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來的，那還能怎么辦？道上的規矩不都是這樣嗎。……

再然后，雜亂慌張的腳步聲響起。

“讓我來猜一猜，這是為什么呢？”秦非在祠堂中走出了一個對角線，耗費了比先前足足多出一倍的時間。他們不得不開始尋找一些外來人的幫助。

林業明知道那扇門一進去就再也不可能出來, 可就在門出現的那一剎那, 他的大腦就像是放空了似的，恍惚間雙腿已然不受控制地邁步。只是他自覺無甚大礙，鎮定自若的樣子卻讓身邊的玩家齊齊后退了半步。

tmd他終于知道在里世界的時候是什么東西在蹭他的手了，居然就是這玩意兒……

也難怪鬼嬰從大門外路過都沒忍住，沖進去把哨子挖回來了。并沒有其他多余的聲音。林守英一點也不符合污染源的特質，其最主要的一點便是，靠近林守英時，玩家們不會掉san。

或許因為這是整本書的核心主題，一直言簡意賅的書冊還為這個術法配上了一個背景小故事。秦非未說出口的話被祂打斷：“那也是我。”

灰白的霧氣將目之所及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層慘敗而了無生機的顏色。蘭姆站在這座血肉教堂中, 垂在身側的雙手握緊又放開，整個人不住地顫抖著，顯然已是恐懼到了極致。

鬼女臉上露出溫柔的神色，將懷中的孩子穩穩當當地摟住。

腳步終于停在了門前。

青年過于激烈的反應似乎將那只手嚇了一跳。

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調度中心的那一瞬，遠在另一個維度的某個世界，近萬名靈體的耳畔同時響起了一道清晰的提示音。“笑死了哈哈哈哈，主播真的好愛舔，舔完NPC舔玩家。”

宋天抽了一下手，沒抽開，耳根泛起一抹粉紅色。

倒是秦非，因此而收獲了一條新的情報。可他們沒有完成任務，卻也沒有死。

一只冰涼的手搭上談永的肩膀。“系統呢？這是bug吧？這肯定是bug！”——起碼明白了一部分。

糟糕的是，無論女鬼怎樣精心設計，眼前的青年永遠都是那副云淡風輕的模樣。幸好他作為道士還有一點職業素養在身上，當機立斷地告誡了孫守義和劉思思，千萬不要回應，也不要回頭。那條規則的確可以將所有圣嬰代入進去。

秦非：……

不過鬼女的注意點卻完全沒有放在這上面。雖然他實際上扮演的角色應該是個魔鬼來著……于是蘭姆就這樣被帶離了家。

“咦？”……不，那甚至根本就不是字了，而是一些僅有外觀與文字雷同的、毫無意義、雜亂拼湊起來的符文。

從進副本開始一直舔到現在，他們就沒見過主播舔不下來的NPC！

那聲響分明是2號和0號破門而入的聲音，然而卻沒有了后續。而是他覺得，這么顯而易見的破綻，12號肯定能看出來。

幸好，這一場副本中抽中12號的主播心性比較堅定。修女的聲音一出現，屋內另外三人立刻齊齊抖了抖，但秦非連睫毛都沒有顫一下。過低的生命值使他的行動越來越遲緩，眩暈和壓迫不斷侵襲著秦非的感官。

秦非眨眨眼，十分不解地道：“你不是說我們不用動了嗎？”他摸了摸后腦勺，露出一個十分不好意思的表情，“那個，秦大佬，你打算幾天以后進副本啊？”

老板娘面無表情地在板子上記下，轉身離開，林業低著頭，越過三途和鬼火之間的縫隙，偷偷摸摸打量著外面。

等到0號看清追在蕭霄身后的人是誰以后，原本低落的心情瞬間云開雨霽。

走進廢墟里面、抱一塊告解廳的殘片在懷中……但都于事無補。

不遠處的角落，鬼嬰像只壁虎一樣倒掛在靠近天花板的墻面上。那個女工作人員向他們走來了。

還好，熟悉的味道，是豬肉沒錯。

“秦大佬，救命！”但，良久，兩人終于還是成功抵達了目的地。

下面是一行標紅加粗的字。剛剛為秦非壓下積分的靈體們緊張又沮喪地圍聚在光幕前，你一言我一語地爭論著到底是出了什么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