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工明確,井然有序。
他叫秦非。秦非抬起腳,躲過一只差點從他腳面上蹦過去的老鼠,眉頭不由得緊皺。他迷迷糊糊地想著,右手不受控制地按下了按鈕。
原本,這一丁點波折算不得什么,完全不可能使0號摔倒或是出點其他什么岔子。求主保佑,可千萬別讓這種糟糕的事情發生。6號抽出匕首,貼在3號的脖子上。
干枯如柴的手指來到眼眶邊,下一秒,手指的主人猛然用力,竟然就那樣一點點、生生將指尖嵌了進去。秦非身邊,一個看守竟率先繃不住了。當時,越來越濃郁的黑氣在整片亂葬崗環繞,伸手不見五指,每個人都看不見其他人。
聽起來,怎么和他自己一個人走的時候遇見的那個鬼差不多?低低的陰笑聲又從背后傳來,孫守義面色不虞,舉著手中的蠟燭朝身后的黑暗處揮舞了幾下。秦非:“……”
醫生卻搖了搖頭:“不。”
宋天抽了一下手,沒抽開,耳根泛起一抹粉紅色。
林業抬頭望天,半晌沒能分辨出現在究竟是什么時候:“難道還沒天黑?”
鬼火的臉一下子就垮了。
棺材里面靜靜側躺著一個人,雙眼緊閉,面色蒼白中帶著青紫,呼吸微弱,額角不斷有細汗淌出。蕭霄:“神父?”
有人被卷入副本后,滿身泥濘血污摸爬滾打,卻依舊整日命懸一線。金屬與石壁碰撞,刺眼的火花在空中如煙花般迸濺開來。
身后,0號揮舞著巨斧,勁風擦著秦非的臉頰和耳朵而過。“……”規則對待玩家一向一視同仁。
秦非發自肺腑地感嘆。鬼火是9號。
秦非狠狠閉了閉眼。三途和鬼火也跟著坐了過去,四個人將桌子占滿。“都不見了!!!”
十八口楠木棺材靜靜躺在院中,有人避之唯恐不及,也有人小心翼翼地觀望,更多人則在院中四處查探著。
秦非眨眨眼,將鏡子從抽屜中取出。“你說你是撒旦,這一點你沒有騙人,你的確是,毋庸置疑。”“砰!”
鮮血順著祭臺流向祭堂,村民們再在午夜時分,將祭堂的門以符紙、辰砂、糯米封上。
而秦非。
安靜一片的直播大廳再度變得喧囂,甚至比先前聲量更大。
蕭霄望向院子的另一側,神情中帶著些許復雜:“其實也沒什么,我就是想告訴你……華奇偉死了。”就連程松露出些許訝異的神情來。秦非:耳朵疼。
蕭霄是知道秦非要去做什么的。王明明的媽媽:“所有見到兒子的人都會喜歡他。”圣嬰被告密后會被扣積分,那神父呢?
祭堂,顧名思義,是祭祀用的地方,也是一座祠堂中面積最大、最為重要的那間屋子。系統沒有告訴他抓鬼失敗會怎樣,但以一個活人的直覺,宋天已經感知道了:
假如一個人都沒有的話,那……
三途是見識過0號囚徒的威力的,可以想見,以0號囚徒的殺傷力,即使捆上鎖鏈,依舊會比她見到的那兩個囚徒難對付十倍不止。“它們怎么跑得這么快!”林業叫苦不迭,他手里拿著符,可卻根本近不了僵尸的身,對方的動作太過靈活,他全然不是它的對手。
秦非對黛拉修女在往期副本中的表現一無所知。陽光穿透玻璃落在地上,也是冰冷的。
剛才他聽蕭霄說他房間里什么奇怪的東西也沒有,鏡中也不見異常,還以為是蕭霄自己沒有注意到。
有個人從里邊走了出來。
那是一個小小的、不起眼的、十分容易被忽略的東西。
鬼火終于忍不住發問:“……你怎么還不去?”
“哥,你被人盯上了!”按理說,零點應該早就已經過了。
作者感言
一支臨時組合起來的隊伍,花了不到一天的時間就將凝聚力磨合到此種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