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與不知名的恐懼往往比清晰呈現(xiàn)在眼前的血腥畫面更加令人難以招架。告解廳的里側(cè)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嚎。
“請等一下。”萬一都不是該怎么辦?
所有人皆是面色凝重,即使是看起來最深藏不露的程松,此刻一樣眉頭緊鎖,那副緊張的神態(tài)不似作偽。
有一日,一戶人家找上門來尋求他的幫助,說是自家兒子前幾日過世,尸體擺在停尸房中卻不翼而飛。果然,那聲音立即便應道。
不知過了多久,6號陰沉著臉色率先開了口。
事情發(fā)展到這里,已經(jīng)很明顯出了問題。
如果那真是血的話,以秦非算得上內(nèi)行的痕檢經(jīng)驗判斷,應該是有人在他這個位置、以和他相同的姿勢。
眾人低垂著眉眼,小心翼翼地進屋,偷偷打量著屋中的擺設。更重要的是,秦非已經(jīng)可以確定,眼前的禮堂有問題。但現(xiàn)在,正在朝這邊望過來的,卻是一個新人和一個老玩家,已經(jīng)不見平頭男的蹤影。
秦非卻給出了不同的意見:“我倒是覺得,我們可以進去看看。”
而這份緊張來得也十分合乎情理。秦非一開口,怎么事情就變了呢?現(xiàn)在回想起來,當時的情況其實很是有幾分詭異。
他給秦非的盒子里放的是幾張紙和一本冊子,封面是花里胡哨的風景攝影照片,看上去很像現(xiàn)實世界中旅行社或長途大巴車上會出現(xiàn)的那種本地旅游指南。
王明明家的大門,八成是向里開的。
導游仍站在原地,秦非望向?qū)в蔚念^頂,那個只有他能夠看見的好感度條依舊維持著1%這個低到離譜的數(shù)字,絲毫未動。一群人跌跌撞撞朝門口涌去,狹窄的門框發(fā)出吱呀吱呀的哀鳴。只要有心,總能找到各種各樣擦邊的方式泄露信息。
秦非坐起身,欣賞的語氣宛若一位盡職盡責的床上用品推銷員:“感謝導游,感謝旅行團對大家的照顧,這張床鋪真的非常舒適。”黃牛獨自一人蹲守在大廳外,灰撲撲的臉上滿是愁容
但要讓他獻上自己的臉,他也著實是不太情愿。
“砰!”
“當然不是巧合。”npc老人就像是能看穿玩家們心中正在想些什么,一開口便精準戳中了眾人的求知欲,“一切都是為了村祭,為了……”
巨大的光幕中,在距離秦非不到半米遠的地方,本場直播關(guān)注熱度第二的玩家三途已經(jīng)快要被氣瘋了。當然,這還遠遠不夠。
“這位……”陣營呢?
唯一的光源是兩側(cè)懸掛的壁燈,每隔幾米便出現(xiàn)一盞, 暗沉的橘色光線將一張張面孔映照得狀如鬼魅。
秦非點點頭,將棺材蓋歸回原位。而且這個里人格版,大概率還會十分兇殘且具有攻擊性。“只要、只要你保證不亂說話,我現(xiàn)在就可以出來,可是……”
牢房的每一根鐵欄都用鋼筋加固過,頂部和底部凌亂地纏繞著一些電網(wǎng),藍色的電絲滋滋啦啦地響徹在空氣中。談永的嗓子眼中擠出破碎凌亂的叫喊聲,他試圖擺脫眼前那女鬼的掌控,可竭盡全力后卻依舊最多只能動動手指。祭堂依舊還是那間祭堂,卻又與先前并不完全一樣,不遠處的祭臺上空空蕩蕩,那些靈牌都不見了,地面上散落的牌位也都消失了,秦非皺著眉,警惕地打量著四周。
林業(yè)站在人群側(cè)方,看著薛驚奇一張臉上青紅紫綠, 連表情管理都忘了做, 毫不掩飾自己正在天人交戰(zhàn)的心理斗爭過程,不由得嘴角微抽。7號金發(fā)男子迷茫地發(fā)問:“還能退出選拔嗎?”
當平頭說完紅方任務是抓鬼后,表情卻立即便做了驚愕。看樣子這小東西應該仍是處于隱身狀態(tài)。自家的傳承被外人拿到了,他一點愧疚自責的表現(xiàn)都沒有,雖然他看起來滿心滿眼都是遺憾,但秦非已然從他的眼神中讀懂了這份遺憾的具體內(nèi)容:
但他們從沒見過一個人在絕望之境,竟然會悶頭向前暴走的!總之, 村長愣住了。
這和羊入虎口有什么區(qū)別?
其中有許多步驟, 譬如冥想,譬如靜躺, 譬如含一口水于喉間不得下咽。
“去!把他也給我拷起來,一起帶去懲戒室!”“你問這個干什么?”秦非好奇道。
秦非和一部分“人格”是和蘭姆一起來到的教堂。
蕭霄站在秦非背后,他現(xiàn)在對秦大佬的莽……啊不,應該是勇敢與果斷,已經(jīng)有了一個徹頭徹尾的認知,甚至內(nèi)心都掀不起什么波瀾了。只不過他們都沒有秦非這樣好的運氣,一進門就直接掉落在了最核心的區(qū)域。
作者感言
這個雙馬尾,雖然只是第一次進副本的新人,也沒什么特殊能力,但這兩天,她從始至終對薛驚奇言聽計從,已然成為了薛的得力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