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莊大門敞開著,那些不敢和他們一起出來的玩家現在也同樣不敢踏出門外一步。可憐巴巴的樣子,看著簡直有些讓人心疼了。
說完才反應過來,“啊?為什么啊?”“他一直跟著你?”蕭霄問。
6號毫不客氣地回望,卻在青年清透的眼底看到了和自己剛才一模一樣的憐憫。
那天在E級生活區的路邊,女人就站在街道另一邊。那么回到表世界去的方法,自然也就呼之欲出了。她的嘴唇蠕動了一下,雖然距離很遠,但秦非大約可以看出,她是吞了個“滾”字回去。
“先休息一下吧。”秦非沉吟片刻,邁步跨進了一旁屬于他的那具棺材里。話音落,秦非微笑著開口:“不,你不能。”所以,他們不約而同地在第一晚選擇了放棄。
“……”
他聽蕭霄說了一大堆和污染、污染源有關的知識點,可知道副本結束,都完全沒見到這個污染源的影子。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主播睜眼說瞎話的功力與日俱增。”那是一雙瞪得如銅鈴般的血眼,小而渾圓的瞳孔微微轉了一下,直勾勾地朝秦非看了過來。“對對對,主播以前對NPC多溫柔啊!”
但祂和蘭姆本尊實在太過不同。
身旁,無數秦非的粉絲向他投來了嘲諷的笑容。蕭霄還在懵,摸著后腦勺道:“他們……都被打了鎮定。”在秦非的視角下,老人頭頂的紅色文字內容在下一瞬間猝然改變。
雖然店鋪前排隊的人不少,但兩口子的動作很麻利,舉手投足間配合十分默契。秦非斟酌了一下詞匯:“cosplay愛好者?”
也許只是眨眼的瞬間。他沖秦非點了點頭,神色麻木地用其他村民一樣的動作,將自己的左眼摳了出來。
昨晚他嚇得對著這鬼嬰連連哭泣求饒,求爺爺告奶奶地尖叫,亂七八糟說了一大堆,但鬼嬰卻完全沒有給予任何回應。
他瞥了一眼沉默不語的刀疤:“我們覺得, 你們應該是不會再回來了,正打算去大巴那里打電話。”鬼火在一旁都聽懵了。
面對一個全然陌生的環境, 秦非暫時沒有暴力破門而出的想法。什么親戚,什么朋友,一起死了來當鬼,多熱鬧!秦非之前一直以為他們也是囚徒中的一員,或許是因為危險度沒有那么高,所以和地牢中那幾個危險分子分開關押了。
要遵守民風民俗。
天要亡我。
徐陽舒的目光在一眾玩家間流轉一圈,最后十分沒有懸念地停留在秦非身上。哪怕是身為大公會高玩預備役的三途,也絕不敢在20多個同級主播面前打這樣的包票。光幕中,秦非與王明明家大門的距離越來越近了。
這老頭,還真是賊心不死啊。
“今天的晚餐……安排在……守陰村的禮堂,大家…請跟我來。”秦非身后,一眾乘客緊張地摒住了呼吸。所以秦非問出了那個問題。
祂知道秦非過來是為了殺他。秦非無語地看了他一眼。
秦非用腳尖碾了碾地面,柔軟的表面被蹭開,露出半指寬以下的內里。她駭然回頭,纖細的脖子已完全無法支撐頭骨的重量。
這么敷衍嗎??談永身旁那人見狀一驚,忙伸手去拉他:“談哥,你干嘛去?”
哦?而且還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還是秦非的臉。
眼看秦非忽然頓住腳步,大廳中,連空氣都跟著停滯了一瞬。
有時,消除一顆還未長成的幼苗,就是消除了對手公會假以時日后一條有力的臂膀。那些最靠近祠堂大門的人,不知發生了些什么,不往外跑,反而開始扭頭向著里面沖。而堂屋內,一道比方才的尖叫更慘烈十數倍的喊叫聲,已經順撕破空氣傳了出來。
徐陽舒一個江湖騙子,屁的真本事都沒有,當時就被嚇傻了。那些原本搖著頭準備離開的靈體頓住腳步重新折返,熒幕前狹小的區域被擠得水泄不通。
蕭霄身上那件半古不古的道袍,早在亂葬崗一役時便被糟蹋的差不多了。陣陣吱吖聲響迸發,四人的視線齊齊被吸引過來。而第六條中那句‘后果自負’的‘后果’。
秦非的視線掃過那剩下的六個空蕩蕩的靈位。
那就不必了吧媽媽。此時此刻,玩家和NPC之間的區別就顯現了出來。
作者感言
“他現在在哪里?”珈蘭忽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