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它再也難以維系那幅高貴優雅的模樣,張開嘴,露出口中尖銳的獠牙,沖秦非咆哮著。當然,這還遠遠不夠。
直播大廳中掀起層層疊疊的聲浪, 沒有人明白秦非究竟想做什么。那人剛剛說的應該不是瞎話。
看守們剛一有動作,立即有兩三個玩家緊跟著向前飛奔了出去。這里為什么沒有玩家們的檔案?
見秦非始終沒有反應,NPC也回過神來。或許是規則被污染了,又或許,是規則中暗藏著一些謎語。并且,6號無法指認11號滿嘴胡言亂語。
那人走開,蕭霄忍不住低聲吐槽:“還說什么最佳觀影位。”他想問這東西是NPC還是秦非帶進副本來的其他什么玩意兒,可又怕自己問出蠢話,半晌沒敢張嘴。
雖然導游對他的好感度很高,但秦非還是無法將如此重要的事全部寄托在“NPC的偏愛”這種虛無縹緲的點上。林業倏地抬起頭。
三途還是有些懷疑。“喂?”他擰起眉頭。
徐陽舒搖了搖頭,意猶未盡地抹著嘴,艱難地將視線從飯盒上移開:“不了。”
林業硬著頭皮開口:“昨天晚上我一個人跑來這片亂葬崗,沒找到柳樹,我就四處亂走,之后不久就碰到了他。”
他倒要聽聽這個人能說出什么驚人之語。不可能是用完了或者壞了。林業有些不高興:“你咒誰呢。”
“過來吧,我親愛的孩子,再讓神父摸摸你的臉。”被幾十雙眼睛齊刷刷盯著看, 宋天剛走進活動室就手足無措地僵在了原地。
……
昏沉恍惚的視野中,那人以雙腳為中心,正在霧中一下、一下地搖晃著身體,幅度之大看得人幾乎忍不住要皺起眉頭,生怕他下一秒就翻身杵進地里。“這個新人想做什么?和導游套近乎嗎。”剛才他們壯著膽子,掀開告解廳的簾子往里看過,里面明明一個人也沒有啊。
他根本沒有打開彈幕列表,就算打開了,這些涉及到其他玩家的聊天內容,他也通通都看不見。“還好,我們大家都回來了。”凌娜由衷地感嘆。
一定出了什么問題。
秦非瞟了一眼還在發愣的鬼火,笑瞇瞇地開口道。王明明該回家吃午飯了。蕭霄:……
左手傳來溫熱的觸感,那是凌娜的手,她正面帶擔憂地望著他。
這個詞匯,秦非只在先前義莊夜話時,孫守義給林業、凌娜他們幾個新人分享副本經驗時聽到過。他的臉上布滿一塊一塊黑色的方形傷疤,像是被烙鐵燙傷的痕跡,粘稠的油脂從傷疤的縫隙中流淌下來。
除了這群瘋狂喊老婆的,還有一小撮人的關注點放在了另一個地方。眾人低垂著眉眼,小心翼翼地進屋,偷偷打量著屋中的擺設。雖然確實挺限制級的吧。
“第一,也是最迫切的,我們的食宿問題,也是生存問題。”“引誘我,去偷修女的內褲!”
一躍成為了當前總積分最高的人。還好僵尸的掉血速度比起他們還是正常人時慢了不少,否則,就他們如今這戰斗力,早就死了一千八百回了。
秦非最擅長的事情就是把控人心,只要張嘴,能把死的說成活的,白的說成黑的。空氣中那些濃稠的黑暗因子就像是一坨正在逐漸干涸的水泥,從四面八方向他擠壓過來,壓得他的胸腔隱隱作痛。他已經做好了受到質疑的準備。
話音落下的瞬間,一塊巴掌大小的寫滿字的瑩白色光幕緩緩出現在秦非眼前。
畢竟村中居住的都是玄門中人,神秘一些,也無可厚非不是嗎?
有了光,能夠看清彼此的位置,眾人總算是冷靜了些許。溫和與危險。
然而,真的是這樣嗎?
不會真的追來了吧?
這是個十六七歲的男生,穿著校服,面對鏡頭時笑容拘謹又羞澀,看起來性格很靦腆的樣子。沒想到他在那個八卦祠堂中玩了場追逐戰,外面世界的時間居然已經過去了那么久。
秦非輕輕蹙眉,清秀的臉上寫滿遺憾:“是嗎,那真是太可惜了。”這就注定了它今天難以如愿。原本,在雙方信息都不透明的情況下,紅白兩陣營是站在同等地位上的。
而一旁,秦非拿到鑰匙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告解廳的門反鎖了起來。他伸手指了指蕭霄的大腿。
作者感言
最后還是蕭霄把右邊僵尸的頭撿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