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這一切都帶給秦非一種微妙的不安全感。連這都準備好了?
秦非全程沒在大廳里露過面,那正被十數雙眼睛盯著的大門和柜臺,他也完全沒有靠近。而這還遠遠算不了什么,更倒霉的還在后頭。她雖然覺得薛驚奇這個人有點讓人揣摩不定,但,只要他所說的午餐的事不是憑空捏造,那對他們來說就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小秦被蝴蝶通緝了這件事,暗火玩家確實不太關心。一直壓制在秦非身上的那股力道也隨之一起消失,秦非用手臂支撐著身體緩緩坐起,皺眉打量著周遭環境。
下一秒,熒幕前的靈體們卻仿佛遭受了某種暴擊。
秦非微微垂眸,長而卷翹的睫羽在蒼白的臉上落下一排陰影,他從背包里拿出一支蠟燭點上,昏暗閃爍的燭火將他的神色映照得晦暗不明。
最好是能夠找到這群小孩子是哪個班的,他們身上發生了什么事。“主播臉上沾血的樣子真美,我第一次發現自己原來還是戰損控?”
“全軍覆沒?”蕭霄一愣,“全軍覆沒是什么意思?”
雖然任務內容都是找東西,可是秦非幫安安老師找哨子,與宋天幫小桑找皮球完全不同。
他們只要聽明白秦非想讓他們干什么就行了。“好像說是半個月。”
在聽秦非說了幾句話后,他更是莫名其妙的就被說服了,想也沒想便跟著一起進了副本。幾間同等大小的囚室依次分布在走廊一側,而另一側的墻壁上, 昏暗的燭火正徐徐搖晃, 照亮著地上散落的刑具。“我也是!”
秦非眨眨眼,將鏡子從抽屜中取出。前方光幕中,早餐鋪前的玩家們已經各自散開了,林業三人重新回到炒肝店里。鬼嬰誠實地搖了搖頭。
但,眼下看來,他可能不得不直接提問了。青年上下唇瓣相碰,輕飄飄地說出了十分殺人誅心的話:
可他到底是為什么!!
他根本就不是攻擊類的玩家,自己清楚自己究竟有幾斤幾兩的實力。秦非看著撅著屁股、將自己整個人都貼在門板上,恨不得鉆進貓眼里去的蕭霄,實在無可奈何。“哈哈哈哈哈我真的要被笑死了,漂亮女鬼向左,主播就向右,漂亮女鬼向右,主播就向左。”
狹小的告解廳將秦非與蘭姆隔絕在黑暗當中。3號死。就,也不錯?
光幕中,徐陽舒被玩家們團團圍住,不知所措地開口:““我、我該從哪里說起?”秦非心里咯噔一下,頓感不妙。
問號好感度啊。寄件人不明。越往下走,空氣中的怪味越濃,伴隨著某種焦糊氣味,像是什么動物被架在火上烤。
他面無表情地舉起手中的發言稿,公式化地讀起了上面的內容。這他媽的又是什么鬼東西?
“替二號懺悔,他克制不住自己暴食的欲望。”
畢竟對于大多數玩家來說,帶走一個神秘的、連系統都想要奪回的NPC,比起多拿一半往后還能得到的積分來說,肯定要有吸引力的多。
是蕭霄。那是——
事到如今已經很明白了,這座祠堂里的“路”有問題。可能是障眼法,也可能是有傳送陣之類的東西,總之,人在里面走著走著就會被弄到另外的地方去。即使是現在,秦非的反應依舊尚算敏捷,可系統強加在他身上的負面狀態影響實在太大,而尸鬼當前不容絲毫閃失,不過微微一個錯身,他的身側便又多了兩條新的傷痕。更何況,現在根本就不是在亂葬崗里,這些尸鬼更沒有聽他話的必要。
事實上,絕大多數人根本就不知道這里有一個休息室。他們都以為這是一堵墻。闖進房間里的一個身材粗壯,穿著粗布衣裳的中年女人。
秦非與蕭霄對視一眼,眼中都有了答案。
秦非卻覺得這名字很好:“簡單直觀又好聽,怎么了嗎?”
蕭霄無語了。“這是鬼女的手?鬼女不是應該在第三天以后才出現的嗎?這手怎么還會自己跑出來的??”鬼女氣到后槽牙都在發癢。
林業緊盯著那顆在油鍋里浮沉的腦袋, 瞳孔驟然緊縮。現在,每個紅方的人都煩躁得要命,白方玩家卻若有所思,各自在心中盤算著什么。每個玩家的起點都是相同的,也不存在僅針對個人的故事線。
和秦非一樣,蕭霄也意識到了徐家祖宅正是他們門內之行的最終目的地。“這是最新的刑具,你將會成為第一個使用它的人。”修女將刑具推到秦非臉前,金屬制品輕微的腥氣飄進鼻腔。“那時我剛進門,屋里就吹起了陣陣陰風。”
而捉迷藏和四角游戲比起來,顯然四角游戲要更合適一些。
此時,他的頭顱和身體早已分家,青白交加的臉上還殘留著生前的驚恐。秦非攤了攤手:“沒什么,我去那里有點事情要辦。”直播大廳直接炸了鍋。
作者感言
其實其他幾人都沒有想過秦非能摸出什么來,因為秦非剛剛將祭壇拿出來后,他們出于好奇,全都上陣摸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