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刀疤比起來,面帶微笑的秦非看上去就像一只柔軟而弱小的貓咪,沒有絲毫攻擊性——一看就會被刀疤收拾得很慘。
玩家們突然被從支線地圖的各個方位傳送回來,此時還都一臉懵。三則是王家家規上明令禁止的,王明明不允許去到的二樓。早餐鈴聲被拉長的警報聲代替,走廊頂端亮起閃爍的紅色警示燈,廣播聲中傳來焦急的喊話聲:
24個人格爭奪身體的控制權?怎么這么倒霉!導游看看其他人,又看看秦非,頭頂的好感度條又一次磨磨嘰嘰地向前挪了一點點。
他詢問林業道:“你想吃什么?”可還沒等他的手指從耳朵眼里抽出來,秦非又開了口:那昨天下午和晚上,16號以后的玩家為什么都沒有出門?
現在時間還早。【???:好感度——不可攻略】
該往哪兒跑,神父剛才其實已經告訴過他們答案了。秦非盯著那只手。
“這么體貼的迷宮,我當然不能辜負它的好意。”
他說那番話,大約是意圖再將蕭霄心里的陰暗面再度喚出來。
面對其他玩家的觀察打量,二人不見有絲毫回應,連眼珠都不帶轉一下,仿佛視野范圍內根本沒有人存在似的。“不過……”青年歪歪腦袋,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顏色、長度、甲床的形狀都非常完美,就是可惜,款式上似乎還是單調了一些。”他們前后還有幾個玩家,都是聽到動靜后從旁邊趕過來的。
“蘭姆現在已經不在教堂里了。”
可現在, 他的背后已經傳來了陣陣沉重的撞擊聲,以及斧頭劈砍的聲音。“草!草!草草草!”而后來他之所以能夠確定徐陽舒有問題,一來仰仗著那截手指,二來則還是依靠他的天賦技能。
就在門關上的那一刻,秦非十分“順手”地將胳膊猛地一抬。祂輕輕蹙起眉,似乎在為自己不夠精準的表述而感到困擾:“…我會不會說得太抽象了?”
秦非搖搖頭:“不要。”被賭徒盯上,很難說是一件好事還是壞事。但倘若,這真的是系統的障眼法呢?
鬼火心跳如擂鼓,試探著伸手,搭上告解廳的門。
告解廳外依舊安靜。【四角游戲倒計時:30min】
秦非道:“你們多久沒出門了?”那只手掀開簾幕,向前,再向前。“不不不不。”出乎眾人的預料,徐陽舒聽了秦非的話后非但沒有表現出絲毫意動,反而將頭搖成了撥浪鼓。
緊接著,它開始一下一下拍扶著秦非的背,替他順氣,好像生怕他咳壞了似的。原來那節人骨哨子是這么用的。是這個叫秦非的老玩家!
而就在距離0號囚徒不遠處的地方,一對熟悉的、清雋又溫和的眸子正靜靜注視著蕭霄。薛驚奇與崔冉對視一眼,帶著眾人,朝不遠處的兒童游樂區小心翼翼地走去。
祂看不見的地方又在何處?薛驚奇吃了個閉門羹。見村民們都不說話,玩家們也各自強忍著不適安靜下來。
“救命啊,好奇死我了。”……他實在沒犯過什么罪啊!
油炸人頭的視覺沖擊力實在太強了, 他們后趕來的這些人現在尚且都沒能平復心情, 光是看到結果,胃里已然翻江倒海。屋內的黑暗很快如潮水般退去,出現在秦非眼前的一切陌生又熟悉。
他只要隨便弄死一個什么人——嘖,直播間里的觀眾們,癖好還真不是一般的變態,秦非感慨。所有人屏息凝神,安靜地望著秦非。
第二日太陽升起時,青面獠牙的僵尸們再度化作一具具不會動彈的尸體。門外空無一人。四處都是碎石飛濺,一邊跑還要一邊閃身躲避暗算。
緊接著,他便聽見秦非說——“臥槽!!!”要么就被他氣到破防,要么就不停地試圖說服他,直到終于發現他實在聽不懂人話,而自己已經被累得半死。
秦非一口應下:“沒問題。”
沒等秦非回答,蕭霄身旁的男人便搶先一步發了話。
不是他不想多寫,而是系統規定,一條線索最多不能超過10個字,且僅允許涵蓋一個信息點。
可誰知,死雖然不會死,活著要遭的罪卻半點沒有因此而減少。
這面鏡子,看似明晃晃地掛在那里,但要想參透其中隱藏的奧秘卻絕非那么輕易。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眼前的青年身形單薄,身上的衣飾凌亂,沾滿了血污,但裸露在外的皮膚白得透明,兩相印襯下并不顯得他邋遢,反而顯現出一種十分惹人憐愛的戰損的美感來。
再然后,幾撥玩家在祠堂中不期而遇。他過了幾個副本,還從來沒有遇到過什么要去戶籍管理中心辦的事呢。
作者感言
一旦秦非被他們抓住,不論是使用組隊還是其他什么方式,只要秦非被帶入副本,他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