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的表情都有點扭曲了。
“我能不能問問。”蕭霄壓低嗓音詢問三途,“你們公會找他是打算干嘛?”
毫不夸張的說,這一刻的秦非在凌娜眼中,簡直恍若一個從天而降的救世主。鬼火一蹦三尺高,捂著胳膊,十分委屈地扭頭:“三途姐你打我干嘛?”秦非光明正大地偷聽了半天,卻發(fā)現(xiàn)自己聽不太明白。
一雙般略微突出的大眼睛直勾勾盯著結算空間的墻壁看。這個有些特殊的名字成功吸引到了秦非的注意。更危險的是,還會暴露自己的長相。
一下、一下、一下……那是一張粉紅色的公告紙,上面印著黑色鉛字。聽見寶貝兒子問話,她緩慢地扭過頭來:
蕭霄想起自己以前來大廳辦理業(yè)務時,受到的五花八門的冷落,只覺得玄幻之神又一次無情地降臨在了他的頭頂。
終于出來了。但是這個家伙……也可能是他當時一門心思想要找鬼,不小心鉆進了牛角尖,這種情緒被違規(guī)所帶來的精神污染強行放大了。
蕭霄臉色一白:“來了。”
是一個深棕色的小玻璃瓶。碗里的每一塊食物都被切得非常細碎,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樣子來,帶給人一種極其糟糕的聯(lián)想。
煉成一句普通的僵尸,里外里加起來要耗費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可用活人煉尸,卻只需要將活人的身上的生氣掩蓋起來,僅僅需要三個時辰就夠了。
……
這絕對是林業(yè)一生中所經(jīng)歷過最糟糕的一天。
他的神色松動了些許,點點頭:“沒別的事的話,就先回去吧。”威脅算什么厲害招數(shù)?懷柔政策才是王道!
“已經(jīng)被釘死了。”他道。
秦非和蕭霄對視一眼。
蕭霄完全沒有回避,直愣愣地回視過來。
……
只有走到拐角處,才能看到通往下一條走廊的路口。
兩天多以前,就在和秦非他們差不多的時間,林業(yè)同樣做好了準備去開啟自己的第二場直播。
蘭姆身旁,他身材高大的哥哥伸手推了他一把。諸如篡改他人的記憶,或是令自己存在感降低之類的。
“啊——啊——!”這其中,大多數(shù)會這樣做的靈體都是那些頭部主播的死忠粉絲。但現(xiàn)在,這門已經(jīng)非開不可了。
“那六個人并不是死了就算了,等到7月15,他們的尸體在村祭上還有用,村民們應該不會大費周章的先將他們埋了,然后再挖出來。”安安老師道:“我先回辦公室了,你們自己隨便逛吧。”
后頸處傳來怪異的觸感,細密的癢意順著脊髓傳遞到大腦,每一寸皮膚都在瘋狂拉響警報,爭先恐后地宣告著同一事實:有一只冰涼的手,正沿著秦非的后背緩慢地向上攀升。三明治還散發(fā)著微微熱氣,口味與面包店里賣的沒什么不同。
那個向將他沖過來的年輕男人,哦,那是那個神父的同伴!他們曾一起來到過地牢里,0號囚徒絕不會認錯。“是你們決定來殺我的。”
“三,您將乘坐旅社提供的大巴往返,往返途中請勿隨意離開座位、請勿將頭手伸出窗外,若您——切記,不要開窗!不要開窗!不易啊奧——開——次昂窗——”而秦非的表現(xiàn)就像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引路NPC一樣,對和自己無關的話題置之不理。蕭霄眼前天旋地轉。
粘稠溫熱的液體落在秦非額頭,順著眉骨和眼眶緩緩流下,血腥味從棺材四面的縫隙中滲入,從淺淡變得濃郁,逐漸充盈在整個密閉的空間內。
他的目光向走廊右側盡頭飄去。聲音太輕,秦非聽不分明,只覺得那吟誦漫長得不像樣子,頭頂?shù)臑踉苼砹擞秩ィ聲r隱時現(xiàn),而吟誦卻始終不曾停止。鬼嬰仍舊抱著秦非的脖子,隨著秦非的動作, 鬼嬰啪嗒一聲掉在地上,露出委屈的表情。
“嗯。”秦非點了點頭。三途訝異地望了林業(yè)一眼。“可以的,可以可以。”
這鬼嬰面目恐怖,林業(yè)遇見后被嚇得不輕,尖叫著連連后退。他就說,他被關在懲戒室里的這么會兒功夫,觀眾怎么居然還能為他開出一個賭盤來。
可無論他怎樣努力,就是無法將那箱子撼動分毫。“跟我來。”導游又重復了一遍,搖著小旗,領著一眾玩家向義莊外走去。
作者感言
話未說完,被華奇?zhèn)ゴ直┑卮驍啵骸澳阌惺裁从茫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