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他還是高估了房間的水準。“哎呀,哎呀,你說你這是想干嘛?”貓咪將籃子抱在懷中。蕭霄彌羊他們肯定是順著通風管道去了別處。
他抬起頭。右手邊則是個頂著人皮的NPC。秦非完全沒有看清那是什么東西。
“這位貓哥,你敢不敢把自己在狼人社區里的大名告訴單純的林業弟弟?”
剛才的就是祂,用“失去記憶”或者“沒認出來”這樣無聊的理由去辯解是無意義的,污染源實在不知該怎樣接話,只能轉開視線。那目光的穿透力實在太強,讓秦非感到,他仿佛能夠透過面前的貓咪頭套、剝開這身不屬于他的西服,看見自己身體更加內里的部分。
他對眼前之人欣喜若狂的模樣視而不見,自顧自地繼續道:他們這邊雖然看起來像是達成了合作關系,但和對面的固定隊伍完全沒法比。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秦非已經被彌羊瞪出一個窟窿來了。微弱的火苗很快出現在掌心中。他坦然道:“不過我和他們說了,陣營一旦確定為死者,就沒法變了。”
從衣柜的縫隙中,他能夠看見,船工正準備伸手將柜門打開。“好,我明白了。”彌羊對杰克摩拳擦掌,雙目炯炯地瞪了過去,“你安心的去吧,這里有我你放心!”
“好了好了,大家都散了吧。”比鬼火好上大概那么一萬倍吧。
這場隱秘的追逐,說起來,大約是從20分鐘前開始的。
他們兩人都是獨行俠,人際關系干凈得像張白紙,那些大公會里玩家們的暗流涌動牽扯不到他們身上。秦非的嘴角尷尬地抽了一下,總覺得這話聽起來哪里怪怪的。這些雕塑和屋內桌椅一樣,也全都是石膏最原始的淺灰白色。
16顆彩球的吸引力無疑十分巨大,反正現在也沒了旁人打擾,幾人說干就干,一溜煙躥回泳池對面,拿了網就開撈。秦非不需要他提醒也會自己跟緊的。
這戒指這么神奇,還能隔空打電話?
羊媽媽垂頭喪氣。“你們到底有沒有良心?受了薛老師庇護這么久,現在還要害死他嗎?”
你是誰?你要去哪里?你還會回來嗎?
“這這這這……”聞人黎明直接驚成了結巴。
被NPC追殺了這么久,大爺也累得不行了,順著墻壁一屁股坐在地上,單手撐地,以一種和他的人設十分不符的、充滿少年意氣的姿勢說道。以前哪個人活著離開副本的時候不是樂呵呵的?聽見系統播報的積分結算,各個笑得嘴都要咧到耳根去了。
被手電燈光晃到的鬼怪們速度明顯慢了下來。
“而且。”
秦非沒有說話,對面那人卻已經從他的表情中讀懂了一切。
彌羊好奇得抓心撓肝。人雖然昏迷了,手中還卻握著一把匕首。
這種極熟稔的輕松話語,究竟為何會脫口而出?
小秦為什么會特意跟他說起這個……應或覺得自己懂了秦非的想法。
青年白皙的臉龐在月色下覆蓋了一層清冷的光暈,清澈的琥珀色瞳孔中不見分毫緊張。作為罪魁禍首的秦非卻已經靠著草垛睡著了。
刁明徹底被弄無語了:“你怎么這么好糊弄,一點食物就把你打發了?”
以秦非剛剛夠到A級標準的積分,上積分總榜必然是不可能的。豬人不知從哪兒變出了一個話筒,抵在嘴旁,嘹亮的聲音頓時響徹整座甲板。已然死去多時的斷肢皮膚青白一片,上面浮現著一塊塊黑死的尸斑。
烏蒙愣了一下,隨即確定道:“對。”
聞人黎明下了那么多次副本, 還是頭一次遇見這么不講武德的。
要說他是在逛街, 這也不太像。“陣營轉換成功。”
莫非這游戲規則如此苛刻,就是要求玩家一定要平手才算贏嗎?“好像快到活動中心了。”“他是不是完全沒想到自己可能會被蝴蝶盯上啊?”
聞人沉吟片刻,扭頭詢問秦非:“怎么樣?”彌羊在這邊鬼哭狼嚎,秦非卻從一開始就壓根沒有看那扇玻璃門一眼。伴隨著“撕拉”一聲響,信紙撕成兩半,金色的光暈在空氣中流淌。
作者感言
但就是這樣一個游戲,竟然接連殺死了三個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