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蕭霄的驚呼已經解釋了一切:“我淦,他怎么朝著咱倆過來了???”落筆后,那些后來才出現在紙上的規則很快地消散了。
這個舉措顯然不太安全,因為大家并不知道“敲門”算不算違背守陰村的風俗。可是,所有老玩家心里都清楚,像這種直播范圍清晰框定在“社區內”的副本,玩家是不可能走得出社區的。
蕭霄迷茫地扭頭看向秦非:“我說錯什么了嗎?”秦非敷衍地點了點頭。
三途忽然渾身無力,像是被人抽了筋骨一樣軟綿綿地癱倒在地上。
“守陰村地處湘西,偏僻的地勢形態使他仍舊保留有最原始的當地風貌,現在,村里正在進行一年一度的村祭活動,接下來的七天中,大家將全程參與村祭,體驗原汁原味的湘西民俗。”“誒誒誒??”
當然,這還遠遠不夠。
那還不如沒有。
對話逐漸步入正軌,蕭霄的膽子也越來越大,半是吹捧半是試探地問道:“秦大佬,你這次是車上第一個醒過來的吧?”圍墻外面的玩家們一怔。雖然眾說紛紜,但實際上,這波純粹是觀眾們想多了。
他喃喃自語。“你沒看出來嗎,那個談永用腳踢墓碑的行為觸犯了規則!從那一瞬間開始,這其實就已經不是原來的那片亂葬崗了,在支線地圖的小世界里,副本是擁有攪亂時間流速的權限的。”
……
“怎么回事?直播鏡頭怎么突然變成一堆雪花了?”這條律法出臺后會叫會帶來了很高的聲譽,信徒們盛贊教會與主的仁慈。
隨即兩人頭頂的好感度條齊齊上漲,變成了10520%。這個舉措顯然不太安全,因為大家并不知道“敲門”算不算違背守陰村的風俗。原本,所有人都以為,秦非被蝴蝶追殺這件事會成為規則中心城內起碼近一個月最受人歡迎的談資。
——提示?那人高聲喊道。一直秉持著這種觀念的靈體們,在今天被這個一襲神父裝扮的低階主播狠狠打臉了。
與此同時,玩家們也終于反應了過來。——直播純屬娛樂,單純熱衷于主播色相的觀眾數量,絕對不比那些正緊張觀望戰局的觀眾少。否則若是有玩家做出些例如“一口氣報出48個NPC的名字,并指認他們都是鬼”之類的離譜舉措,系統將難以應對。
秦非額角微抽:“我不需要你的腦袋。”必須主動出擊,掌握比規則更多的信息,才能看穿規則的漏洞。
在一眾玩家緊張的注視下,導游在屋內環視一周,視線最終落在秦非身上。——雖然是建立在欺騙基礎上的角落。
但那時村中的護佑已成,鬼女雖然怨氣極重,生前卻只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姑娘,完全不是鬼化后的林守英的對手。秦非卻不以為意。就在秦非看清整個手臂的一瞬間,提示條也隨即出現在了手的上方。
“三,如若您在日落前發現天色變黑、夜晚提前到來,請用最快速度回到義莊,提前進入房間就寢。”
即使隔著半條街道,依舊可以聽出聲音主人震徹心扉的恐懼。
說得好像非常有道理,他竟然完全沒辦法反駁呢。秦非:???“這羅盤只有在直播進度過了50%的時候才能開啟,剛才我看了,羅盤最推薦探索的位置就是祠堂。”
廂房大門上掛著生銹的銅質大鎖,玩家們的活動范圍只在小小的院子里,目光所及的兩排紫黑棺材看得人渾身直冒冷意。
——和那個陰險狡詐的12號比起來,她可是有著自己的底線的。
離開的大門近在咫尺,秦非沒再遲疑,抬手將門推開。“還是吞噬我的靈魂?”那個去找司機麻煩的壯漢沒有得到回應,此刻已經走到了駕駛位旁。
秦非卻并沒有什么所謂,琥珀色的眸底依舊清澈透亮,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且不說他實在無法說服自己去完成那任務,就算他真的狠下心來自薦枕席,又有誰會接受呢?員工休息室裝潢時采用了磨砂單向玻璃,從秦非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那三個懸浮在大廳正中位置的排行榜,排行榜下圍滿了人。
外面傳來修女的聲音,在晚餐即將開始之時,那些頭昏腦漲的玩家們終于清醒了些許。一想到自己因為鬼嬰被砍掉的那3000多分,秦非就有一點肉疼。這11號是發病了吧,病的可真是不輕啊。
一旦秦非被他們抓住,不論是使用組隊還是其他什么方式,只要秦非被帶入副本,他就死定了。不過短短幾秒鐘時間,秦非的腦海中已然千回百轉。
“都說了,你不怎么帥氣。”青年咬著下唇,拋給鏡中那人一個“你懂的”的眼神。——直到這一次,遇到了秦非這么個看起來溫和無害、實則十分難頂的硬茬子。
在日復一日的直播中,他早已積攢起了為數不小的一批粉絲。蕭霄卻覺得,那兩人或許能給他們帶來新的線索,應該將他們松綁,看看他們之后會怎樣。
除此以外,還有一個被稱為“賭徒”的特殊群體。秦非見他過來,只扭過頭看了他一眼,之后便老神在在地繼續維系著原本的姿勢,不動,也不說話。
秦非道。后果可想而知。
作者感言
薛驚奇與崔冉對視一眼,帶著眾人,朝不遠處的兒童游樂區小心翼翼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