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老師死死盯著他的臉。他抬起頭，目光落在了不遠處那把生著鐵銹的大鎖上。玩家之間的信任度極速降低，所有人都在相互猜忌懷疑。

她的臉色恢復正常，眼神也重新變得平靜。一人一鬼就這樣，在這漫無邊際的黑暗世界里走動起來。“用你們玩家的話來說，‘祂’，就是‘污染源’。”

談永：“……”“0039號世界倒是很久沒見，上次開好像還是兩年前？”

按照副本剛才給他們的倒計時，現在應該已經過了12點才對。

正常人不管在外面酒癮多大，近了副本后只要不想立刻去死，都不可能對自己如此放縱。義莊內一片死寂。他嘗試著抬了抬手臂和腿。

10號還不是自己一個人過來的。郵箱里躺著一封郵件，秦非本以為是系統通知之類的，拆開一看卻是一張黑底鑲著金色邊的卡。顯而易見，任平失敗了。

他拍起馬屁來絲毫不嘴軟，說出口的話一句比一句黏糊，惡心得光幕這頭的蕭霄和光幕那頭的觀眾齊刷刷戴上了痛苦面具。從進入副本那一刻開始，不少人的表現就都很異常。

潮濕的霉味、血腥味、皮肉的焦臭味。

蕭霄：“不知道，他還沒回來。”

沒有觀眾愿意看到秦非倒在這里。

村長的年紀已經不輕了，須發皆白，一身暗灰色的袍子拖地，他半仰著頭，雙目定定直視著半空中的某個點，口中念念有辭。秦非眼睛驀地一亮。靠近祠堂大門的村民們也開始慘叫起來。

有人在試圖將那門撬開，卻沒能成功。然后他就可以取代12號，成為蘭姆真正的副人格之一。

“我的孩子，就在這里，向主闡釋，你所要揭發的罪。”

嘗試良久，無果，秦非不得不放棄。看起來，今晚他勢必要去一趟村子南邊的那片荒墳了。

見秦非不配合，蕭霄也不敢再多說，兩人安靜地坐在大巴最后一排。“這位……”

總而言之，暫時是安全了。從門打開的那一刻開始，光幕上直播的就又是全新的、從沒有玩家探索到過的內容了。最后一行字是血紅色的，加大加粗，異常醒目，像是提示，又像是某種囂張的警告。

等到即將正式開始的當天下午，他已經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在別墅里轉來轉去。秦非旁邊挪了一步，站到第二個沙坑前：“也不在這個沙坑里。”

“這新人是個傻X吧，自作聰明！”秦非對鬼火的耳朵半點興趣也沒有。專門用來制約那些在規則世界中觸碰了各種紅線的主播。

這棟樓里群鬼云集，但鬼怪之間相處得卻似乎挺和睦，秦非不覺得這樣的社會結構會是它們自發形成的。毫不回避的眸中寫滿問心無愧，程松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看到最后自己都有點懷疑自己了。

咔嚓一下。

直播畫面中，修女已經轉過身來。

不遠處，這戶人家的屋門一如其他人家那般緊閉著，老舊的木門樣式樸素，邊緣爬滿灰紅色的霉斑和苔蘚。3.店內有且僅有炒肝一樣菜品，進店必須點單。“誰死對你來說獲益最大，后續帶來的麻煩最小，這就足夠了。”

他譴責地看了一眼自己肩膀上的小東西。他身上的衣服也變了模樣，不再是那件，做工華麗繁復又被鮮血浸染過的神父長袍，看褲子的長短，如今這具身體的主人應該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兒童。

總之，尸鬼們在遇到石碑時并不會暴力破壞，而是會選擇繞開。

秦非：“……”和他一起過來的還有13號和17號。

他是預感到了嗎？他即將邁向死亡！

購買的條件十分嚴苛，500積分，才能換一條線索，這還是D級及D級以下的中低等級副本的價格，高級副本更貴。早晨離開時秦非走的是另一個方向，沒有從這里經過，直到此刻他才發覺，這里似乎是個幼兒園。

什么東西啊……到底什么意思？青年勉強點了點頭，好奇道：“所有的鬼都會被我身上的味道吸引嗎？假如是……”

但是怎么連三途和鬼火也不見了呢？！

“是人家給我的。”秦非輕描淡寫道。鬼手跳了幾下，對著秦非比了個“耶”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