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里其他人雖然口中嚷嚷著要讓刁明一個人去死, 但實際上,大家都對隊里情況門清。“這種時候還洗什么手?”
秦非盯著對面的人, 那雙琥珀色的眼睛清亮,像是能夠看破一切偽裝,直達人心里最深處的想法:秦非繼續翻看著傳真文件。
秦非緊了緊沖鋒衣的衣領,抬眼觀察著四周。秦非站在游戲房進門的那一小塊空地上,手中拿著一張寫滿文字的紙。雖說那樣,他們反倒可以根據從房中出來的玩家的狀態,去評判哪個房間更加安全。
外套的整條袖管不知所蹤,從手肘以下直到指尖,再沒有一塊好皮。他似乎一門心思想做那個隱藏任務,假如隱藏任務不能完成,他也并不在意自己所屬團隊是勝利還是失敗了。
亞莉安像個狗腿一樣給秦非遞上按摩用的小榔頭:
“社死當場啊我靠。”其他的,但凡是個東西,黑金戒指都能把它藏起來。頭頂的倒計時以一種冷酷到近乎殘忍的節奏,分秒不停地變換著,像是一只在黑暗中蓄勢待發的魔鬼,想將所有玩家全部抓進地獄里。
青年白皙的臉龐在月色下覆蓋了一層清冷的光暈,清澈的琥珀色瞳孔中不見分毫緊張。此刻的語氣絲毫不像是在讓人辦事,甚至不像命令。
秦非覺得這是在異想天開。應或站在不遠處,微張著嘴。他走到黎明小隊那邊,烏蒙回頭看見他,苦笑了一下:“你來了。”
所以其他玩家現在還是生者?但從他的聲音中足以聽出,此刻他非常痛苦。秦非卻總覺得哪里有點不對。
“彌羊大佬!”陶征有點驚喜。能在副本里和偶像面基的機會,也不是人人都有的。霎時間, 冷汗如雨般沁出。“這些人在干嘛呢?”
鬼火:“臥槽!”菲菲公主十分苦中作樂地想。
……“還有你家的門牌。”脫口到一半追悔莫及,一把捂住了嘴。
直播間里,觀眾們的心都快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了。說著她轉身離開,休息室里只剩秦非一人,他頓時亂沒形象地癱在了沙發上。
“嘻嘻……哈哈哈……”
“那是1單元3樓304住著的女孩子。”秦非連喘氣的功夫都沒有,就開始飛也似的朝前奔逃。
她纖細的手指不斷摳挖著床單,在寂靜無聲的活動室里發出細碎的、宛如老鼠在雜物堆中鉆動一般的響聲。但沒人進去,因為休閑區門口豎了塊告示牌:
再看向秦非時,那股想親他的欲望一點也沒有減弱。
他勉力睜開了右手的桎梏,可身體卻徹底失去平衡。他抬頭望向夜空,熒光地圖中,最亮的依舊是活動中心一片。谷梁還在發懵,沒有回答。
刁明還在那里嚷嚷著通關任務變難了,可秦非怎么覺得,死者的任務才是最難的?
秦非又往回走了一段路。
一扇綠色的門,的確十分引人注目。只是,大家都不明白。“這是孔思明的手機?”彌羊好奇地將東西接過。
總之,里面一定藏著些了不得的東西。
……不得不說,這位觀眾真相了,有關羽毛和鴿子的這條規則,的確不能以純粹的“真假”或“有無污染”來衡量。右邊僵尸不會飛天遁地,他和秦非之間還隔了兩只雪怪,想在一秒鐘之內沖到秦非跟前是不可能的事。
彌羊鄙夷:“大寫壹貳叁的叁,烏鴉的鴉,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取個破名字?”
對于自己這個新得來的聽話小跟班,薛驚奇的態度還是很好的,眉目和善,笑瞇瞇地問她:“怎么了?”抬起的手肘精確遮住了紙上的名字,蝴蝶的眸色倏地暗沉了下去。
亞莉安剛才講了很多,聽起來都很機密。“去把這棵樹砍了。”
秦非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到了角落的畫架上。
他有著一頭柔軟的黑色長發,面容溫雅而清俊,穿了件嶄新的沖鋒衣,雙手交疊在胸前,右手無名指上赫然還帶了一枚黑色的寬面戒指。速度實在太快。天花板上傳來兩聲輕輕的敲擊聲,那是上面的玩家在給林業回應,示意他們在聽。
彌羊的眼睛驀地睜大了。對面沉默了幾秒:“……好吧!”他們明明是被副本臨時分派在一起的陌生人,可他們對待他,就像對待自己的固定隊友一樣。
和處處精心打點的甲板比起來,玩家們所居住的圈欄區,還真的就和豬圈沒什么兩樣。谷梁卻沒有回答,微勾著下頜,看上去有幾分神秘的模樣,拉著丁立坐到了不遠處的段南和阿惠身旁。
作者感言
這些人由旅社提供,而導游就是旅社那邊派遣來,負責維護活動正常進行的監管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