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任平在指認完老板是鬼之后,腦袋突然就掉了?”薛驚奇又確認了一遍。緊接著,好幾個五顏六色的高階靈體出現在了金色的靈體身旁。
就在秦非摸不清狀況的同時,車上其他乘客也正陸續醒轉,驚呼與疑惑聲四起。
而與此同時,秦非忽然意識到發現,自己的直播間人數似乎又開始如同乘坐火箭一般直線飆升起來。
打電話這種事會給副本劇情帶來怎樣的轉變,誰都說不清,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程松也不想冒這個險。剛才安安老師頭頂的提示,顯示的還是【好感度1%】時間已經不早,秦非同三人揮手道別。
秦非不見蹤影。秦非知道自己皮脆,主打的就是一個把紅當水喝。“我來的時候看到大門旁的保安亭貼了保安隊臨時工招募,有沒有人要和我一起去的?”
小樓的門沒有落鎖,虛掩的門縫輕輕一推便能打開,徐陽舒瑟縮在隊伍最后面,進門時頭也不敢抬,腦袋都快低到胯下里去了。她搓了搓手,視線在玩家們當中輪轉一圈,像是刻意想要得到誰的認可似的。
上個副本中的徐陽舒一開始也是這樣,卻并不妨礙他就是一個如假包換的NPC。好吵啊。
落在鬼火耳中,聽到的卻是“完了”。
尸體存在或者不存在,都只不過是一個媒介,失去了也沒什么大不了。“不對,前一句。”也沒有對雙馬尾的提醒道謝。
可憐巴巴的樣子,看著簡直有些讓人心疼了。自然,墳山,老玩家們也是非去不可。
他邁著僵硬的步伐, 小步挪動到一旁的書架邊,書架上空空如也。許是鬧出的動靜太大,不一會兒那些看守們便去而復發,給所有人一人打了一針鎮定。
每一步都走得四平八穩,也絕不可能在不知不覺中觸犯了什么規則。“會不會是因為導游?”另一個靈體問道,“以前的那些主播雖然也來過這里,但他們都是在直播后期,自行探索到祠堂這片地圖來的,只有這個主播是領了任務來的。”光幕中,秦非也的確沒有讓觀眾們失望。
蝴蝶那邊也沒再有什么動靜,可能他們已經放棄了吧。秦非將門拉上,十分不客氣地一屁股坐在了秦非的床上。事實上他們也的確必須要走進這個房間, 不然只怕后腦勺岌岌可危。
村民們早已回了家中,路上唯一的光源只剩下道路兩旁,一戶戶村民門口擺放的蠟燭。秦非拍了拍蕭霄的肩,說話語氣中帶著一股飄忽不定的神秘:“別怕,這只不過是一個能夠佑護我們的安全,將我們從邪惡中拯救出來的神父而已。”
再看看這。
系統:“……”
這個技能對個人來說,效用其實并不大,充其量僅僅能夠成為一個讓鬼火抱大腿的風向標。在這短短幾秒內,他已經反應過來。這預感就要成真了。
“我們當然是跑啊。”
當他異常確定自己必然會進入對抗賽時,那種未知所帶來的緊張感便自然而然地消失了。雖然秦非這問題乍一聽提出得十分突兀,可就在修女回答的瞬間,教堂內仍有四五個玩家齊刷刷神色一緊。看來這個方向沒有錯。
這么精準的人數,副本真的不是在針對他們嗎!
凌娜站在最前方,舉起手中的蠟燭,燭火照亮了紙張最上方的標題。她站起身,緩步走到秦非面前。
去……去就去吧。闖進房間里的一個身材粗壯,穿著粗布衣裳的中年女人。神父現在一門心思想要滿足秦非,然后盡快打發他回去,可以說是知無不言:
“五個月前、四個月前、三個月前……”蕭霄皺眉記著數。他將后背死死貼住棺材后壁,仿佛只有這樣才能汲取到些許安全感。
“我家雖然搬出了村子,可家里祖輩住著的老宅子卻并沒有賣掉,小時候翻家里那些舊書時我爸就告訴過我,這樣的書,老家還有更多。”徐陽舒沒有隱瞞。他就這么輕飄飄地找到污染源,之后對方像個景點講解員一樣盡心盡責地幫他分析了一遍副本,最后,甚至將刀子遞到了他的手上。她的目光自上而下在秦非身上掃視著,那憂心忡忡的模樣,就像一個得知自己的孩子和人干了架的家長。
反正無法攻略,那東西又沒辦法從鏡子里出來,秦非干脆盡情放飛自我。
空氣中那些濃稠的黑暗因子就像是一坨正在逐漸干涸的水泥,從四面八方向他擠壓過來,壓得他的胸腔隱隱作痛。
秦非在第一時間就噌地躥了出去,速度快到一旁的蕭霄只感覺一道殘影從眼前掠過,再回頭時便發現,身旁那人已然出現在了百米開外。這其中,大多數會這樣做的靈體都是那些頭部主播的死忠粉絲。
他說話看人時眉目下斂,聲音低沉,這是性格保守、內斂的表現。
他們是次一級的。秦非不知道直播是否在繼續進行。
與此同時,正在直播的光幕中,0號在聽完秦非的話后同樣也十分明顯地愣了一下。“那時我剛進門,屋里就吹起了陣陣陰風。”
作者感言
——他沒敢揪那小東西的脖子,萬一副本的不可抗力直接把它的腦袋弄掉,那就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