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們扮演的角色并非一個個真正獨立的個體,而是基于主人格存在的24個分裂人格。
可拉倒吧!這是真的半點看不出來啊!
蕭霄一愣,沒再說什么。
和對面那人。秦非的反應很快。混亂一片的大廳中,唯有光幕正中的那個青年依舊安靜。
無形的虛空中,有某種東西發生了微小的變動。整座建筑亂七八糟,大堂的左側連接著耳房的右側,一條走廊甚至會在半途被一道墻面給截斷。
他不假思索地關掉屬性面板,再也懶得看一眼。在桌子上撞死的人,血會全部飆到床上去嗎?其實他剛才就覺得不對勁,車上的人醒來以后表現出的反應實在有些太大了,有的人失控得甚至毫無緣由。
可憐的少年對周遭情況一無所知,起初還叫了幾聲,待到看清身邊局勢,直接被嚇得連聲音也發不出來了,只能瑟縮在那座小墓碑旁無助地發抖。*于秦非而言,“興奮”無疑是一種失落已久的感受,久遠得甚至有些許陌生了,血管中流淌的液體仿佛正在汩汩翻涌,冒著細小而灼熱的泡泡,刺激著秦非的每一寸神經末梢。
身前的人形容太過恐怖,強烈的視覺沖擊幾乎讓人心跳驟停。只是……
秦非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床上鋪著散亂的床單與薄毯。出現在眼前的是個約摸十四五歲的少年。
餐廳和過道上那些14號的殘留下來的血跡似乎讓鬼嬰很是興奮。秦非并不在意鬼嬰弄臟衣服的事。其實秦非也才剛到幼兒園不久。
凌娜真心實意地認為,比起那群躲在義莊里混吃等死的廢物男人,她理所應當更有資格活下去。
她明白了,自己為什么沒法下手殺他。
“再然后,我發現幼兒園好像恢復正常了,我就又從圍墻里面翻了出來。”
少女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一襲紅衣,膚色雪白,假如忽視她臉上斑駁的尸斑和眼框處不正常的猩紅,一定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
因為他們沒有找到最危險的0號囚徒。
黑暗退去后,出現在秦非眼前的是一個銀白色的小小空間。
墻面上張貼著一張紙,上面寫了幾段文字:……“一旦迷宮消失,迷宮中的人也會跟著一起煙消云散。”
秦非沒有隱瞞,干脆地點了點頭。林業下意識地想握拳。“就是有人過來了,是從走廊最前面,靠近休息區的那個方向來的。”
他再如何深挖, 也不可能挖出線索。
他媽的,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來自遠處的呼喚聲還在繼續:“秦大佬?秦大佬,你在哪里呀,我來找你了!”
蕭霄被秦非突如其來的專業性給驚到了:“大佬,你、你之前不是說,你進副本前是干社工的嗎……”秦非見狀只是抿唇輕笑,笑容依舊溫和有禮。
秦非微笑著,柔聲將這一切娓娓道來。村長臉上露出尷尬的神色。
說完他抬頭, 望向走廊幽暗的另一側:“你要等的人來了。”雖然知道自己現在笨的離譜,很容易問出傻問題,可蕭霄實在無法克制內心的不解與好奇:“秦大佬,你為什么不自己去?”
一個可攻略的NPC。秦非站在門口。兩人又開始如假人般,一遍又一遍,不斷重復相同的話。
秦非覺得自己的肺已經不是肺了,而是變成了一個破爛的氣球、塑料袋,或是別的什么東西,反正隨時都有灰飛煙滅的風險。
蕭霄倏地閉上了嘴。
事實上,在副本如此強橫的精神影響下,秦非雖然的確有著極強的精神免疫,卻也和其他玩家一樣,難以得到最高水平的發揮。
副本世界中規則的存在意義不是為了讓人“遵守”,而是為了讓人“違背”,只有玩家違反了規則,直播才會有看點,才會有戲劇性。
鬼女不慌不忙地眨了眨眼。秦非笑容純澈,露出一排細細的潔白整齊的貝齒,看起來單純得不想樣子。
她比劃出一個手起刀落的姿勢。村長告訴程松,今晚的村祭就在祠堂中舉行。他這樣說著,視線卻并沒有落在院中任何一個人身上。
作者感言
越來越多的觀眾為了看一眼小秦,而選擇了升級自己的直播體驗,從C級B級直播大廳轉向了A級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