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秦非的半邊身體接觸到了墻壁。也許過了很久很久。
除此以外,6號更想看到的,是3號被12號解決掉。
冰涼的手指掐上秦非的脖子,力道順著皮膚涌入,氣道被箍緊,眼眶傳來生理性的熱意。三途將門從內反鎖,向秦非解釋起自己的意圖:
他們又不能因此而復活!其實這種情況在上個副本初始時也曾發生過。在墜落到地面之前,秦非心中有且僅有一個念頭:
和剛才那片虛無不同,眼前的空間像是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沒有門,也沒有窗。他在告解廳中一條一條述說著其他人的罪行,讓系統廣播一遍又一遍地響起,將所有人弄得精神緊繃、陣腳大亂。
迷宮究竟有多大?沒人能說得清楚。
“不過這個主播好機智啊,他還知道不能回頭,不回頭,觸發不到啟動機制,對面也不能拿他怎么辦。”“對對,我們看幼兒園外面環境不錯,非常好奇里面是什么樣的。”
那些閑談的人并沒有提到公會高層們準備怎么對付秦非。四只黑洞洞的眼睛仿若無機質的玻璃球,就那樣直勾勾地向秦非望了過來。修女望向眾人的目光充滿了不善。
出于無聊,他跑去自己居住的小區簽署了志愿者協議,從此成為了一名社工,每天的日常就是配合那一片區的派出所處理鄰里糾紛。
秦非靜靜待在棺材里,在心中無聲地讀著秒。
四個渾身腐爛、散發著陣陣惡臭的尸鬼從四個方向向他逼近,林業想起身逃跑,可身體卻被某種來源不明的力量束縛著,四肢與軀干都被釘在原地動彈不得,像是有一根看不見的繩索,將他牢牢束縛在原地。他偷偷瞄了秦非一眼,又收回眼神,而后小步向前方走去。
秦非調出彈幕面板。“唔……就告訴我,你的天賦技能是什么吧。”
年輕的神父飛快調動著他那顆漂亮頭顱中所有的腦細胞。鬼火的視線一錯不錯地落在秦非身上,良久,直到他盯得眼皮都發酸了,也沒見對面的人有站起身來活動一下的意圖。秦非齒關緊咬,努力維系著呼吸的頻率。
驚魂未定的一行人轉身,繼續向前方行去。正在直播的光幕中心,衣衫襤褸的青年渾身一片狼藉,幾乎就要成了個血人。刀疤不耐煩地打斷:“說說他的臉。”
林業又一次催促道:“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不知從何時起,秦非的熒幕前聚集了越來越多與眾不同的靈體,它們周身散發著微紅色的光芒,一邊喃喃自語,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不愿錯過屏幕中那人哪怕一絲一毫細微的表情變化。那幾個騎在墻頭上的玩家,聞言頓時露出了驚恐萬狀的表情。
秦非回頭,回答道:“我在和他說話。”一會兒年輕貌美,一會兒面容猙獰,這會兒又變成了一個看起來有些尖酸刻薄的老太太。
無論如何,百分之負一萬會不會有點太過火啊喂?!秦非一邊跑一邊回頭,眼看黃袍鬼的身影越來越淡、越來越淡,最后與空氣融為了一體,這才緩緩停下腳步。
為了防止蕭霄說的是客套話,秦非還特意問了好幾遍。林業眼角一抽。黛拉修女走上前來,手中拿著一串鑰匙,隨著她走動的腳步發出叮鈴鐺啷的碰撞聲,在秦非聽來簡直猶如仙樂。
自從它的領域得到開拓,秦非給它買的那些小衣服就都被它自己收了起來。林業用手肘撥開前面幾人,硬是湊到秦非身前:“王明明,你現在準備去做什么?”?沒想到,一切無關劇情。
他好奇道:“那,它有什么用處嗎?”
顯然,這不對勁。鬼火每一步都走得心驚肉跳。
實在太中二了,讓他有點受不了。
秦非:“!?”
凌娜覺得,他肯定不是在后悔對自己動手。
這他媽也太作弊了。
一旁,蕭霄還睜著他好奇的大眼睛。在驗證完身份后,蕭霄帶著秦非來到一臺機器前。鬼火直到現在也不愿意相信,自己和三途姐竟然中了別人的暗算。
除去蝴蝶和他的傀儡一共4人、玩家里那個明顯不太喜歡他的挑刺男1人,還缺了的那個,應該就是平頭新人了。“所以這個NPC到底是怎么惹到他了,難道真的像他說的那樣,是因為長著和他一樣的臉又不怎么帥嗎?”“他是因為指認了老板,所以才死的!”
剛才在義莊時看著不算很遠的路,真正走起來,卻半晌都沒能到達目的地。絕對。
距離那怪人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而三途明顯也不是一個脾氣好的人。
秦非異常的舉動肯定與他的天賦技能有關,討好npc能夠給他帶來某種好處,或許他的天賦是魅惑系的,又或者他是精神類盜賊,能夠從npc身上竊取到某種信息。
作者感言
秦非之前聽蕭霄和程松他們聊起過,三途是暗火公會內定的核心種子預備役,現在放在鬼火,只是因為她級別還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