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尸體才能留在廂房。反正,肯定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就是了。十幾秒之后,2號安靜下來。
刀疤顯然有些不服:“可是……”大家有氣無力地做了個餐前禱告,用手指在空氣中比劃出一個歪歪扭扭的十字架,悶頭解決起桌上的食物。直播畫面中,秦非的一舉一動都牽絆著觀眾們的心神。
但看眼前刑具的尺寸,這顯然不是用來塞嘴的。“讓我來看一下記錄……以前通關的玩家歷史最高的告解分是19分,全都是他們一個個偷偷觀察、甚至是幾人聯合圍堵逼問出來的成績。”
修女越說臉色越差,她停了下來。C.四角游戲
神父將手收回布簾后面,他似乎抓了抓自己的頭,然后又將手伸出來。
人性的黑暗面在鮮血與生死面前,被無數倍地放大,再放大,成為一個令人難以逼視的,黑洞般的漩渦,將一切光明的東西全部吸入其中。“二,本次旅行團共有18名成員,請在旅行過程中定期清點人數。若發現旅客數量增多,請忽視;若發現旅客數量減少,則為正常現象。若旅客數減少至6人以下,請回到旅游大巴撥打旅社求助熱線,旅社將為大家分派新的導游。”告解廳外,傲慢的5號西裝中年男、6號暴力狂、和7號金發三人不知何時竟湊做了一堆,正站在那里不知商討著什么。
“反正,咱們也打不開門。”徐陽舒道。黑色皮面上貼著張便條,上面寫了幾個字。好像有人在笑。
直到蕭霄,轉過下一個轉角。
他笑了笑,看起來和善又友好,再一次說出了那句經典臺詞:“畢竟,來都來了——當然,如果不方便的話就算了。”
“咳咳咳。”秦非揮手驅散布滿灰塵顆粒的空氣。這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名叫林業,身上還穿著校服,神情緊張又怯懦,說話聲音細如蚊蚋。他當然不會動10號。
兩名玩家于是一起過去,將最后一張床展開,擺在了旁邊。
tmd真的好恐怖。“我很會打掃衛生的,不信你看,那張桌子我擦的多干凈。”
蕭霄在心中忍不住地想:不愧是大佬,就是和人不一般。
秦非倒是不覺得意外。“都是D級主播,怎么差距這么大呀。”
告解廳外, 鬼火期期艾艾地開口:“我、我已經把自己知道的全部都告訴你了,我的積分……”如此一來,秦非終于明白昨夜在亂葬崗時,鬼嬰為何獨獨對他表現出了異乎尋常的親近姿態。秦非點了點頭。
說那是一只手,就真的只是一只手。秦非心中一動。
任務很簡單,只要順著神父的要求來,就可以將任務順利完成。“什么?”鬼火一臉絕望:“要是現在有玩家死了,我們能不能回表世界去懺悔?”
第七日的村祭需要從剩余的存活玩家中篩選出六人。瞬間,毛骨悚然。觀眾們很難相信,迷宮列出這樣的規則給玩家,目的會是鼓勵玩家撬它墻壁上嵌著的東西。
那些來做禮拜的信徒們魚貫落座,不久后,一位神父站上了布告臺。
“誰知道他——”華奇偉看了一眼孫守義,“誰知道他們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秦非沒有看向黃袍鬼的臉,但他依舊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越過重重奔逃的人影,對方的視線正精準落在自己身上。
她臉上流露出的憤恨表情似乎大大取悅了刀疤,他又摸了她一把,將刀尖對準她的脖子:“快去!”秦非剛才雖然打上了2號的主意,但0號囚徒對2號似乎并不感興趣。他們只會期待秦非趕快被0號解決,拯救其他人于水火。
說著他話鋒一轉:“王明明,你是學生嗎?”“當然,我不是對這件事有意見,只要能讓鬼女小姐安心,要我們怎么做都可以。”青年輕輕柔柔地開口,整個人像是一片隨風飄飛的羽毛,好像下一秒就會碎掉。
提到‘祂’時,鬼女滲著血水的漂亮杏核眼中透露著一股向往,甚至隱隱帶著狂熱。鬼火一愣:“你要去哪兒?”奇怪的是,秦非看不清他的五官。
蕭霄卻覺得,那兩人或許能給他們帶來新的線索,應該將他們松綁,看看他們之后會怎樣。無數色彩繽紛的碎片散落在空中,散落在秦非眼前。
他倒要看看,徐家那本神秘的書,到底是不是藏在這個房間。鬼嬰的領域就像一個隱藏在虛空中的口袋,它只鉆出一個頭,秦非就只能看見一個頭。
“配上主播這張臉的確非常加分。”人群中有個刺頭樣的男人,正是那六個沒有報名午餐的玩家之一,聞言臉上露出個不懷好意的表情:“隊友?,你的意思是你是白方的人?”難道以為他沒有聽出來嗎?
“謝謝媽媽。”秦非笑得陽光燦爛。……一股濃郁到令人難以忍受的血氣混合著腥臭在空氣中彌散開來,毫無懸念的,棺中是一具小小的枯骨,一看便知與秦非肩上的鬼嬰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
“你是真正的魔鬼吧?”
林業打開彈幕面板,面前空氣中飄過的彈幕很好地講述出了他的心聲:
還有這種好事!告解廳的鎖終于可以打開,他拉開鎖扣,向外望去。在危機意識還沒有完全消弭的時候再次邁入危險。
作者感言
聽見蕭霄這樣說,秦非詫異地揚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