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個人經過這里,都可以輕輕松松把他們弄死。
秦非眨了眨眼,默默退后半步。
他此刻完完全全就像是一團空氣,觸碰不了別人,別人也看不見他。得知這一消息時, 秦非和蕭霄正坐在暗火的招待室。秦非站在交叉路口,背后是揮舞著斧頭的0號囚徒,身前是模樣惡心的2號玩家。
該說不說。
多離譜啊,自己的資料自己沒有查看權限?
到現在為止,鬼嬰唯一一次聽秦非的,似乎就是上回在圣嬰院中,幫秦非開了一次休息區和教堂中間的門。
“那你就來說說,舊約的第一句話內容是什么?”
那晚他一個人去亂葬崗時,躺在墓碑前,也曾體驗到過這種怪異的瀕死感。
蕭霄湊上前來補充,一邊說一邊手舞足蹈地比劃著:“書,你知道什么是書嗎?就是一個四四方方的東西,扁扁的,長方形……”
那些四腳著地身型扭曲的東西,正在以一種雖緩慢卻聲勢浩大,甚至稱得上是摧枯拉朽的姿態漫卷而來。因此秦非決定,下午繼續出去轉轉。宋天此刻還能和里面的人有來有往地說話,因此他遇見的應該不是那種特別要人命的重大危機。
與上回不同的是,那股禁錮秦非的力量消失了。其實剛才來的路上他就發現了,路邊也有不少人家在門前貼了符。秦非殺了人,不僅沒有受到黑修女的懲罰,反而贏得了盛贊。
但,0號已經從秦非的動作中讀懂了他的意圖。
鬼火聽三途這樣說,抬起腳便踹在了金發男的小腿肚上:“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剛才沒站穩……想必心靈純潔的您是不會責怪我的對吧?”然而來不及了,壯漢的手已然搭上了司機的肩膀。“你……”
NPC生氣了。實在太可怕了。巨大的轟鳴聲響徹整個D級生活區,街道旁的擴音喇叭內發出刺耳的音樂。
看樣子,“眼睛”,在他們所身處的副本中,是個重要元素。那些人回到房間,肯定是在研究自己屋子里的東西。
“那好吧。”蕭霄嘆了口氣,“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地面的小幅度震蕩雖然沒有持續多久,但也的確為秦非爭取來了十分寶貴的逃命時間,即使那瀕臨死亡的十余秒內,他的大腦依舊沒有停止運轉。如今這枚吊墜依舊和昨天下午剛拿到手時一樣,嶄新,光潔,圣母的懷中嵌著一枚空心的玻璃珠,里面空空如也,像一顆透明的氣泡。秦非只覺得,自己此刻似乎正身處在某個隱形的漩渦中間,他卻不看不透危險來自虛空中的何處。
這可是對兒子有著10,521%好感度的父母,怎么可能因為孩子失手打碎一件不值錢的普通小玩意兒,而對孩子發脾氣呢?
“應該和他的天賦技能有關系吧。”這個靈體說得很有道理,引來不少人側耳聆聽。有小朋友?
“我去找E區的玩家打聽過,那天蝴蝶幾個從樓上沖下來的樣子, 簡直可以用落荒而逃來形容。”蕭霄聽得后槽牙直發酸。
說著她抬起左手, 五指虛虛一握,一股相當強烈的力道當即從她的掌心傳來,秦非就像是一塊遇見了吸鐵石的廢鐵,砰地一下將自己脆弱纖長的脖子送進了鬼女的手中。
然而秦非雖然穿著一身充滿希望的神父服,說出口的話卻一句比一句更令人絕望:“估計不行。”
祂并沒有將話題止歇于此,而是接著繼續講了下去:
薛驚奇和崔冉兩人商討了片刻,共同作出決定:“我們現在準備再去幼兒園里看看,有人想和我們一起去嗎?”
他的目光中流露著赤裸裸的譴責,仿佛是在責備鬼女將他們想得太壞了似的。“我掀開那塊布看過了,那后面的確是有一面鏡子,鑲著很華麗的銀色邊框。”林業眼睛都瞪圓了:“這……會不會太冒險了?”
他伸手抓住欄桿,在上面留下了一個清晰可見的血掌印。“……”
玩家們扮演的角色并非一個個真正獨立的個體,而是基于主人格存在的24個分裂人格。
這的確是個看起來十分值得探索的地點,可凌娜并不想進去。
秦非若有所思,蕭霄見狀忍不住問道:“大佬,你是不是看出來了點什么?”
聽到刺頭這樣說, 他終于后知后覺地回過味來:“啊,應該, 應該是我吧!”剛才在義莊時看著不算很遠的路,真正走起來,卻半晌都沒能到達目的地。
作者感言
凌娜放緩呼吸,試圖尋找可以隱蔽自己的遮擋物,然而,已經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