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耳畔傳來一聲疾呼!“好了好了,我就開個玩笑,你不至于這樣吧。”見撒旦真的生氣了,秦非像是哄小孩一樣摸了摸鏡子的邊緣,“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你是傻蛋了。”
導游仍站在原地,秦非望向導游的頭頂,那個只有他能夠看見的好感度條依舊維持著1%這個低到離譜的數字,絲毫未動。老板娘懶洋洋窩在柜臺后面,半閉著眼打瞌睡。不過,秦非也并不是沒有對付他的辦法。
呈現在眼前的是一棟很普通的鄉村民宅,帶有地域特點的木質結構房屋與村中別戶人家并無不同,屋里凌亂地堆放著各種雜物,將角角落落都塞得滿滿當當,給人一種莫名的壓抑感。
鬼嬰坐在書上,抬頭見面前的人是秦非,于是咯咯笑了起來,露出一口小米牙,手腳并用地爬到了秦非的肩上,抱住他的脖子蹭了蹭。蕭霄愣了一下,正色向秦非望去。
女鬼頭頂,天賦技能的提示條隨即浮現出來。要不之前都已經死了那么多玩家,醫生怎么一次也沒出現過呢?
它是看到這個主播的歷史直播場次只有三場, 但已經升到了D級, 覺得他的能力應該挺不錯。這些巨眼除了看上去可怖滲人以外,似乎也沒有什么其他的作用,那兩個被血色浸染的玩家也沒出事,正呆愣愣地站在那里。大巴車內,秦非的腦海中正不斷響起熟悉的機械女聲。
秦非發現自己遭遇了鬼打墻,因此推斷出,他必須要通過和那個NPC接觸來結束這段特殊觸發的場景。身后,黃袍鬼已經以最快的速度追到了這里。
“那些傷雖然看著可怕,但近距離觀察,的確能看到藥物和縫合處理的痕跡。”一時沒找到合適的詞語指代,他頓了頓,繼續道,“怎么和別家門口的顏色不一樣?”
七月盛夏,頭頂的太陽大得要命,像是想要將地面上的一切都烤得融化。秦非收回視線。“所以,在任務完成后,你有沒有得到什么來自系統或周圍環境的提示呢?”
孫守義終于還是沒忍住,問出了這個稍顯殘忍的話題。剩下的內容,例如具體的煉尸方法等等,都由秦非默默記在了腦子里,
蕭霄聽得云里霧里:“沒想到吵個架都這么復雜!”
“你們……”這孩子的心理防線原來這么脆弱的嗎???秦非輕輕“嘖”了一聲。
沒想到,他話問出口,對面的秦非卻回問道:“去什么?”
“就是沒死??!死了的話過了這么久他的熒幕也該熄了吧,你看現在不是好好的!”
蕭霄剛才一直渾身緊繃地站在一旁,深怕鬼女突然發難,見情勢終于穩定下來,忙不迭地開口:“要幫什忙?我們一定立馬就去辦!”
如今的祠堂就像是一座橡皮泥捏成的城堡,被人揉成一團以后又重新拍成了一個餅,原先十分尋常的建筑布局已然徹底變了樣,叫人完全摸不清自己下一刻會跑到什么地方去。他話說的比較委婉,所謂的“轉轉”,其實就是各自去做陣營任務的意思。
像秦非那樣即使身處無邊陰暗,卻依舊能夠保持清澈溫柔的人永遠都是極少數。他垂落在身側的、還打著繃帶的右手顫抖了一下。“進去以后我果然看到一個藍色的皮球,在不遠處跳啊跳?!?/p>
“祠堂……聽起來就很危險?!?/p>
右邊僵尸的骨頭還挺硬,雖被鬼嬰的符咒制住了,卻明顯還很不服氣,不知為何,秦非居然從它一直沒有眼珠子的眼睛里看出一股正在翻白眼的味道來。
看看那些排行榜上有名的大佬,一個個名字多炫酷。光幕中,一個堪稱惡心十足的畫面正赫然出現。他和6號之前完全沒接觸過,會暴露自己的行蹤,是因為他真的驚慌失措到失去了理智。
這幾人從在大巴上就總扎成一堆,也不知他們聊了些什么,過了沒一會兒,那個黃頭發名叫談永的青年被推了出來。蕭霄渾身直起雞皮疙瘩,咬著牙低聲咒罵:“草,這地方到底有什么鬼,老子san值刷刷地掉。”
他們是次一級的。“地是空虛混沌……”
他說話的語氣非常真實,半點也看不出是在瞎編,配上他身上那藍白相間的校服,顯得格外有可信度。
在危機意識還沒有完全消弭的時候再次邁入危險。
他安靜地躺在棺材里,心跳、呼吸,身體的一切節奏如常,簡直像是一具會喘氣的尸體。秦非鉆進這個告解廳,最主要的目的其實是拖延時間。他的方向感向來極佳,并且,由于夸張的記憶力,他幾乎可以用腳步丈量每一寸地面,繼而在腦海中整理出一幅逐漸清晰的平面圖來。
“咔嚓!”如果可以,他當然也愿意當一個明哲保身的保守派。
原本就脆弱的棺材板完全不堪一擊,隨著鐵鏟的動作化為片片碎木,落于周遭泥土之中。
“休息區分為休息室、寢室和飲食區三個部分?!迸c其他人表現出的惶恐不同,這三個人看上去十分冷靜,雖然同樣神色緊繃,但這種緊張是和另外十四人截然不同的,就好像他們很清楚自己即將面對的是什么狀況?!靶λ懒耍鞑ピ趺磸埧诰蛠戆。???”
“我有一件事,想拜托你們幫忙。”而蘭姆安然接納。
既然是和鬼嬰相關,那應當也是個重要角色,秦非不敢掉以輕心, 靜靜等待著對方開口。
作者感言
黛拉修女的指尖輕輕蹭過秦非的面頰,冰涼的指尖在他的肌膚上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