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感受不到恐懼,可不知為什么,他的心跳頻率在接近祠堂時忽然變得異乎尋常的快。彈幕里的觀眾都快急死了。
【狼人社區幼兒園-安安老師】只是,三途不明白,為什么秦非要主動跑來和她說這些。
撕拉——他們急急地向光幕前湊近,浪潮一般的推力自后向前狂涌。還是NPC?
然而,就在下一秒,眼前的場景驟然驚變。導游身影消失的一瞬間,大巴車上頓時亂作一團。?!!!
秦非揚了揚眉。“守陰村每年的七月初七,也不是對于當地神明的祭祀。”秦非一字一頓地說著,“而是對于惡鬼的鎮壓。”
秦非的精神免疫一直是個謎。
他沒有第一時間便向鬼女討要《馭鬼術》,是因為他的心中對此還存在著一些疑慮。旁邊那靈體被懟了一嘴,有點不服氣,礙于對面是個好賭的瘋子又不敢大聲說話,只能低聲咕噥著:“說得那么了解他的樣子,你還不是第一次看他直播……”
“大概,可以解釋這里的村民為什么要每年按時舉辦村祭。”
他身上令他不解的點又多了一個。想不到,鬼手的心理活動還挺豐富。他瞥了一眼仍不明就里的三人。
她臉上流露出的憤恨表情似乎大大取悅了刀疤,他又摸了她一把,將刀尖對準她的脖子:“快去!”他什么時候摸蕭霄的背了??大腦中某根神經如同過電般輕微彈跳了一下,秦非在思想意識還沒有完全扭轉過來之前,身體已經搶先一步做出了反應。
走廊里黑洞洞的,像是某種通往異度空間的入口。“對呀,這次真的要死定了吧,主播不可能找到出口的。”
這個可憐的少年是一條人命,可人命在這個世界中最不值錢,不會有任何人在意。12號剛才雖然在走廊里來回走了幾圈,但那顯然是在找10號,除此以外,他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我看你是被臉說服了吧,擦擦你嘴邊的口水……”
D級直播大廳內,觀眾們正為著秦非的每一步而牽動心神。秦非甚至有點懷疑,或許他也不是人,而是別的什么東西。隨著“叮咚”一聲響, 電梯抵達一樓,門緩緩打開。
有的靈體差點手一抖,把手中的靈酒給潑了。
什么破畫面!不知從何處而來的風貫穿整座走廊,掀起年輕神父身上污濁的衣袍, 衣袂翻飛,在風中咧咧作響,像是一面在血色中舞動的旗幟。
他的肉體上。蕭霄原地凌亂,秦非的注意力則全數放在了鬼嬰身上。
不能繼續向前了。他雖然才進規則世界沒多久,但好歹也在中心城里混了一個月,彌羊這個名字,高低還是聽過幾耳朵。
這條彈幕成功吸引了秦非的注意力。院子中心的小樓前掛著兩條白色的幔帳,無風而動,像是兩條長而蒼白的觸手,仿佛下一秒就要纏到玩家們的脖子上去。人心與人心之間的距離從來都是難以揣度的。
昨晚他嚇得對著這鬼嬰連連哭泣求饒,求爺爺告奶奶地尖叫,亂七八糟說了一大堆,但鬼嬰卻完全沒有給予任何回應。
……不,那甚至根本就不是字了,而是一些僅有外觀與文字雷同的、毫無意義、雜亂拼湊起來的符文。不僅僅是秦非,車上所有人都能看出刀疤絕非善類。清晰而尖銳的痛意順著脊髓蔓延至全身,秦非覺得自己恐怕要被摔散架了。
長長的針頭泛著刺眼寒光,扎進2號脖子里的時候,他發出了像殺豬一樣的尖叫。幾人隨意選了條看起來不那么長的隊伍,站在了隊伍末尾。那個身穿清朝官服的身影依舊維系著方才的動作,不斷地、不斷地前后搖晃著。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法陣或許是徐家人離開之前特意擺上的。”鑰匙又不會自己長腿亂跑,昨天找不到,今天當然也找不到。
空蕩蕩的花園中,蹺蹺板與木馬在無風的空氣中輕輕晃動。
十余道人影陸續推開門來到走廊。
秦非的心跳得飛快。好像……也是這個道理?他頓了頓,生怕秦非誤解,解釋道:“我不是要怪你的意思。”
面前的空氣中,彈幕在不足一秒之內急劇減少,空白的空氣小幅度地抽動著,像是正在承載什么巨大的壓力一般。玩家們這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 手忙腳亂地打開了屬性面板。他突然想到一件事,于是興致勃勃地發問:“大佬,咱們升級成E級主播,現在也可以改名了,你說,要改成什么好啊?”
“要是這門能打開就好了。”蕭霄咬牙,“徐家是趕尸人,家里說不定真的會有糯米和桃木。”但,能躲一時是一時。
林業覺得那個阿姨很可憐。老舊的門軸發出刺耳的聲響。要怎么做,才能博得導游的好感呢?
想要用力,卻忽然窒住。而秦非也的確沒有讓她失望。0號也不明白,自己剛才為什么因為秦非那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真的依他所言湊上前去了。
彈幕里的觀眾都快急死了。“那時我剛進門,屋里就吹起了陣陣陰風。”三聲輕響。
作者感言
“剛剛走廊上有出現別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