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飛腦海里浮現出幾個字。
毫不回避的眸中寫滿問心無愧,程松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看到最后自己都有點懷疑自己了。
蕭霄在這個時候帶著后面的兩根尾巴跑過來,倒是給他們拖延了些許時間。但即便如此,攻擊力依舊不可小覷。在蕭霄和其余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補充當中,秦非成功耗費了最少的口舌,將事情的始末闡述清楚。
雖然規則直播間內的觀眾們很喜歡看主播五花八門的死狀,但今天卻不一樣。
三途將信將疑地挑眉:“什么事?”他的手里捏著一把匕首,這是6號唯一給他的東西。眼見目的達不成,村長再也懶得說一句話,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雖然這掙扎微小到可以忽略不計,完全難以改變獵物如今的處境。
他猶豫著開口:
“日不走雙,夜不走單。”蕭霄皺眉指著指南上的話,“這是什么意思?”他像是意識了什么似的,扭頭看向一旁的徐陽舒:“你能看見上面的字嗎?”
真是好慘一個玩家。比起驟然慌亂起來的觀眾們,正身處危機中心的秦非看上去卻要冷靜得多。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卻全然扭轉了6號的預期。然而,就在他落筆的瞬間,令人驚奇的事情發生了。短發道:“對,一點預兆也沒有。”
好像是和他們一起進入游戲的玩家。這個NPC除了直播剛開始時在鏡中顯了一下形,之后就一直沒出場。秦非望著眼前的場景,眉心不由得輕輕蹙起。
蕭霄他每回進副本之前都要精打細上算一整個晚上,結果秦非竟然用來帶蘋果??他已經離開亂葬崗,頭上的封條也被揭下。那雙渾濁的眼睛空洞地望向某一處,像是早已穿過時間和空間的界限,看到了屬于這座陰暗小屋以外的風景。
在規則世界中,大多數副本都會有主線劇情。說到這里,秦非忽然意識到一絲不對。
在日復一日的直播中,他早已積攢起了為數不小的一批粉絲。這條線索假若讓秦非來解讀的話,或許可以讀出另一層含義:
從游戲開始到游戲結束,他都只是直著一根筋硬找。
但所謂的什么“將屋子翻了個底朝天”,完全是他編纂出來的。
感受到肩上傳來的壓力,宋天耳朵有點紅了。
秦非嘖嘖稱奇。
一言出,屋內所有玩家頓時齊齊看向他。他望向走廊上的人們,瞇了瞇眼睛,面上閃過一絲薄怒。彈幕里瞬間又刷起一片夸贊之語。
腳下凝實的土地消失,整個人驟然懸空。
可,那也不對啊。刺啦一聲,衣帛碎裂的清脆聲響回蕩在空氣中。他聒噪的姿態終于惹惱了對方。
他說完,身前的簾子后面和身后同時傳來了忍俊不禁的“撲哧”一聲。不過鬼女的注意點卻完全沒有放在這上面。那些被當成了隨從的NPC,大部分尚能得到主人的尊重,但也有不少,直接被當成了奴隸對待。
所有人回到座位的那一刻,全都不約而同地瘋狂翻動起那本《圣經》來。撒旦被打斷,瞬間啞了聲。
不告訴,他們說不定還能活得久一點。什么玩意能發出那么大的響聲啊?玩家們立即點起頭來。
這是一個很奇怪的現象。
被困在天井中心的村民們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你在想什么呢?喊你半天了都不理我。”蕭霄一臉幽怨。
2號玩家自從走進餐廳開始就表現出了一種難以掩飾的迫切,這種迫切在食物上桌后更是格外明顯。秦非躺在棺材里,身體舒展,神情放松。
小孩背上背著一對毛茸茸的蝴蝶翅膀做裝飾,頭上還頂著兩根蝴蝶須須,從身形上看,年齡絕對不超過三歲。
“對對對,來看這個主播……我淦!主播又抽了他一嘴巴子!”秦非安靜地倚在墻角, 聽著兩人遠去的腳步聲。蕭霄見狀,神色松動了些許:“還真是。”
秦非微微頷首,站起身來:他的目光向走廊右側盡頭飄去。早早就覺察到了有人靠近,走向門旁時步子也放得很輕。
作者感言
可當他看見泳池、了解到整個游戲的流程之后,老虎一方想動手的時機,就很好猜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