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無人問津的老大爺不同,秦非在玩家當(dāng)中異常受歡迎。和導(dǎo)游一樣震在原地的,還有身后的一眾玩家們。
清澈的男音柔和悅耳,帶著濃濃的好奇與疑惑,如同春日的清泉叮咚淌過山溪,帶來沁人心脾的暖意:他一邊思索著,手中的動作未停,仍在持續(xù)翻閱著那本筆記。他只能懸浮在空氣中,眼睜睜看著蘭姆拉開門向樓下走去。
有時,一些NPC出于個人原因,會給玩家留下假規(guī)則,用來迷惑、陷害他們。這從苔蘚藏匿在一堆苔蘚中間,它的頂端呈灰白色,若是不仔細看,或許會將那當(dāng)做是苔蘚上方生長處的霉斑。“你終于來了。”
下一秒。
鬼女姐姐掐了秦非的脖子,手手當(dāng)然是會生氣的。這過于荒誕的一幕令秦非忽地明白過來。三途神色不虞,卻也沒說什么。
人和人真是不能比,他和秦大佬明明都是人,長了一個頭一顆腦子,怎么兩個人的智商差距就能這么大?
要知道, 蝴蝶可是把人做成人彘都面不改色的恐怖存在啊!“進去!”
蕭霄愕然:“好哇,你什么時候回的祖宅?!”秦非驀地皺起眉頭,怎么感覺那人朝他的房間過來了?假如現(xiàn)在因為他的膽小怯懦導(dǎo)致任務(wù)失敗,那他即使是死,都無法原諒自己!
二樓不知原本是用作什么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清理出來,整齊排列著一架架鋪好了被褥的折疊床。
但,油鍋里的那顆頭,顯然屬于玩家。
與此同時,走廊后方傳來了輕快的腳步聲。陽光穿透玻璃落在地上,也是冰冷的。但秦非和蕭霄的墜子里都沒有。
于是,秦非十分意外地發(fā)現(xiàn),就在他被鬼魂追殺逃命的同時,直播間觀眾人數(shù)竟然如同坐了火箭般直線上漲。迷迷糊糊當(dāng)中,一張帶著溫和笑意的臉忽然閃過他的眼前,那個人向他伸出手,溫暖而又有力,將他拉出了死亡的邊緣。自己有救了!
徐陽舒在這短短一天之內(nèi)遭受到的驚嚇,實在有點超過他所能承受的生理極限了。皮膚在粗糲的鐵鎖下摩擦,眨眼便血肉模糊。
青年用盡畢生的修養(yǎng),深呼吸了一下,仍舊一副無事發(fā)生的模樣。鬼嬰雙手牢牢抱著秦非的腿, 活像個人形移動掛件,它的雙眼緊閉, 時不時咂巴幾下嘴,眼看竟是睡著了。她在棺材里瞥了瞥嘴,翹著二郎腿,一副倚老賣老的模樣,出言指導(dǎo)道:“狗血,狗牙,朱砂,桃木,這些東西你們有沒有?或者什么能驅(qū)邪,差不離的往我們身上抹就是了。”
輕輕的腳步聲自遠及近響起,一抹若隱若現(xiàn)的白色的身影出現(xiàn)在視野盡頭。“連隨從怪物都養(yǎng)得這么好,老婆真的好賢惠嗚嗚嗚!怎么辦?我不能自拔了!!”“還掉個屁,他都一動不動了,這是尸體都硬了吧!”
蕭霄:“……”副本中的boss也不是想殺人就能殺人的,像安安老師這種,很明顯受到規(guī)則的制約。
鬼火也是一樣,他的紅色比三途多一點點,但距離“裝滿珠子”來說也還差得遠。注:請及時歸還鑰匙,如有遺失后果自負!!!
就像是一群餓狼被放進了養(yǎng)豬場,擁擠的人群被尸鬼瘋狂屠戮,原本水泄不通的空間逐漸開闊起來,越來越多的尸鬼匯聚到了祭臺邊。
直到緊貼著秦非的后背停下。“臭死我了!”他扯了一把自己的衣領(lǐng)。
刺骨的寒涼在身周涌動。
然而,下一瞬,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場面再度發(fā)生!華奇?zhèn)サ那缶嚷曇宦暩哌^一聲。三途和鬼火雖然在這段時間一直瘋狂磕藥,但補充的體力與san值根本趕不上掉下去的,眼看兩人就要徹底涼涼。
……“啪”的一聲,右邊僵尸的整個臉都被打得偏了過去!
晚上徐陽舒不敢出去。他是第二天天剛亮的時候,玩家們還沒有回義莊的那段時間去的徐家祖宅。已經(jīng)沒有路了。
秦非的腳步越來越快。不要用這么慈祥的表情說出這么讓人害怕的話好嗎!【抓鬼環(huán)節(jié)剩余時間:15分鐘。】
他采取了一個迂回婉轉(zhuǎn)的方式給鬼女答復(fù)。
他想試著套一套安安老師的話,可還沒來得及說上幾句話,宋天就從天而降了。祂并沒有將話題止歇于此,而是接著繼續(xù)講了下去:“真的好期待呀……”
王明明的爸爸:“兒子,我們知道你不喜歡血。”
【圣嬰之一:好感度65%(艾拉覺得,自己似乎終于遇見了一個擁有共同話題的朋友)。】是棺材有問題?鬼火壓根就沒有見過神父本尊,自然也不會知道,這身衣服是秦非從那個倒霉的老家伙身上硬扒下來的。
黃牛大手一揮,十分自信:“是不能交易,但我是誰?我可不是一般人!只要你們信得過我,那就跟我來。”
而且他相信,撒旦一定不會介意的。徐老爺子的藏品五花八門,徐陽舒為了當(dāng)一個合格的騙子,將所有書都囫圇看了一遍,混了個一知半解,然后正式出山。
作者感言
“唉,還以為是什么好苗子,結(jié)果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