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得好,論跡不論心,秦非半點都沒有為此產生心理負擔。就在秦非走進電梯間的一瞬間,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鈴響,系統提示在所有玩家腦內響起。
眼看便是絕境。三途和鬼火的直播間內,無數條不同的消息都在傳達著相同的警告:黛拉修女的目光在玩家們當中來回巡視,那眼神中飽含著毫不掩飾的瘋狂與渴望。
“兒子,快來。”
他在睡前將那小東西從腿上扒拉了下來,像個玩偶似的抱在了懷中,醒來后卻不見了蹤影。很快,新的打擊便接踵而來。
很明顯,徐陽舒就是那個潛藏在一眾玩家當中的NPC。并且,雖然秦非頂著一張單純無害的臉,可行事作風卻實在詭秘難測。“???什么情況?”
而且……黛拉修女手中舉著一只燭臺,在微弱火光的指引下,兩人一路前行,穿過無數曲折的彎道,終于回到了最初那條走廊。
“2號被帶走以后,就變成了那個可怕的樣子,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害死了14號才造成的。”瞬息之間,如同鷹隼一般,她的目光直勾勾落在了秦非的臉上。
“主播是怎么看懂的,這玩意兒簡直比他那個道士朋友在上個副本里畫的符還要離譜!”看樣子,應該是黛拉修女和他們特意叮囑過。在此之前的所有玩家,表里人格都從未同時出現過,表人格與里人格是對手、是敵人,若其中一個存在,則另一個必定消解。
那人高聲喊道。
蕭霄點點頭。
他似乎并沒有看見秦非,自顧自抬著手臂,僵硬而木訥地寫著字。走廊盡頭,8號囚室依舊空無一人。
“秦、嘔……秦大佬!!”在一些游樂性質的低端局中,賭桌的影響或許表現得并不明顯,可越是在高端局中,賭徒們為了各自的利益,都會出手,去影響、操縱直播接下來的發展。一手拽開告解廳的門,兩人的身影轉瞬消失其中。
那條規則的確可以將所有圣嬰代入進去。這么快就來了嗎?只是,還沒等孫守義用力,門就被人從里向外打開了。
而事實上,他正盯著墻角的某個東西。傀儡頓時閉上了嘴。四肢都被鐵鎖和緊緊捆縛,秦非連掙扎的余地都沒有,像是一只被捆在木板上的可憐的羊羔,隨時等待著頭頂屠刀的降臨。
他把告解廳的鑰匙塞進秦非手里,然后轉身向他的座位地下鉆。
假如將他放在這里不管,而他自己躲起來的話,0號看到24號,又是否會……誠然,比起那什么見鬼的6號,他對眼前的12號更加感興趣。老人緩緩抬起頭來。
崔冉笑意加深,拍了拍宋天的手:“別慌,把剛才發生的事仔仔細細和大家說一下。”而秦非昨天從進村口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在心中默默計數、用步距丈量著村子的大致
窄小逼仄的告解廳在這一刻變得仿若通往天堂的神圣大門。
義莊另一側,刀疤和程松不知在商討些什么,不時將視線朝這邊掃來。……
這個副本的環境與秦非前次經歷的截然不同。
怪不得流了那么多血,恐怕手指頭都要磨禿嚕皮了,秦非心中涌起些許對副本boss的微妙同情。他靠近了幾步,伸出手探向面前蕭霄的臉。距離他進入迷宮已經過去近四十分鐘。
秦非驀地瞇起眼睛,銳利的眸光直直望向身側的某一處。秦非與NPC在車頭窸窸窣窣搗鼓了這么久,自然不可能逃得過其他人的眼皮。
徐陽舒欲哭無淚:“我哪兒知道啊!”一把尖銳的螺絲刀已經穿透貓眼上薄薄的玻璃,精準扎進了抱枕里。這家伙,究竟是怎么了?
“亂葬崗?祠堂?還是村民的家里?”青年假惺惺地勾起唇角,看向程松的眼神中帶著一種令人十分不適的了然。秦非在一塊塊遮擋物間飛速奔跑,不時有突然從地底冒出的鬼物橫在秦非身前。“你不懂!!!嗚嗚嗚你根本不懂!”
鬼嬰則安靜地趴在秦非頭頂的軟枕頭上,像只小貓一樣盤起身子。
布告臺后方,一座和里世界中一模一樣的木質告解廳正靜靜佇立在墻邊,紅棕色的木柜前掛著一塊深綠色的絨布,里面漆黑一片。
秦非點頭。鬼火默默道了聲晦氣。
秦非大半個身子都探在窗口外面,一把抓住蕭霄的手腕,將他拽進了徐家的小樓中。
閃爍著電流的電棍直指秦非面門。再然后,只需靜待時間流逝即可。12號就像長在了他的房間里一樣,從始至終都沒有露過面。
彈幕才剛開啟,激烈的討論聲就已經在響徹了E級直播大廳的一角。神父支支吾吾,看起來不太想回答。
作者感言
在副本中,與眾不同所代表的,可能是危險,也可能是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