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的話,不如就留在這里吧,這里原本也是你該待的地方。”他只想到了三途和鬼火兩人控制不了十余個玩家和囚徒NPC, 卻忘了思考一件事。他似乎想要將自己打造成一個初入副本不知天高地厚、在被現實打擊之后失魂落魄的新人。
誤打誤撞中,秦非又一次成為了直播大廳的話題中心人物。系統將它創造出來,大概就是為了鍛煉玩家們的腿力。鬼火人都聽傻了:“不是,我當時也在觀察他們,我怎么連個屁也沒看出來?”
神父有點無語。那人指了指墻面,示意他看過去。秦非詫異地眨眨眼:“下午還有人出去過?”
別家大門都是黑色的,王明明家卻被刷成了鮮紅色。
“不管我什么時候進副本,你都要和我一起?”秦非又問了一遍。她向著身后揮了揮手,幾名身穿白色制服的人端著餐盤走了上來。怎么回事?
觀眾們的眼角集體抽搐。
“沒勁沒勁, 散了散了。”他們從離開副本出現在城外,到現在穿過巷子進入F區,耽誤的時間一共也不過幾分鐘而已。導游、陰山村、旅社。
……下一秒,就在眾目睽睽之下,門緩緩向兩側打開。
出于某種考量,秦非在敘述的過程中隱去了一部分事實。
蕭霄眼眶都開始發熱了,他覺得自己好像被趕鴨子上架的那個鴨子。正對著房間門的位置又是一張祭臺。
混亂初發時,一定是最容易拿到人頭分的時候。程松從直播開始后就一直很沉默,按蕭霄的說法,他無疑是整個副本中實力最強的人,可從始至終程松都沒有顯露絲毫,儼然十分低調。
他大約是看到了早點鋪的材料里藏匿著人體碎塊,所以才會如此堅定地認為,老板是鬼。
他繪聲繪色的語調就像是在講故事,生動而飽含情感,同時帶給人一種十分荒謬、卻又由不得人不信的怪異的違和感。因為,秦非手腕上就綁了一串銅鈴。
那條規則中強調了玩家們需要“保持大腦清晰”,因此,秦非可以推斷出,假如玩家們接觸到了活著的死者,很可能會大幅度掉san。不知為何,那些尸鬼們一個都沒有向他這邊過來。
門內的世界異常安靜,正常環境下的山村中應該有的,風聲、蟲鳴聲、樹葉摩挲聲……這里都沒有。
秦非眼角微抽。他足以憑借自己的天賦,不費吹灰之力的成為公會里的首席獵頭。先不說12號僅憑鏡子碎了就能猜到他出來了。
秦非一手扶著墻壁, 另一只手靜靜垂落在身側,閑庭信步地朝著前方走去。
16~23號,則是蘭姆來到這座教堂后,受地牢中那8名囚徒的影響,而衍生出來的人格。她一邊嘟囔著,一邊走遠了。
這場超乎所有人預料的自殺,想必,就是8號向6號投誠的禮物。直播大廳中,剛才還在為秦非提心吊膽的觀眾們瞬間吐槽聲一片。
直到黑暗徹底淹沒整座閣樓之后,秦非忽然覺得,自己的太陽穴尖銳地刺痛了一下。
雖然街道和建筑依然老舊而破敗,可好歹也算是有頂有墻壁、正正經經的房子了。“你想要的那本書,其實,我也不是不能給你。”鬼火和三途站起身來,林業看了看秦非。
他的視線在教堂內四處流轉,不經意間與另一道和他同樣呆滯的視線相撞。這鎖頭只是插進了鎖孔里,根本就沒有扣上。
整間房間的格局過于對稱了,就連雜物都是一左一右各一堆,顯得逼仄而刻意, 給人一種十分不舒服的感覺。他坐在大巴上彷徨而又無助的望著周圍的一切,他在禮堂中被那惡心的一幕刺激,他為了活命,努力調用著自己算不上多么豐富的腦細胞分析情況,他鼓足勇氣,一個人走向亂葬崗。
看樣子十有八九是回不來了。他實在想不通,他和10號同時沖過0號囚徒的面前,怎么0號偏偏就盯上了自己??
三途按捺住自己抽搐的嘴角:“各憑本事就好,我可以答應,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找你們的麻煩。”他這樣說道。他說著,將刀插進了壁燈背后那塊磚頭的縫隙里。
“我也不清楚他們為什么追我。”青年困擾地輕輕蹙眉,語氣真誠, 像是很認真地在思索,“我想,可能是因為我一開始時離2號最近,身上沾了血腥氣吧。”時間已經不早,秦非同三人揮手道別。……雖然他確實是這么個意思。
剛才在教堂時所有人都聽見了,鐘聲敲響了13下。他用比6號看他更奇怪的眼神看回6號。“握住我的手,握住它,我的孩子。”
不知對面的人說了什么,蝴蝶站在原地垂眸片刻,又繼續邁步向前走去了。“好的,好的。”
得知這一消息時, 秦非和蕭霄正坐在暗火的招待室。
秦非不假思索地上前掀開布簾。
作者感言
是個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