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原地蹲了一會兒,見羊肉粉店老板沒有追殺過來,便又回到炒肝店去找鬼火和三途。
秦非眼底流動著晦暗不明的光。
從崔冉出現在門口的那一刻起,呂心心中那種詭異的焦灼感便瞬間消失了。
可不知為何,自從他遇見秦非,并跟緊對方以后, 就再也沒有遇到過任何突發事件。門上掛了一把拳頭大小的鎖。
祂的樣子好凄慘,秦非都不知該如何接話了。
秦非嘗試著向那些聲音靠近,卻總是失敗。
看樣子, 他昨晚不在家的時候,爸爸媽媽又去哪里進了點“貨”。雙眼用盡全力向下,眼眶和眼皮傳來撕裂的疼痛,視野被擴張到了極致,這才看見NPC的身形。
污染源現在的腦袋一片空白,什么有用的信息也想不起來。游戲區里的主干道雖只有一條,但分支走廊數量卻極多,彼此相互貫通,秦非在藍色的地毯上一路前行,明顯能夠感覺得到,走廊上的玩家人數正在越變越少。
蝴蝶和他的傀儡們占據了一樓大廳,薛驚奇團隊剩下的那些人進了一樓會議室,其他玩家們則分散在二樓各處。銳利的目光像刀片一樣刮過對面那些人的臉。
作為一名高級玩家,彌羊的觀察力還是很到位的,一眼便看出這是一扇刷卡門,且卡位不在屋里。他向左移了些。他長著一雙倒三角眼, 從他出現在秦非面前的那一刻起,就一直緊緊盯著秦非。
青年看著眼前的房間,面無表情,語氣卻輕松而明快地夸贊道:“真是有意思啊。”直播間界面里正在刷過如潮水一般的彈幕。
秦非:“……”他們拿著同學的身份卡,很多話不太好套,畢竟,孔思明知道的信息他們本也應該都知道才對。
反正秦非只需要十個信徒,黎明小隊就占了一大半,其他人就算不信,也不可能完成得了生者陣營的任務,周莉的手機還藏在秦非這里呢。
他并不覺得這會是一條毫無意義的無效信息。可同樣,這也會導致他們收集彩球的進度落后于人。此言一出,罵人的靈體們聲音頓時小了一些。
但之后播報的對抗賽規則,儼然和狼人殺沒有半毛錢關系。從整個園區的狀況來看,這幼兒園分明是好端端開放著的。
他爹的外面的鬼怎么會有這么多!!!羊媽媽一整個心碎了。假如是這四人干的,他們直接走掉就可以了,何必多此一舉叫醒他們?
而與此同時,秦非的直播卻仍在繼續。社區平面圖并不會因為她身處室內就消失,她依舊可以看見數個紅點懸浮在虛空中。
但想一想,這玩意對現在的秦非來說是保命用的,的確也能值那么高的價。
當地之所以會有那樣傳言,必然是有一定事實作為考據的。下去了才發現,地窖下面的情形和玩家們想象得不太一樣。彩球不能收進隨身空間里,又沒說不能收進別的地方。
但谷梁什么也沒有。
一局一勝的剪刀石頭布,或許有人敢去玩,但他反正是不敢的。
“或許,可能,副本給了我們精神污染?”管道壁原本就光滑,沒有可以抓握的受力點,一搖晃,六人瞬間在管道中砰砰撞了個來回,直撞得頭暈眼花。不遠處的房間里,NPC依舊坐在棋桌前。
“我的蝶啊, 你怎么就把陣營之心給捏了呢!!!”“你找到的那些全都是系統故弄玄虛,發布出來的假信息。”
要想輸也有點困難吧。他剛才以為自己馬上就要去見閻王了,結果卻又死里逃生,但現在他再次意識到,即使能活,似乎也活不了多久。這條線索是他找到的,他繞著灰蛾雕塑查看了好幾圈,用手一寸寸仔細摸索,才在基座上摸到了一處很不顯眼的縫隙。
“那個,菲菲,就在這里解決一下?”烏蒙轉身道。可他沒想到的是,丁立三人聽完后,竟全都只沉默地看著他。但他偏偏一上來就邀請鹿人跳舞,鹿人已經拒絕了一次,就不好再拒絕第二次了。
秦非從林業懷中接過一個祭壇,貓著腰,趁夜色混進了追在蝴蝶屁股后面的那只怪物隊伍的末端。萬一出了事,上面那人還可以幫忙向拉。
“去把這棵樹砍了。”有玩家想打個時間差,轉身就往身旁最近的游戲房里鉆,可房門卻已經打不開了。這樣充滿民俗宗教和神秘學意味的傳說,自然不會有人當做一回事。
“說不定他已經發現了什么,覺得這條規則不是一條死亡規則呢。”但也不一定,“慘案”這兩字,也有可能是人為的,幽魂湖或許只是一個單純的地名。
已然吸飽鮮血的飛蛾們這才散去。新的系統提示響起,伴隨而來的還有幾人齊刷刷的“臥槽”聲。
“我估計選這個副本的玩家不會太多。”彌羊道。整本書冊一共有20頁, 《創世之船》的篇目占據了其中的四分之一。
作者感言
“那個鬼已經盯住她了,不會放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