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一口回絕:“不行,12點以后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辦。”說那是一只手,就真的只是一只手。
手指修長, 骨節分明,就連指甲蓋都是薄透瑩潤的粉白色。秦非回到臥室后沒有睡,屋內漆黑一片,他躺在床上,在腦海中靜靜梳理著這一天之中所有的見聞。咔嚓。
蕭霄因此對秦非佩服得要命。大半天沒有吃東西,秦非早已餓的前胸貼后背,再加上昨晚運動過量又失血過多,現在整個人都有種低血糖的眩暈感。
他沒有忘記,圣嬰院,是一間教堂。說著他起身就要走。雖然他的確是這么說沒錯啦。
得到一片沉默做為回應。
教堂內看起來很新,就像秦非在表世界中曾見過的那樣,座椅擺放整齊,精致的雕花彩繪玻璃鑲嵌在墻上。甚至是隱藏的。秦非收回視線。
變異的東西???
“對呀, 看一分鐘就要噴出十句話,你先閉上你的嘴吧!”
很快,新的打擊便接踵而來。他眨眨眼,唇畔勾勒出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容。那是個看起來老得不像樣子的男人,灰白色的布衣蓋在瘦削的身體上,就像一個搭著爛麻布的架子。
被懟的靈體不屑一顧:“看就看!”秦非似笑非笑地望了他一眼。
——他竟然會有這種東西!那還不如沒有。
“確實。已經開始喉嚨發干了。”秦非十分好脾氣,笑瞇瞇地開口:“我社恐,不好意思把您介紹給我的同伴。”他沒有繼續保持沉默。
思慮間,一聲悠遠而低沉的鐘聲忽然響起。
經過整整5分鐘的斗爭,蕭霄依舊沒能將雞腿從雞身上分割下來。
雖然好感度一直不見漲,但她對秦非的態度委實還算是不錯。千里之堤,不能潰于蟻穴。
薛驚奇與崔冉對視一眼,帶著眾人,朝不遠處的兒童游樂區小心翼翼地走去。他就是那么混著,莫名其妙就活過了一天又一天。
隨著秦非話音落下, 直播大廳內的觀眾們齊齊一愣。
她臭著一張臉,渾身散發著一股濃郁的油腥氣, 懷中抱了只巨大的木桶。求主保佑,可千萬別讓這種糟糕的事情發生。蕭霄就是在這個時候闖入了三途與鬼火的視野之中。
系統不會干涉這種行為嗎?長時間滯留低級世界,聽上去很容易破壞玩家與玩家之間的平衡。
“你們呢?”秦非微笑著看向刀疤。
整個大廳幾乎所有的人都關注著畫面。外面壁燈的光只能隱約將里面照亮,秦非蹲下去伸手摸索,看得身后的蕭霄提心吊膽。身旁監獄的編號已經從0號一路順延到了7號。
7:30 飲食區用晚餐不過黃袍鬼一碰自己就吐,秦非也不知道緣由,只能暫時將此歸咎到鬼女的手或是導游身上去。這一次,司機終于有了動作。
……居然。他是做了什么,能把蝴蝶嚇成那樣?談永的臉直接漲成了豬肝色。
還有沒多久村祭就要開始,這么短的時間,讓他們怎么做任務啊?
三途并不確定秦非是否還打算繼續幾人之前的計劃,但她覺得,在沒有摸清狀況之前,他們不該為敵友未分的人說話。其實也就只有兩個人的分數而已,但他卻已經遭到了黑修女強烈的針對。但如今這個笨蛋顯然無法擔此重任。
這一次,他依舊沒能把話說完。
倘若觸發這個任務的是秦非,是薛驚奇,是蝴蝶,或者是剩下許多玩家中的某一位。50、80、200、500……
他說的是那個在守陰村村口,將玩家們嚇得一哄而散的僵尸。那個林守英身上就像是裝了雷達,饒是祠堂此刻正人山人海,它的視線依舊穿過了無數洶涌的npc人潮,精準落在秦非的身上。……靠!
四周被一團團濃黑如墨的霧氣所包裹,伸手不見五指。
秦非不著痕跡地退后半步,轉臉避開了其他人充斥著“秦哥哪來這么大面子”意味的好奇注視。
作者感言
他一愣,一種不太美妙的預感緩緩自心頭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