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望著那個方向,神情中有一絲難言的復雜:“也許我們就不該告訴他們這些。”他時常和他們聊天。
究竟是要放他們一馬,還是將他們全部拆吃入腹。
他只要走進告解廳,將本子上的內容從上到下念一遍,幾乎就可以保送MVP通關。有動作快的已經騎上了墻頭,還有些則在后面推搡。
而此時此刻,在里世界上層游廊的邊緣處,一個和秦非所見的一模一樣的蕭霄正在沒了命一般狂奔。僅僅一夜,整個守陰村全軍覆沒。秦非看了一眼身后的司機,司機頭上果然多出一行紅色的字符來,就像玩網絡游戲時人物角色頭上頂著的姓名條一樣。
“你有什么能夠證明?”他頓住腳步,卻沒有回頭——在中國傳統的鬼故事體系中,當背后有人觸碰或是喊你時,“回頭”大概是最快自找死路的應對方式。
“快看旁邊另外幾個主播,快要被嚇死了吧。”
秦非與三途的臉色十分同步地黑了下去。“開始了。”他輕聲呢喃。
“……”
【鬼女的手:好感度10%】林業下意識地想握拳。村長驀地一驚,快步走進院內。
“主播心思還挺縝密……其實我剛才就想到這個問題,按照王明明家的玄關格局, 他進門以后很難不被鏡子照到。”他們現在的動作太僵硬了,若是出現在村民們面前,肯定會露出馬腳。按時間線推斷,大約就在上午11:00~12:00中間。
要不是年紀輕,這樣掉下來高低得摔斷兩根肋骨。“她一定在想,勞資在這里嚇了這么多年的人,還是頭一回見到這種油鹽不進的!”黛拉修女隊大家非打即罵,稍有不如她意義的地方,她就直接把人拎去小黑屋電棍伺候。
想到這里,鬼火又偷瞄了老板娘一眼。“那時的喪葬習俗還很傳統,人死就要落葉歸根,于是我父母曾經的朋友便托了一支趕尸的隊伍,帶我回家。”秦非揉了揉眼睛,又打了個噴嚏。
村長將秦非里里外外打量了一遍,實在沒揪出什么破綻,只好面帶不甘地轉身走了。秦非學著村民的動作,低垂著頭,將視線維系在面前那一方小小的桌面上,腦中思緒翻涌。他們二人之中,一個通過告密加殺人的方式拿到了24分,另一個則是隊內的醫師,全程打輔助,手上沒有沾上過半點血。
“啊——啊啊啊!!”“對了。”蕭霄忽然間像是想到了什么。
終于出來了。秦非一邊逃命,竟還有閑心在心里估算著哪些人活下去的可能性比較大,秦非:“……”
“啊——!!!”
可眼前的青年手中物品一會兒一變,竟然全是武器。下午在祠堂時黃袍鬼對他的興趣就異乎尋常地濃郁,當時秦非還沒有將這種興趣關聯到其他鬼怪的身上。就在他扭過頭的功夫,有人沖他焦急的揮著手。
此刻,男孩已全然不復剛才在告解廳中時那副內斂害羞的模樣。兩秒。
NPC的聲音突然變了個調。
“快呀,快呀,快過來呀,親愛的孩子。”在如今這生死攸關的緊要關頭,這份平淡反而意外地有些讓人熱血沸騰。
不管誰想當下一個,反正秦非不想。
那力量足以毀天滅地。因為,秦非手腕上就綁了一串銅鈴。
鬼女當然不可能真的打不過自己的手,但誰的手誰心疼,鬼女最終還是敗下陣來。“從我決定成為一名傳教士的那天起, 我就已將自己的一切奉獻給仁慈的主, 并將神圣的婚姻摒除在了我的人生規劃之外。”
但話趕話都到了這兒,他也只能再次點頭:“這是必然。”
但這聲慘叫卻不一樣。告解廳算是徹徹底底的報廢了。
像是徒手捏死一只蚊子。“我實在沒有想到,身邊竟然隱藏著像您這樣偉大的傳教士。”黛拉修女盛贊道,“秦老先生!”
越往下走,空氣中的怪味越濃,伴隨著某種焦糊氣味,像是什么動物被架在火上烤。
“這是低級靈光蠟燭。”蕭霄向林業和凌娜解釋道,“有一定的驅魔效果,在中式本和西式本中都可以生效。”不知是不是這地窖里沉悶的空氣真的傷害到了他的大腦,秦非總覺得,自己耳畔似乎響起了一些他本不該在這里聽到的聲音。要么,就是那人太會裝了。
光幕中,秦非已經站在了王明明家門外。秦非當然不是老玩家。
“這主播看起來有點傻。”他喃喃自語。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卻無疑出乎了兩個人的意料。
作者感言
孔思明看起來一副精神脆弱的樣子,為了避免刺激到他,秦非沒有提起周莉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