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畫像的身體，玩家們或多或少都偷偷打量過，只是那張臉沒有人敢看。

“我也是！”

“不要再猶豫了，你要知道，我可是你的里人格，我是不會欺騙你的。”——那是他曾在里世界的告解廳里觸碰過的感覺。

“我焯！”

直播大廳光幕前，圍觀的靈體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評價著秦非的舉措。三途神色不虞，卻也沒說什么。空前浩大。

……“更何況。我們當中，有一些人并沒有犯下過任何可懺悔的罪。”這一點從直播剛剛開始時，秦非在教堂中問出那句“圣子一定會存在嗎”的時候，似乎就已經有了表現。

“是bug嗎？”

莫非——蕭霄懵了，而0號自己看著蕭霄的反應，也有點懵。然后開口：

倒計時出現的一瞬間，所有玩家的心臟都緊繃起來。

“三途姐是高玩預備役，我也是呀。”他說話的時候整個人都冒著傻氣，和蕭霄在復本中犯傻的樣子一模一樣。“他看起來好冷靜，甚至是在享受這場游戲。”說話的靈體面部表情狂熱，盯著秦非，不時發出癡癡的笑聲，“長得也好看，真是有趣，讓人忍不住不停幻想……幻想，他翻車的場面呢。”

秦非突然開口道：“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和秦非一起回到12號臥室的，還有蕭霄。

鬼火倏地抬頭，死盯著秦非。青年閉上眼睛，漂亮的面孔神色無比安詳：“恢復一下體力，然后出發去找導游。”

不是，這么突然地開始傳道是幾個意思？

一會兒年輕貌美，一會兒面容猙獰，這會兒又變成了一個看起來有些尖酸刻薄的老太太。那隨便看看不就好了！就在這短短的幾秒鐘時間，2號已經打開自己的臥室門，閃身鉆了進去。

半分鐘后，當她終于聽明白蘭姆說了什么以后。糾纏不清是無意義的，他只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形成一個煩人又愚蠢的邏輯閉環，一點也聽不進別人的話。

“美個屁，房門都要發霉了哈哈哈！”

薛驚奇從男玩家手里接過煎餅，在塑料袋里扒拉了幾下，隨即自嗓子眼中冒出一聲怪異的咕嚕聲。有叫他老師的，叫他丈夫的，叫他兒子的……總的來說，雖然有很多美中不足，但宋天的確給玩家們帶來了十分重要的信息點：

直播畫面出現雪花的事情再也無人在意。“孫大哥和林業他們幾個還在外面跑呢，剛才我來的路上遇到他們過。”最角落的地方，還放著一張污漬斑斑的電療床。

“你在大庭廣眾之下問這個，不怕他們都……”

光線太過昏暗，玩家們看不清它的樣子。難道12號還有別的通關計劃嗎？很快，系統播報聲便解決了秦非的疑惑。

導游見狀點了下頭，似乎是在肯定秦非心中所想，卻也沒再多說其他的話。“你們這是在做什么？！”

說起來，作為一個十幾歲的高中男生，林業本該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紀。啊？

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語氣也越來越瘋狂。話說得太敷衍，對面不愿意撒手。他笑了笑，看起來和善又友好，再一次說出了那句經典臺詞：“畢竟，來都來了——當然，如果不方便的話就算了。”

蘑菇頭小女孩回頭，看見空空蕩蕩的院子里來了幾個大人，臉上有點懵。

為什么能哄的副本里的NPC都圍著他打轉！

那個渾身金光的靈體今天又來了。

“救、救、救命……”一個新人玩家顫抖著嘴唇，喃喃自語。

三途覺得秦非的舉措十分明智。和他吵，只會輸，不會贏。

不遠處，蕭霄與孫守義正緊密觀察著秦非所在方位的動向。

在林業的不斷掙扎下，那股力道似乎是松了些許，他能動彈的幅度越來越大了，宛如一條被人捕撈后扔在河岸上的魚，在瀕死的干涸中苦苦掙扎著、無助地擺動著身軀。“為什么這個小東西有這么多衣服啊……”再說，王明明的態度雖然一般，但和別的NPC比起來，已經是難得一見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