奇被噎了一下，那張老好人的臉上難得地露出了溫和微笑以外的僵硬表情。“報警，我要報警了！！警察叔叔救命啊，這里有個人用他聰明的腦子對我進行人格侮辱。”秦非：“……”

不敢想，不敢想。

只是……

是蕭霄。雖然秦非在極短的時間內為自己吸納了成千上萬的粉絲，但隔著一道虛無飄渺的光幕，這些甚至不知道是否和他是同一個物種的粉絲們，并不會真正像蕭霄那般在意他的生死。

他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指尖傳來的觸感依舊，那挺直的高鼻梁，說什么也不可能是相片里王明明那樣的土豆鼻子。

休息室墻上貼的那張規則中有提到過，如果告解廳的鑰匙不見了，玩家們可以去找黛拉修女補拿。

他們不能再耽擱了。長長的臺階在腳下掠過。

“就這樣？”秦非狐疑的目光在他臉上流轉，像是一把小刀子似的，刺得人心口發緊。

并沒有“點蠟燭”的動作，那蠟燭遇到空氣卻自動燃燒了起來，不算明亮的火光照亮了這座小樓的一角。秦非一口回絕：“不行，12點以后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辦。”他向秦非解釋起來：“善堂是黑羽工會——也就是整個規則世界中最大的工會的下屬掛名工會之一，在F級體驗世界和更高一級的E級世界中，善堂可以說都是數一數二的存在。”

“想知道這是為什么嗎？因為他是我老婆！老婆心里只有我一個！”很奇怪，那里明明是一片空地，唯一能夠遮擋視線的，也不過是腳下還不到膝蓋高的雜草。

那會是怎樣的一種恐怖呢？

人心與人心之間的距離從來都是難以揣度的。“蝴蝶的天賦技能同樣也叫蝴蝶，它可以將蝴蝶的卵植入玩家身體，就像那種玄幻小說里，苗疆的人下蠱一樣。”崔冉摸了摸鼻尖，神色間顯出幾分尷尬：“他……不見了。”

出現在秦非視野盡頭的是一個巨大的人形——起碼有三層樓那么高，那人須發皆白，看上去年歲很大，穿一身紋飾繁復的明黃色道袍，手中揮舞著一柄佛塵。而且。這條巷子在中心城門外，一個臭氣熏天的垃圾堆旁邊，到處都是蒼蠅蚊子，平時根本沒人愿意過來。

而且，誰會不知道自己身體里流淌的鮮血是什么顏色，他又不是色盲。但他始終不相信眼前的NPC會什么線索也不透露。“只要成為我的信徒，你想做的所有事，我都可以幫你完成。”

“跑了？？”蕭霄無法理解，“你就這么跑了？”

三途冷笑。

現在，除了裸露在外的脖頸與手臂皮膚上，有著幾處不太顯眼的干涸血跡以外，他整個人看起來都很清爽, 與那些已經在生活區中休息了十天半個月的空閑玩家沒任何區別。

老板娘掀開眼皮，見對面站著的是個比剛才的學生看起來年紀還要小的小男生，原本并不太想理會，卻被那聲姐姐叫得不由自主開了口。

漆黑一片的房間里, 秦非開口，輕聲說道：“關于怎樣離開這個里世界版的教堂。”

又一下。是刀疤。秦非但笑不語，伸手，指了指告解廳的外面：“你看。”

剛好可以派上用場。秦非用余光瞥了一眼身后黑壓壓的隊伍，不禁嘴角微抽。

那人又向前走了一段，秦非認出了他的臉。蕭霄搖頭：“沒有啊。”

他似乎并沒有看見秦非，自顧自抬著手臂，僵硬而木訥地寫著字。12號為什么讓10號把資料交給三途？

“啊！！啊——”凌娜垂眸，掩下眸底的殺意。

……他臉色忽然一白，像是反應過來了什么似的：

輕輕觸碰著秦非的肩膀。但好像也不至于到這種程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