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永半瞇著眼望著秦非,臉色一點一點陰沉下來。利爪破風而來,撕破了道士長長的衣擺。這個時候,卻發生了一件大家都沒想到的事。
莫非,他說得都是真的?“看他們現在的樣子,受污染程度已經很深了。”蕭霄嘆了口氣,眼神中有一種無力回天的悲憫,“這種程度的污染會讓玩家的San值持續自發性下降,假如他們在San值完全清零之前都沒能成功離開副本,就會永遠的留在副本中。”
林業思索片刻,寫下又一個推測。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了同一個事實。當然還是要先享用美味。
他看了一眼林業細瘦的胳膊和慘白的臉,本就蒼白的臉色越發難看,他抬頭望向其他玩家,語氣急切地開口:“有沒有人和我們一起去村東?”瞬間,更多目光將那靈體包圍了。
青年受驚后倉皇逃竄的模樣,就像一只在密林中被獵人追逐的野兔,額角的細汗從蒼白的臉上滑落,因為氣喘,嘴唇也泛著不正常的嫣紅。探路石。
三途,鬼火。秦非順著導游所指的方向望了過去。三途眉宇間流出一絲迷惑。
不過這份疑惑沒有持續太久,幾秒鐘后,他的眼睛給了他答案。
他一路向前,抬起腳,姿態熟練地踹飛了第三只試圖同他搶路的老鼠,眼底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厭倦。少年再次檢查了一遍周圍環境,在終于確定各個角落都沒人以后,他正了神色,轉頭看向秦非,說出了一句令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到十分詫異的話:
作為一個還沒有和秦非相處過幾次的單純的NPC,即使他是邪惡的魔鬼,看著對面那張純白干凈的臉,也著實很難將他和諸如“陰險狡詐”、“笑里藏刀”之類的詞匯聯系起來。
這間房里的擺設和它的外觀一樣,都已經十分陳舊了,那些夜間村中隨處可見的石質神像在屋里并沒有出現,地上散落著一些水果玉米之類的食物,也不知扔在那里多久,全都干癟得不成樣子。看樣子秦非像是在做無用功,刀疤不懷好意地冷笑起來。“但是……”
話題逐漸往奇怪的方向歪去。縱然無法產生絲毫恐懼,聽見村長說完那句話的瞬間,秦非眼角的肌肉依舊不由自主地生理性一抽。
刺頭撇了撇嘴,偃旗息鼓不再發話了。
認識到了這一點后,修女的好心情顯然減損了大半。
但,在觀眾們的視角中,秦非卻已經打開了彈幕界面,正一目十行地掃視著靈體們的發言。嘶!他的左半邊大腦在叫囂著,想要翻個白眼調頭就走。
“當然是——”秦非拉長聲調,溫柔地給出了絕情的回答,“不行的。”蕭霄:?“修女說過,主將會從我們這24名圣嬰備選人中挑選出一名圣子,而挑選的憑據,是我們每個人的積分,對嗎?”
說得難聽一些,其實就是硬猜。大巴的車門虛掩著,不過短短兩三天未見,這輛老舊的中型游客大巴看起來便似乎更破舊了一些,斑駁的灰黃色印痕遍布車廂。“啊……對了。”
很快,那些東西便沖開了門前薄弱的防守,甚至有些攀上了高墻,順著圍墻翻了過來。
鬼女當然不可能真的打不過自己的手,但誰的手誰心疼,鬼女最終還是敗下陣來。秦非一開口,怎么事情就變了呢?
6號自然窮追不舍。他將手上的藥箱放在1號門前的空地上,半彎著腰在里面翻找些什么:
有了骨架和皮膚的鬼嬰看上去比之前長大了不少,是個一兩歲大的小男孩。他將盒子放回了原位,然后伸手拉了拉床單,用垂落的蕾絲邊緣將盒子掩蓋住。蕭霄直到這時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
“你們……都是想進幼兒園嗎?”
守陰村,其實是個趕尸村。這是個瘦瘦長長,像竹竿一樣的男人,他戴著一副眼鏡,頭發雜亂,好似頂著個鳥窩。“咚——”
秦非努力回想,卻怎么也想不起來。村長早已準備好了一整套說辭,用來勸說這些即將羊入虎口還不自知的、愚蠢的祭品們。
“老婆!!!”
身后,2號玩家與0號囚徒緊追不舍。
沒有什么比這句話更能吸引人的注意力了。程松思忖片刻,提議道:“我們先躺回棺材里去。”
“難道你不想被我的斧頭劃開皮肉和內臟,看看自己身體里流淌的鮮血是什么顏色嗎?”著急也沒用。秦非沒有將自己在地牢里和0號做的交易完整地告訴鬼火和三途。
而秦非的表現就像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引路NPC一樣,對和自己無關的話題置之不理。
“現在白方知道是比速度,紅方不知道,白方也知道紅方不知道。”“啊——!!!”
是一塊板磚??
作者感言
那不知何處傳來的鐘聲接連敲響了13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