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抬眸望向對面,“你們是什么陣營?”但起碼!向前的力道傳來, 孫守義帶著徐陽舒離開墻角, 向著蕭霄所在的方向走去。
這一次,他依舊沒能把話說完。
“還有,還有一個人可以作為我的證人。”
嘖,好煩。秦非無所謂地站起身:“可以。”鬼火現在看到秦非的臉,就有種沒穿底褲裸奔的怪異感覺。
都是些什么鬼東西啊!!!要形成這般盛況,除非所有的觀眾都不約而同地厭倦了他的解說,在同一秒鐘選擇了閉嘴。“血修女,能有多危險?總不至于出現熱武器吧。”
“你出去是有什么一定要辦的事嗎?”他問。
蕭霄頓了頓:“看來那個程松,應該是善堂負責專門吸納新人玩家的獵頭。”秦非認為,答案是肯定的。第二種嘛……
秦非正視著面前虛空中的一點,唇畔帶笑,嗓音輕柔舒緩。
“那太棒了。”青年咧開嘴,露出兩排細細白白、如同貝殼般瑩潤漂亮的牙齒。“喂?”他擰起眉頭。
秦非十分難得的有了一種完全捉摸不透對面人想法的感覺。
下一秒,就在秦非碰到它的瞬間,黃袍鬼就像是吃進去什么毒藥一樣,身型猛地一僵。秦非在進入囚室后,在不到兩米的距離中接連踢到了兩次異物。臉上的傷口本應該疼痛,但在高強度的壓力面前,傷口處似乎只有一種麻麻的癢意傳來。
難道這就是在居委會工作的魄力嗎?
……屋里沒有開燈,昏沉的光線將王明明爸爸媽媽的輪廓氤氳成了兩片薄薄的剪影。徐家祖輩修習趕尸之術,家中又有馭鬼術這樣的不傳之秘,想來家學十分淵源,到徐陽舒爺爺這一輩,即使敗落了,會幾個陣法也還是不足為奇。
規則世界就是這樣,即使是再平淡的日常底下,似乎都蘊藏著暗流涌動的殘忍。“哈哈哈,好蠢,湘西本的導游最討厭和游客交談,他這樣做絕對活不過今晚。”
“我的天哪,這都算是什么事,聰明反被聰明誤?”愿意為他生,為他死,為他踏足任何危險。不是,你到底在思考什么東西啊?
他扭頭望向站在門口的秦非。
五分鐘過后,眾人在一棟黑色的房屋前停下。
一個血瓶, 或許就是一條命。
他不敢、也發不出太大聲音,只能嘶啞著嗓音,試圖與其他棺材中的人搭話。村道兩旁,家家戶戶門窗緊閉,沿途濃霧彌漫,灰白色的霧氣看上去總有種令人不安的感覺,仿佛多吸幾口就會中毒似的。
這樣的形容聽起來倒像是系統。
秦非眉心緊鎖。等等……是不是哪里搞錯了?或許那人是個精神免疫比秦非還高的老玩家,但因一時疏忽開了窗縫透氣。
秦非驀地回頭,那人在與秦非四目相對后又如鬼魅般消失。
要……八個人?那他們就完全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
透過地牢中燭火昏暗的空氣,0號似乎看到了他孩提時期每年都最渴望看到的那顆圣誕樹。“艸,這是不是有問題?我還從來沒看見湘西本的導游搭理過玩家,你們呢?”……但這真的可能嗎?
很奇怪,明明被秦非忽悠得團團轉,可看他如此坦蕩地點頭稱是,三途心中依舊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陣“這個人可以相信”的念頭。可是秦非得理不饒人:“你怎么不說話?”正在直播的光幕畫面中,白皙清瘦的青年笑容靦腆,微微偏頭看向導游,清澈的眸中寫滿友善與討好;“希望我們能一起度過愉快的七天。”
但,那又怎么樣呢?他說:
從剛才開始,秦非就一直聽見門的另一側傳來一些窸窸窣窣的響動。那人頂著一張和秦非一模一樣的面孔,額頭上有兩個尖而細長的犄角。薛驚奇與崔冉對視一眼,帶著眾人,朝不遠處的兒童游樂區小心翼翼地走去。
越來越詳細的地圖隨著秦非的腳步,在他的腦海中呈現出來,卻始終未能起到任何作用。人群中,有好幾個玩家都悄悄變了臉色。旋即又恢復正常,青灰色的磚石塊塊整齊排列,石縫中灰塵和苔蘚塞滿,遍布著斑駁的痕跡。
說話的灰色靈體身邊的空氣波動了一下,有人回應他的話:“你再仔細看,那個想帶隊的不是老玩家。”“他們派了四五個彪形大漢守在我家樓下,就連我下樓去小區門口買包煙,身后都有人寸步不離地跟著。”徐陽舒苦著臉道。
也未免有些過于湊巧了吧。蕭霄在這個時候帶著后面的兩根尾巴跑過來,倒是給他們拖延了些許時間。
作者感言
可又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