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林業(yè)細瘦的胳膊和慘白的臉,本就蒼白的臉色越發(fā)難看,他抬頭望向其他玩家,語氣急切地開口:“有沒有人和我們一起去村東?”這根本不是普通玩家能夠承受的,即使是a級、s級甚至更高級別傳說中的人物,都難以和污染源相抗衡。
一切都發(fā)生得太突然了。那他怎么沒反應(yīng)?實在是有點……辣眼睛。
蕭霄一怔:“開始什么了?”秦非開門的速度實在太快,3號完全沒能反應(yīng)過來。三途寬慰他道:“應(yīng)該不會,D區(qū)的治安管理和E區(qū)天上地下,E區(qū)屬于低階玩家生活區(qū),但D區(qū)已經(jīng)是中階。”
說完后他小心翼翼地望了秦非一眼。被整整六臺電鋸攔腰斬斷,碎木板炸得遍地都是,一整個面目全非。林業(yè)又仔細看了看,驚喜道:“還真是!”
“確實沒有。”秦非安撫般拍拍蕭霄的肩。
但他也不敢反抗。蕭霄將信將疑,這不是個本土湘西趕尸本嗎,怎么徐陽舒形容的鬼聽起來跟貞子似的?“既然這樣的話。”
“坐吧。”
他可以確定,他們現(xiàn)在并沒有走錯路,所謂的鬼打墻,只不過是霧中路難行,前進速度過慢而導致的錯覺罷了。“看他們現(xiàn)在的樣子,受污染程度已經(jīng)很深了。”蕭霄嘆了口氣,眼神中有一種無力回天的悲憫,“這種程度的污染會讓玩家的San值持續(xù)自發(fā)性下降,假如他們在San值完全清零之前都沒能成功離開副本,就會永遠的留在副本中。”如蕭霄所想的那樣,刀疤手中的匕首正是他的天賦武器。
告解廳這個東西既然存在,又寫在了休息區(qū)的規(guī)則里,那肯定就有它存在的意義。加上又拿到了這么特別的身份卡,認定他一定可以堅持到直播結(jié)束。他好像很害怕旁人的接觸,
秦非思來想去, 從直播開始到現(xiàn)在,蕭霄并沒有做過任何脫離集體的事。“沒什么呀。”秦非笑意柔和,十分自然地略過了這個話題,“你喊我干嘛?”
什么情況?
果不其然,那僵尸腳尖緊繃,幾乎是半懸于床面之上,簡直像是在跳芭蕾。秦非依言坐了下來。
林守英為什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暫且不在秦非的考慮范圍之內(nèi),眼下最緊要的是趕快逃命。“是的,一定。”他歪了歪頭:“唔……時間過得真快,我竟然都有些想不起來了呢。”
規(guī)則才是凌駕于一切之上的條約。秦非:我敲敲敲敲敲……
他迷迷糊糊地想著,右手不受控制地按下了按鈕。蕭霄咬了咬嘴唇:“那,如果這樣的話,我們要……?”……
【20號圣嬰已經(jīng)退出本次選拔!】“就是,怎么可能?天賦技能的類型一共就只有那么固定的幾種,翻來覆去地出現(xiàn),攻略系是你自己編出來的?”
“姐姐,你和隔壁早餐店那兩個老板熟嗎?”秦非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各種不同詞匯。
他怔怔站在原地,不知是覺得發(fā)生的事太過出乎意料,還是他早已料到結(jié)局會是如此,并再也不愿抱有其他的期望。她明白了,自己為什么沒法下手殺他。從他目前的表現(xiàn)來看,他甚至想要把那隨時可以到手的分數(shù)全部轉(zhuǎn)送給鬼火。
秦非隨口胡扯道:“我最近看了幾個鬼故事,對鏡子產(chǎn)生了恐懼心理,看到就害怕得很。”他是不是有什么大病!強大如我竟然也有被打敗的一天。
“事實上,我有一種預感,我一定會被抽中進這次副本。”
十分客觀的闡述,不帶任何私人情感。十有八九只是在煩躁,覺得秦非和程松出現(xiàn)得太不是時候。背后,黃袍鬼飛馳而來的獵獵風聲已經(jīng)逼近至耳畔。
他忽地猛然一閃身。但他并沒有很快掉以輕心。“之前好像就有人說過吧,主播的人格有問題。”
因為假如不隱藏,玩家就會像是綁定了一顆移動衛(wèi)星一樣,走在哪里都被人圍觀。
但捉迷藏就不行了,根本沒地方讓他們藏啊。如果那真是血的話,以秦非算得上內(nèi)行的痕檢經(jīng)驗判斷,應(yīng)該是有人在他這個位置、以和他相同的姿勢。
但他們不會將注意力過多的放在“12號玩家為什么想去殺死污染源”上。眼前的神像與它在石像或掛畫中悲憫祥和姿態(tài)截然不同,如今的它身形巨大,衣袍上沾滿血污,像是一個毫無理智的屠戮機器。“開門啊!求求你!別躲在里面不出來,我知道你在!”
八個人……?
他終于翻開了那本筆記。后背輕緩的撫摸一直在繼續(xù),片刻過后,手不知開始鼓搗一些什么東西,棺中不斷響起細碎的響聲。她們穿著血一樣鮮紅的衣袍,長著血一樣鮮紅的眼睛。
突如其來的驚嚇原來只是一場鬧劇,這起荒誕的事件令玩家們的情緒越發(fā)差勁,再也沒有人開口說話,前行的隊伍一片死寂。反正NPC也看不到,秦非干脆在昏暗的過道中打開了個人屬性面板。只可惜,人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秦非捏了捏蕭霄的指尖,示意他稍安勿躁。
秦非的則是數(shù)字12。外面好像沒有聲音了。
作者感言
孔思明的膽子快要嚇得從喉嚨里跳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