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畫質也十分模糊不清,假如不是之前就已經見過他的人,憑借這幾張圖再見到他本人時,很難一眼將他辨認出來。
就在鬼火抬頭的瞬間,他驚愕地發現,面前那個身材佝僂、怎么看都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的14號,在他們走進屋里之后,雙眼突然瞪得滾圓。有人試探著再次上前,被導游一個白眼瞪了回來。守陰村,又是什么地方?
“哦?”村長顯然不太滿意于這略顯空泛的回答,“就沒有什么意見,或者是建議嗎?”一人一鬼之間的距離慢慢收近。“這位……”
那他們就完全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
坐在王順身旁的人試圖制止他,卻被他一掌揮開,險些連人帶椅子翻倒在地。
很少能看到這樣一個落落大方又說話清楚的人。
一個血瓶, 或許就是一條命。
就是直接去找修女。管他呢。不管是不是這個道理,反正秦大佬說的就是最對的。皮膚在粗糲的鐵鎖下摩擦,眨眼便血肉模糊。
在其他人都還一臉懵的時候,原本呆在老人身邊的秦非忽然一聲暴喝,猛地轉身,如同兔子般向門口竄了過去!
8號心煩意亂。
預想中的疼痛卻并沒有襲來,散發著血腥氣息的巨臉近在咫尺,秦非甚至可以看清林守英有幾根胡子,可不知為什么,林守英盯著秦非,卻似乎看到了什么十分不可思議的東西。隔著薄薄一層鞋底,有什么東西似乎碎在了他的腳下。
導游很快就不耐煩了,他不喜歡這個頂著一張丑臉的黃毛一直在他眼前晃,他給了對方一個陰惻惻的眼神:“有屁快放。”
“哦哦!老婆怎么又猜出來了!”是2號玩家。“血修女剛才在上面,不小心把告解廳弄壞了,現在他好像不能正常使用。”
一分鐘過去了。
他一臉正直的神色:“我還沒能用主偉大的愛感化這些罪孽的靈魂,達不到目的,我絕不會放棄!”“嚯。”
要不是實在沒有時間,秦非真的很想把那條教堂和回廊之間的門反鎖上。玩家身處的副本世界只能升級不能降級,玩家們只能不斷努力,掙扎向前,或是死。
“之前三年中,發生過兩次大規模的犯人暴亂,最后都是血修女處理好的。”“那可不一定。”秦非沒覺得哪里對,他笑了笑,避開0號的視線,“其實見面四次,也有可能成為仇人。”秦非挑眉:“也不是完全沒可能。”
在聽秦非說了幾句話后,他更是莫名其妙的就被說服了,想也沒想便跟著一起進了副本。林業手足無措地看著他:“可是、可是,規則——”當他異常確定自己必然會進入對抗賽時,那種未知所帶來的緊張感便自然而然地消失了。
良久,有靈體輕輕嘟囔著:“他怎么、怎么……”
蕭霄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完全回過神來。秦非終于抬眼,不解地望著前方亂象。有靈體嘟嘟囔囔地說道。
眼睛?什么眼睛?在污染的影響下,他的理智被沖動所淹沒。
村長腳步一滯。“這里是休息區。”他看見蘭姆被母親推搡著出了門,和他一同出門的,還有那群看起來并不怎么像他家人的兄弟姐妹們。
他們手上哪來的多余積分可以用來插隊啊!“這好像是…一行字?”林業湊近看了半晌,勉強辨認出其中幾個,“最…地……”
鬼女看向秦非的眼神非常陌生,看著像是第一次見。那些玩家由于實力或是某種其他特質出眾,早已形成了獨屬于自己的粉絲生態系統,就像現實世界中,那些熱衷于給主播打賞的直播間觀眾一樣,規則世界的直播間觀眾也會費盡心思,花錢討好自己的主播。
“老婆老婆!老婆和我結芬!和我結芬!!”
祭臺上并沒有擺神龕或是掛畫, 空空如也的桌案上只有幾抹香灰。
但,0號已經從秦非的動作中讀懂了他的意圖。
“秦大佬,剛才吃飯的時候,你是怎么想到要向上帝禱告的?”蕭霄好奇地問道。“你們不是以前看過這個本嗎,既然這人是個npc,那他以前出現過沒?”
“靠,誰他媽敢試。”離開村長辦公室后,蕭霄一邊向前走一邊說道,說話時還不忘回頭狠狠剜一眼刀疤,語氣兇神惡煞,充滿了針對性。秦非神色未變,眼底的笑意又深了幾許。“你無法壓制內心的自己。”
當“祂”的意志降臨這片土地時,土地便毫不猶豫地接納了“祂”。
作者感言
而面對這種門,秦非根本不需要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