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染源?”他在心中無聲地喊道。……
“還有公會大賽的視頻我也都看過了。”玩家小心翼翼地睜開一只眼睛。
“大家雖然擔心周莉同學,但為了鼓舞軍心還是有說有笑的。”這也正是秦非能夠安然無恙瀟灑一個多月的原因。怎么偏偏就是他呢?
“啊!對,我叫孔思明,是Y大來這里登山的學生。”現在本體馬上就要帶著碎片跑路了,那他該怎么辦?秦非的視線緩緩從房間內各處掃過。
正確的解謎方向,是進入游戲區規則禁止的錯誤走廊。秦非笑意盈盈,站在12號樓1樓的玻璃門背后,向外面的怪物們揮手:
關于地圖和雪山路線似乎有出入這一點,孔思明曾在帳篷中向秦非幾人提過,秦非也如實轉告給了聞人黎明。有賭徒捂著頭痛苦哀嚎。數不清的鬼怪排成一條擁擠的長龍,像是突然嗅到新鮮血肉氣味的、餓了七天的野狗群,喪失神志般一路緊隨秦非身后。
監控正在一點點朝著這個方向旋轉。登山指南上那些語焉不詳的規則,在這三天里已經被玩家們解析得差不多了。三人立即齊齊扭頭看向秦非。
直播間內的人數已經很久沒有發生變化了。
事實上在秦非拿到這張報警回執的第一時間,他就已經意識到,自己曾經接觸過上面那個“規則世界案件管理局”。秦非離開12號樓,徑直趕往幼兒園后的小門,與林業三人碰頭。
在玩家當中,能夠被稱之為“神”的,也就只有曾經的那兩位了。他也嘗試了,但他沒跑掉,又被人抓了回來。難道黎明小隊就沒發現,剛才他們19個人用那么小一口鍋非常勉強嗎??
排行榜能說明什么問題?絲綢般柔軟的黑暗將秦非包裹,他攤開掌心,那顆晶石靜靜躺在他的手中。不得不承認,應或這番分析聽起來的確有幾分道理。
孔思明聽不懂什么是“污染”。
無論秦非本人還是直播間里的觀眾,對于NPC給出的答案都有些將信將疑。假如這具尸體是新鮮的話,那當然會很好辦,因為只要有第一批灰蛾咬破口子,血液就會隨著水流散溢而出,吸引整個湖泊中所有的怪物。
然而這哪里是蜘蛛。
寬闊而人群簇擁的甲板上,一條警戒線將世界分割成了兩半。他們離開帳篷才不過十余分鐘,這個怪物是什么時候偷偷潛入進去的?!在玩家們熱切的注視下,秦非成功進入門內。
這下打亂了雪怪的運動節奏,秦非順勢轉身,一鋼管將雪怪抽飛了半米遠。
工作人員的動作十分粗暴,玩家的下巴重重敲在地上。
直徑幾十米的深坑中漆黑一團,秦非將手伸到坑洞上方,感覺到有水流從下往上蔓延而出。“看來, 我需要好好挖掘一下副本背后的故事了。”
他似乎在不高興。“主播:不肖子孫!”
……另一邊則是剩余的其他玩家們。他和彌羊走在隊伍最前面,承受的最大的風雪,說話聲被風刮碎,卷到了不知何處。
聞人黎明被罵了,也只好苦哈哈地笑。
慢慢的,整個黎明小隊的人竟都挪到秦非那邊去了。但現在,右邊僵尸、秦飛、烏蒙,一共有三個人。
老保安頭頂的好感度漲了一丟丟,勉強抬眸,正眼看向秦非。蝴蝶低語道。
“死個屁,你再去看看旁邊的排行榜!”彌羊跟著他時的表情也很奇怪, 看起來心不甘情不愿,就像是被什么東西綁了,強行拴在了他身后似的。
在腦袋空空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貿然上山,絕非良策。“你看。”
每過一天,就在日歷上畫一個叉。“你們快過來看,這里有東西!”秦非笑瞇瞇地催促道:“爸爸媽媽什么時候能帶我上二樓看看呀?”
他看著刁明的臉。很快便找到了向上的樓梯。“急死我了,急死我了!”
“完了,徹底沒救了。”觀眾們扼腕嘆息。彌羊既然是A級玩家,在副本中就處于食物鏈頂層,低階玩家眼中九死一生的危機場景,對高玩來說,或許只是鋪滿海洋球的游樂場罷了。秦非感覺到他似乎正在不斷地下沉、再下沉。
這精彩的一幕,令警戒線后方的NPC們集體歡呼起來。
這已經不像是建造出來房屋。
作者感言
彌羊圍觀了半晌,壓低聲音嘖嘖感嘆:“他們也夠不走運的,瓦倫老頭的射擊攤,這是娛樂中心里出了名的騙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