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巨大而空前的危機,秦非渾身的血液都在發燙,指尖卻冰涼得不像話。被怪物愛撫,實在不是什么美好的體驗。
他今天才剛進副本, 對屬性面板沒什么熟悉感, 根本沒想起過要打開看一眼。
畢竟,秦非已經創造過太多在他認知范圍內完全難以發生的奇跡。無人回應。
在到導游的帶領下,已然成為了驚弓之鳥的玩家們列成一隊,魚貫離開了禮堂。這下蕭霄就算是頭驢,也該明白過來事情有哪里不太對勁了。要知道, 蝴蝶可是把人做成人彘都面不改色的恐怖存在啊!
蕭霄心中忽然涌起一陣不太好的預感:“……怎么了?”怪不得當時那幾人根本沒有多詢問他人就自顧自地出發了。
院子正中,一口殘破的棺材四分五裂地躺在那里,四周被鮮血浸染,零星的血肉和衣物碎片散落在四周,然而卻并不見尸體,也不知是被半夜那個怪物弄到哪兒去了。
毫不回避的眸中寫滿問心無愧,程松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看到最后自己都有點懷疑自己了。
這些交叉的道路,沒有任何規則,沒有任何邏輯,如同一團被揉散后胡亂卷起的毛線,根本找不到頭。挑起一個新的話題。光禿禿一片,連草都沒長幾顆,哪來什么大樹?
“天黑了。”徐陽舒眼見眼前一行人心意已決,可憐巴巴地求饒,“我們明天再去行不行?”秦非微微蹙起眉頭:“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副本給發的NPC角色卡不會這么逼真,直接連玩家的任務也把他隔絕在外不讓做了吧?
“尊敬的神父,我要向您懺悔,犯了偷竊的罪。”
回家又恰好看見王明明的媽媽準備來幼兒園除雜草,于是他“自告奮勇”地領了這份工作,在贏得媽媽交口夸贊的同時,也名正言順地得到了進幼兒園的機會。為什么能哄的副本里的NPC都圍著他打轉!
守陰村的祠堂格局復雜,一進連著一進,房間也很多,但絕大多數都被鎖死了,根本打不開。
蕭霄:“……”燃燒著的壁燈依舊昏暗。
秦非但笑不語。
他輕聲“唔”了一聲,琥珀色的眸中流露出發自內心的遺憾:“節哀順便。”
對于12號來說,自己兩人和6號分明沒有什么區別,都是對手。
作為主線劇情最重要的引子npc的徐陽舒,在副本正常運行的兩年中一次也沒有被玩家們發現過。說著秦非已經將小刀嵌到了壁燈后面,正在用力往下壓。沒有哪個人會喜歡看這種場面,還一看就是幾十遍。
很可惜,秦非壓根就沒考慮過什么死不死的。身后的大門早被白衣女鬼鎖死,兩人的后背貼在冰冷的墻面上,前方不遠處,鬼女染血般的甲床驟然伸長,像是手握一把寒光閃閃的利刃,沖著兩人面門便直沖過來!
“但你也要盡快辦完你的事。”她強調道。秦非驀地皺起眉頭。秦非正想著這件事,緊接著,系統提示又響了起來。
這扇半年漆黑的木門,另外半面,竟是血紅色的。無論玩家的精神免疫有多高——哪怕是a級、甚至S級的玩家,也不可能憑借肉體凡胎抗過污染源的侵蝕。
他突然很想收回自己剛才的抱怨。“寶貝,你還有什么其他事嗎?”秦非抬手,和藹地摸了摸鬼嬰的頭。噠。
“哦,是嗎?”秦非半挑著眉,清澈的琥珀色瞳孔仿佛能夠洞悉一切隱匿在迷霧中的真相。秦非語氣淡淡地寬慰道:“不會的,我自有辦法。”對于戒備心強的人來說,在極短時間內要想取得對方完全意義上的信任,幾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他的手腳被剁下,胸腔被剖開,一雙死不瞑目的眼睛死死瞪向秦非所站的方向。為此,程松費了很多的口舌。
蕭霄在棺材里睡了一夜,今早起來后發現自己的san值回升了5點。和大多數一開播就滿臉苦大仇深的主播不同,秦非看起來心情非常好的樣子,眉梢眼角都笑意盈盈。
秦非:?
青年嗓音溫和清潤,唇角余著淡淡的笑容,看起來態度半點也不強硬,卻帶著一種莫名的滲透力,總能讓人在不知不覺間順著他的方向前行。雖然E級主播隨身可攜帶的物品格子變成了6個,其中三個還擁有了*5的疊加功能,可蕭霄在支付完并不算貴的生活區房租后,身上里外里加起來也就只剩下了三百個積分。
看不慣賭徒的大有人在,也并不是人人都害怕他們,這個靈體說起話來毫不客氣:“我看你,恐怕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不要和他說只是想活動活動筋骨,他明明看到他在往外走!“難道你在亂葬崗時,沒有被那些尸鬼追著跑嗎?”
秦非眼睫微垂,琥珀色的眸中光華流轉,片刻過后又恢復如初,宛若什么也沒有發生過一般。
作者感言
畫像的身體,玩家們或多或少都偷偷打量過,只是那張臉沒有人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