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對鬼火的耳朵半點興趣也沒有。
孫守義和徐陽舒站在秦非前面的那個墻角。假如秦非好好利用鬼嬰的這些條件,幾乎可以在副本中橫著走。
凌娜驚魂未定,抬眼看清面前的人時,卻不由得有些意外。
“……”
骨頭上面還殘留著一些零星的碎肉,傷口參差不齊,像是被什么野獸啃食過一般。每當(dāng)他們做出一些或是血腥或是暴戾的事,被壓抑的本心就會更顯露一分。
秦非安靜地倚在墻角, 聽著兩人遠去的腳步聲。
在從禮堂回來的路上,華奇?zhèn)ネ瑯幼⒁獾搅四切┰幃惖纳裣瘛O肫鹉且坏赖勒尺B在他身上、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的視線,他狠狠打了個哆嗦。“過來吧,我的孩子,快點過來”
他笑了笑,語氣平靜溫和地陳述道:“2號死后我沒有拿到積分。”自我催眠沒起什么作用,劇烈跳動的心臟已經(jīng)快要沖破胸腔,甚至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神父說不上來外面那青年說得究竟有哪里不對,但就是覺得他沒在講什么好話。
這一次表里世界翻轉(zhuǎn),所有的玩家都被傳送到了不同地方,這是秦非并不想看到的。
“秦大佬啊。”蕭霄小心翼翼地開口,“你在來這里之前是做什么的?”出于某種原因——當(dāng)然也有可能僅僅是副本的設(shè)定,這24個副人格每人又各有一個表里人格。
“現(xiàn)在、立刻、馬上滾回你閣樓上的窩里去,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聽聲音,正是剛剛離開的那幾名玩家。
村道兩旁,一戶戶人家依次亮起燈來。
“去找12號!!”他聽見有個略顯耳熟的聲音大喊:“你先過去,這里我來處理!”
秦非對此似乎毫無所覺,他仍在朝著王明明家大門的方向走。
會是他嗎?這一次卻十分奇怪。
鬼女的手在棺材里給秦非留字時擦破了皮,想必就是那時,將血氣也殘留在了秦非的身上。則恰恰意味著‘表里世界翻轉(zhuǎn)’。
這套邏輯是從結(jié)果往謎面倒推得出的。
野冢也依舊是那片野冢。畢竟大家同屬于新人,出于好心,雙馬尾最終還是沒忍住,出言提醒道:“我覺得你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雙馬尾的眼神卻閃了閃。
反正他們這次過來本來也是為了來找鬼的,不是嗎?與其繼續(xù)受氣,鬼女寧愿遂了秦非的意。
說完這些, 林業(yè)長長舒了口氣。“最重要的是,要能找準(zhǔn)對方的弱點。”蕭霄正前方,那座懸掛著紅紙錢的屋子窗戶里,有個黑色的影子忽然一閃而過。
例如看守進出門送飯、或者別的什么——這牢房可能有放風(fēng)時間之類的?血腥、刺激、暴力、兇殘。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阿門。排查完臥室內(nèi)的角角落落后,秦非終于將視線投向了一旁的臥室門。秦非確實是這么想的。
那從未露面的太陽正在落山,暗紅的光線穿透層層疊疊的陰云縫隙,像是一只只骯臟而扭曲的巨眼,注視著地面上的一切。6號的臉皮輕輕抽搐著,他努力穩(wěn)住自己的聲線,僵硬的笑容比哭還要難看。
外面的天色似乎亮了一點,雖然天空依舊灰蒙蒙一片,可從云霧背后勉強透出的一點點陽光來看,時間應(yīng)該是快到中午了。
要揭下此符,理應(yīng)用上糯米、朱砂、……現(xiàn)在,房間里只有二人二鬼,靜靜對視。但,秦非可沒有那么好騙。
有時,一些NPC出于個人原因,會給玩家留下假規(guī)則,用來迷惑、陷害他們。那他才能底氣十足地說出“老板是鬼”這句話。因為12號身后還站著那兩個公會玩家。
“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秦非略帶遺憾地感嘆。秦非觀察了幾秒,笑瞇瞇地道。他們?yōu)楹螏缀鯊奈聪肫疬^徐陽舒的名字,就像這個人根本不存在一樣?
秦非一怔。鬼女道,“他想要煉化你身體中那股神圣的氣息,但這不是他能夠承受得了的”
“沒人注意到主播剛才和鬼手說話時候的神情嗎?真的茶味十足誒,我好喜歡!”“我按你說的,在排隊的時候從門框到里面墻上全都觀察了一遍,到處都沒貼東西。”“十二點了!”神父臉色驟變。
作者感言
秦非:“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