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那些躺在泳池底下的骨頭渣子,就該是他們的了!
或許對明天白天的指認將會很有利。
就在亞莉安猜測秦非是為何而來的時候,休息室外的服務大廳不知發(fā)生了什么,忽然迸發(fā)起一陣喧囂。秦非在倒計時結(jié)束前的最后一秒,將彌羊推進了通關大門里。
電光石火之間,他突然靈光一動。直播大廳里傳出一陣陣倒抽涼氣的聲音。
人數(shù)也差不多剛好能對應上。“別回頭那個玩家從甲板上下來。發(fā)現(xiàn)隊友全都殉了,那就有意思了。”秦非思忖片刻,晃了晃手中的鑰匙。
孔思明像個祥林嫂一樣念念有詞:“怎么還沒到,怎么還沒到啊……”彩球多的玩家揣手站在走廊兩側(cè)看熱鬧,而彩球數(shù)量不夠的玩家,則無一不是面露惶然。這塊碎石片上沒有任何污染的氣息,污染源碎片肯定不會藏在這里面。
至于右邊那個……聞人黎明下了那么多次副本, 還是頭一次遇見這么不講武德的。只有彌羊和秦非還坐在那里,前者臭著一張臉緊皺著眉頭,后者則一臉云淡風輕,對眼前緊張的局勢視而不見。
還好身上那人反應尚算敏捷,收力極快,否則尖叫的玩家恐怕在開場前5分鐘,就要直接交代在這里。彌羊輕輕摩梭著下巴:“你也說了,傻子才會這么干,開膛手杰克肯定不能是個傻子。他只是在權(quán)衡利弊以后做出了抉擇而已。”兩名NPC的視線不斷在各個掛歷上平移。
秦非閉上眼睛,不再看眼前的一切。鬼抓也抓不完,就連連環(huán)殺人犯都不止一戶。王明明的爸爸:“他說他在社區(qū)里迷路了,想讓我們送他出去。”
他正沉默凝視著自己的尸體。有個人從電梯里走了出來。
三途卻仿佛在思考著什么:“那個來喊我們回去的不是普通玩家。”
活動中心門口,已經(jīng)聚集起了不少人。而且,陣營只能轉(zhuǎn)換一次,賭局才剛開始,沒有哪個玩家會傻到在一開局,便將所有寶壓在前途未明的其中一方上。
修長纖細的手指十分快速系好一個標準的繩結(jié)。
然后大步流星地走向門口。“啊……他放棄了,唉,真沒勁。”
隨著銅質(zhì)鏡托的問世,新的系統(tǒng)提示響徹在眾人耳畔。誰能想到呢,這么快他就升到A級了!“零下10度。”
“那你叫什么?”彌羊呆愣愣地順著秦非的話問道。早已兩股戰(zhàn)戰(zhàn)的玩家腿一軟,似是要原地跪下,卻被虛空中的那股力強行拖著直立:
所有玩家在此之前都早已相互交流過姓名。只不過當時,雕塑擺出的是筆直的站姿,而現(xiàn)在卻變成靠墻蜷縮坐著了。“嗚嗚老婆還在按耳朵,痛不痛啊寶貝來給我呼呼——”
水下危險,且不便于行動, 不適合再使用用登山繩彼此連接, 否則極有可能出現(xiàn)一人遇險帶得大家一起送死的極端畫面。正如他所料的那樣,活動中心內(nèi)已經(jīng)聚集起了一大群人。房間里僅有的桌椅放置在左側(cè),距離桌椅幾米開外還有個畫架。
左側(cè)門上標注著【高級游戲區(qū)】, 右側(cè)門上則寫著【一般游戲區(qū)】。每一個小孔中都爬出一條,或是數(shù)條肉色的蟲,那些蟲可以沿著石壁爬行,也可以在水中游,行動速度快得驚人。
……
而在旁人眼中。他便是將粗壯的手指硬生生塞進了自己的傷口里!他低聲回答道:“我不記得了。”
“她就那樣在村莊中生活到了7月。”碎肉渣。
彌羊當時就炸了:“你有手機為什么不早拿出來?”和港產(chǎn)僵尸電影里的形象一模一樣。“吶,吶吶,親愛的動物朋友們,請不要在圈欄中大聲喧嘩。”
……應或受到驚嚇的心跳還沒平復,傻呆呆地望著秦非身后。可盤上的格子劃分,卻與楚河漢界分明的象棋盤迥然不同。
“我還以為——”這人的癖好好像比他菲菲公主還要難以揣摩。
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不久前的畫面:秦非原本以為等待著他的會是又一場追逐戰(zhàn),卻沒想到竟如此硬核。
秦非沒有立即接話,污染源掀起眼皮看向他。秦非扣住彌羊的肩膀,伸手向前一撈,將那東西握在了掌心里。
這兩個NPC頭上頂著細長的淺灰色兔子耳朵,隨著她們走動的身形,兔耳前后輕輕搖動著。
室內(nèi)陷入短暫的漆黑,很快,眾人頭頂,一顆光禿禿的燈泡自動亮起。下一秒,一道頗有些眼熟的身影出現(xiàn),成功解決了秦非的疑惑。
“你好,請問這里有人在嗎?”王明明的媽媽恍然大悟:“我們小區(qū)的美容院技術真是越來越高超了!”
作者感言
他的身份他已經(jīng)弄清楚了,是撒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