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幕正中,黑發青年渾身浴血,卻依舊平靜,清秀的面龐沾染上血漬,白皙的肌膚與猩紅的血產生強烈的視覺碰撞,像是墜落魔窟后受傷的天使,令人難以自持地涌起憐惜之意。秦非盯著桌上油汪汪的燒鵝吸了吸鼻子。耳畔被自己劇烈的心跳所牢牢占據,那不間斷的咚咚聲,就像一個人邁著有節奏的腳步,由遠及近向這邊走來。
秦非打死都想不到,修女口中的“代主處決”,就特么是這么處決啊!直播畫面中,秦非的一舉一動都牽絆著觀眾們的心神。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要用到電話了。
怪不得流了那么多血,恐怕手指頭都要磨禿嚕皮了,秦非心中涌起些許對副本boss的微妙同情。“可是,這里好像沒有別的空床位了呀。”散發著臭氣的生肉被王順大口大口吞吃入腹,蒼蠅圍著他團團飛舞,空氣中滿是濃郁到揮散不去的血腥氣味。
家里怎么會有這種東西?秦非目送著修女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另一側,轉身,推開了告解廳的門。秦非在心中默默道了一聲晦氣。
10分鐘前,她在祠堂的天井處意外與孫守義和劉思思失散了。蕭霄吞了吞口水,望向身旁的秦非。徐陽舒在這短短一天之內遭受到的驚嚇,實在有點超過他所能承受的生理極限了。
然而,就在下一秒,眼前的場景驟然驚變。秦非不著痕跡地退后半步,轉臉避開了其他人充斥著“秦哥哪來這么大面子”意味的好奇注視。或許是因為對“殺人”這個工種不太熟練,三途的思路出現了嚴重的偏頗。
蕭霄人都麻了。
即使好脾氣如孫守義,此時此刻也已經氣到快要罵娘了。他連忙又將眼睛閉上。就是礙于規則所困。
秦非隨口回答:“沒什么用。”這條路是蕭霄扔了三個小銅板算出來的,據說有關鍵性信息的可能性最大。
“嗨。”“……”
……靠!san值的基礎值依舊是100。雖然沒有足量的樣本作為事實依據,但,秦非覺得,這番猜測與真相應該所差無幾。
當時秦非并沒有當一回事。
正常的棺材,也的確都是需要用釘子釘死的。不少人都避開了她的眼神。
我是第一次。”越往前黑暗便越稠密。看來,當時的守陰村必然是發生了什么十分糟糕的事,才讓徐老爺子避之唯恐不及。
他沒有問雙馬尾究竟是什么意思。高馬尾的女人雙手抱臂,目帶審視。
假如那個壁燈是活物,現在恐怕已經渾身起雞皮疙瘩想要跑路了。
“呃啊!”蕭霄一愣:“什么意思?”未知的前方充斥著死亡威脅,身后的安全即使只是暫時的,也依舊令人難以抗拒。
即使在這種情況下秦非心中依舊無法涌起絲毫恐懼之意,每一個腦細胞都冷靜得要命,他抬起頭,與黃袍鬼四目相對。
片刻過后,晨晨早餐鋪的老板給了他們一個不滿的眼神:“買嗎?”這次他面對的終于不再是空空如也的棺材板。不是說要為自己犯的罪懺悔嗎,秦大佬這是在說什么東西???
其他圣嬰的里人格與表人格雖截然不同,但總的來說也是同根同源,如同寄生植株般相互糾纏著生長,難以分割的。前排乘客見狀忙出言制止:“你干嘛?你瘋了,搶方向盤是想出車禍嗎?!”微妙的氣氛在空氣中升騰,兩天一夜的共患難所連結而成的關系網在這一刻變得脆弱不堪。
這一次,他沒在浪費時間去翻閱那些無用的書籍報紙。“賓客盈門,宴起——”那人拖著長長的聲調道。好煩,這次她真的受打擊了!
就只能由他們來創造死亡。又或許是不遠處的青年雙眸中的光亮太過攝人。可現在, 他的背后已經傳來了陣陣沉重的撞擊聲,以及斧頭劈砍的聲音。
腳下凝實的土地消失,整個人驟然懸空。
就在林業幾人離開后,秦非也站了起來。不過他沒有離開炒肝店,而是轉身走向柜臺。
……蕭霄:“……”然后,徐陽舒就開始裝死。
鬼女沒有那么好糊弄:“先把東西給你們,萬一出了岔子怎么辦?我知道你們拿到那本書以后想做什么,將活人煉化成尸,的確是離開這個村子的唯一辦法,但離七月十五還剩三天,如果你們提前完成了尸變,這當中的時間差足夠那些村民發現不對勁,找來新的替代品。”
“去!把他也給我拷起來,一起帶去懲戒室!”“夠了,你別說了。”鬼女深深地嘆了口氣。
秦非給了鬼火一個奇怪的眼神:“我自己看出來的呀。”無論是在分析復本信息時的理智,還是面對人性的選擇、面對生死的淡然,都絕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現在已經死了兩個了。
這如何叫人不心情激蕩!蕭霄:“?”
作者感言
……竟然這么容易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