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青年歪歪腦袋,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顏色、長度、甲床的形狀都非常完美,就是可惜,款式上似乎還是單調了一些。”再說,在這陰氣森森的鬼村,身邊有幾個活人在,還是很能給人安全感的。
“不管我什么時候進副本,你都要和我一起?”秦非又問了一遍。污染源半垂著眸子道。直到他作出最終選擇之前,他都會是安全的。
不知道是不是秦非的臉皮厚到足以打動人心,老人竟真的同意了。秦非抓緊時機拍馬屁:“謝謝你,你真是太貼心了。”
蕭霄神色怪異地上前,道:“秦大佬,你在干什么呢?
他漂亮的臉上露出思索:“嗯……就叫小蕭吧。”這已經是條能夠一眼望到頭的死路了。“所以,即使我想干掉污染源,殺了24號也是沒用的。”
“反正我就是你,我就是你的內心!是你的另一重身份!是你靈魂深處最真實的映射!給我記清楚了!”
話音落,鬼手頭頂的好感度肉眼可見地又上躥了一小截。
“等你下次出來的時候,我會幫忙,將6號和他的兩個朋友引到你這邊來。”他雖然才進規則世界沒多久,但好歹也在中心城里混了一個月,彌羊這個名字,高低還是聽過幾耳朵。“他的證詞無效!”6號宣布道。
誤打誤撞中,秦非又一次成為了直播大廳的話題中心人物。“噠。”然后那重量復又消失,只余下一抹極其陰冷的觸感,轉移到了他肩頸裸露在外的皮膚上。
那是一個有著一張和秦非同樣臉龐的男人, 他的身后攏著一對巨大的黑色羽翼, 黑色的高領罩袍將他的下頜弧線映襯得格外凌厲,暗紅色的惡魔角邪肆而魅惑。其他人被他的樣子嚇到:“你怎么了?”身后,0號果然連片刻的猶豫都不曾有,他不假思索地向秦非奔來,那粗啞又怪異的嗓音穿透空氣與墻面,傳到秦非耳邊:
在父母熱切的注視中,秦非落座,夾起一塊紅燒肉放進嘴里。所有玩家心中涌起的全是同一個念頭:秦非咬緊牙關,像是在守陰村的亂葬崗上,或是在被0號囚徒追逐時那樣,用盡全身力氣向前沖去!
談永打了個哆嗦。片刻后,又是一聲。
有人在門口偷偷喊。
他拋給秦非一個小心翼翼的眼神,頭頂的好感度也隨即上升到了12。一路上秦非幾次看見有玩家神色不善又警惕地四下張望,顯然那目光不止秦非自己感受到了。
八個人……?
“你!”刀疤一凜。秦非神色溫馴,十分好脾氣地點點頭:“讓你們擔心了。”這座禮堂內部無論怎么看都是正統的歐風晚宴,與一路走來看到的其他景象對比,簡直就像是海綿寶寶的世界里混進了一個天線寶寶,畫風突兀得出奇。
心中已然有了大半把握,秦非明確了目的地,腳步愈發輕松,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淤青似乎都沒那么痛了。按照徐陽舒的說法,他今天早上天亮時才來過這里一趟。“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特么都沒看清楚,這個主播從哪里搞來的這么牛逼一張符?”
0號囚徒已經離秦非很近很近,斧頭高高懸于他的頭頂。“我我我,我看過三次。”有靈體忙不迭地回答,“但是這個劇情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誒。”“喂。”青年眼底噙著溫和的笑意,半蹲下來,輕輕拍了拍徐陽舒的臉蛋,“別裝了,你不是也想去找書嗎?”
他思忖片刻點了點頭:“嗯。”
醫生沒有繞彎子,直接切入了正題。孫守義:“……”三途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有給6號,徑直向秦非的房間走來。
秦非不動聲色地順著導引牌所指的方向,及時調整了前進路線,沒多久就帶著大家走到了活動中心門口。
“12號,你最好趕緊想一想,你要怎么辦吧。”他望向秦非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種高高在上的憐憫,就好像他已經勝券在握,已經站在了成功的最高峰上,俯視著底下正在做無用功的跳梁小丑。看來,他的如意算盤沒有打錯,系統都已經給出了那么明顯的提示,要想攻略npc,只需要——
一時沒找到合適的詞語指代,他頓了頓,繼續道,“怎么和別家門口的顏色不一樣?”
還沒等玩家們想出什么所以然來,蕭霄臉色驀地一變:“我草,什么東西!”餐廳和過道上那些14號的殘留下來的血跡似乎讓鬼嬰很是興奮。蕭霄以前也沒發現,自己居然這么怕黑,走個夜路嚇得腿都要軟了。
但王明明的媽媽想也沒想就答應下來:三途道:“我們也不能確定老大爺就是彌羊,但總之,他肯定不簡單。遇到他還是小心一些為妙。”數道目光追隨著走廊中心的6號,6號沖眾人笑了笑,站起身:
修女的語氣有些疲憊,她掰著手指頭數道:青年臉上露出迷茫的神色,他漂亮的瞳孔中寫滿了迷茫,那雙琥珀色的寶石上像是蒙上了一層霧。
百十來步后,兩隊人馬在下一個拐角處交接。蕭霄在腦海中細細搜刮著自己進副本以后做的惡,思來想去半天,愣是什么也沒想到。那就不必了吧媽媽。
爭執半晌,無果,孫守義詢問道:“小秦,你覺得呢?:
“咚——”等到即將正式開始的當天下午,他已經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在別墅里轉來轉去。
游戲終于結束,玩家們站在原地,目光齊齊投向房間正中的棺材。
作者感言
鬼火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上前兩步,伸長脖子看向秦非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