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上同樣沒什么大問題。和他一樣,蕭霄的情況同樣不容樂觀。只有蕭霄一個人醒著。
之前孫守義擔心他倆單獨留在義莊里會出事,走之前用繩子將他們五花大綁后塞進了棺材,可不知為何,他們自己爬出了棺材,眼下又躺在了地上。
“你記得么?上一個副本里,那個老是喝酒的NPC怎么樣了?”電光石火之間,秦非緊緊攥住了刀疤的手腕。
為了保證兩人始終同行不分開,孫守義在前, 徐陽舒在后,兩人左手握著左手、右手握著右手,像幼兒園小朋友玩開火車那樣站作了一列。原本程松提議,由刀疤和林業留下,守著義莊里失去行動力的那兩人,但林業被昨晚的事刺激到了,說什么也不愿離開秦非半步。蕭霄人都麻了。
“這么體貼的迷宮,我當然不能辜負它的好意。”
秦非對這方面的知識并不精通,但他的記憶力一向好得出奇,在將道袍上的八卦圖印進腦海中后,很快就將其與祠堂的地形順利聯系在了一起。
這家伙負責的業務范圍還真夠廣的。
立意:助人為樂是一種美德,為別人點一盞燈,同時也能照亮自己磕磕巴巴,麻麻賴賴。他的雙手揮舞著,雙眼放空直勾勾盯著面前的空氣,用一種像是美聲歌唱家一樣飽含情緒的聲音朗誦道。
卡特。劇烈的晃動讓遍地石碑塊塊碎裂,蛛網般的裂紋在地表蔓延開來。
秦非身上那套沾滿血污的制服也變回了他自己的衣服,他站在表世界休息區清爽干凈的走廊上,抬眼望向四周。……
求主保佑,可千萬別讓這種糟糕的事情發生。秦非一邊推測一邊述說著自己的猜想。見秦非似乎并不打算主動說明, 他便也語焉不詳地糊弄了起來:“哎呀,反正就是有事……對了!他還有東西讓我交給你們。”
造成這種區別的原因又是什么呢。他扭過頭向秦非道謝:“還好有你——”
車上的玩家是有定數的,在大巴最初的規則中就有過播報,旅客一共18人,秦非在醒來的第一刻就暗自清點過人數,車上也的的確確坐了18個人。秦非若有所思。
他們簡直不敢相信,這種好事竟然也能落到他們的頭上!在強烈的求生欲驅使之下,他這一刀刺的竟還算迅捷,若是沒有任何防備的人,興許真的會被他捅中。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些什么東西?他伸手抓住欄桿,在上面留下了一個清晰可見的血掌印。
不過這也的確難不倒他。可是這個人猜錯了答案啊!
他甚至還有閑心開玩笑:
反正鬼嬰可以聽得懂他說的所有話。
“無論如何,圣子都必將降臨。”這樣明顯的線索出現在眼前,假如就此放過,未免太過可惜。
秦非眉心緊鎖。他清潤的眸子閃爍著無辜的水光,抬頭,似漫不經心地與npc對視,不著痕跡地轉移著話題:“老爺子,外頭風好大,你要不要關個窗戶?”有人跌跌撞撞地摸索,也有人沒頭蒼蠅似的四處亂竄。
黑暗來臨了。
“蘭姆現在已經不在教堂里了。”
蕭霄嘆了口氣,羨慕地看著秦非:“我要是有你這種定力,怎么著也能在副本里多活一年半載。”
村子里的后輩們走得走散得散,留下來的也都是些半吊子的水貨。——就跟他們現在對這個叫小秦的主播所做的一模一樣。
秦非抬起手,佯裝捂嘴咳嗽,實際上卻雙指拖動放大了那塊獎牌。
蘭姆險些叫出聲來,緊緊咬住了自己的下唇。……確鑿無疑。
而他這樣說, 就是故意想讓秦非成為眾矢之的,利用壓力逼迫秦非說出一些新的信息。
程松都會出手幫助,也是合乎情理。
“我操嚇老子一跳!”觀眾們面面相覷。
正在直播的光幕中心,衣衫襤褸的青年渾身一片狼藉,幾乎就要成了個血人。
作者感言
他一愣,一種不太美妙的預感緩緩自心頭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