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試探著看向秦非。終于有一天,蘭姆的家人們集體做出了一個決定。
秦非對此似乎毫無所覺,他仍在朝著王明明家大門的方向走。
好的吧,怪不得你會覺奇怪。
秦非:?
但那時村中的護佑已成,鬼女雖然怨氣極重,生前卻只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姑娘,完全不是鬼化后的林守英的對手。那些細小的鈴鐺用紅色絲線串成一串,一打眼望去就像是什么精致的裝飾品。但還有幾個,在平頭說出“我是紅方”后立即豎起了耳朵,聽得格外認真。
以0號目前的狀態,要想越獄,絕對難上加難。秦非并不是心血來潮。她頓了頓,神色間添上一抹凝重:“但,假如其他公會的人也在找的話,他們的目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不知不覺間卷入了奇怪話題的秦非,此刻的處境卻絕對算不上輕松。他嘗試著抬了抬手臂和腿。
四肢像是被沉重的水泥灌滿,身體和靈魂仿佛被剝離成了兩半,眼前的畫面支離破碎。
“咔噠。”一聲,在又一次巨大的撞擊力下,棺蓋裂開一道縫隙。
秦非不忍直視地轉開了視線。他扭頭望向站在門口的秦非。
能夠和如今的語境相銜接上、又會被系統屏蔽掉的內容,只會是秦非剛才問出的那個問題了。“是不是只要來過就好了?那什么用樹枝拍打自己不過是個幌子。”林業推測道。導游的聲音又一次回響在秦非腦海中:
他是突然聾了嗎?
這個問題的答案秦非早就猜得八九不離十了,但他還是問了一遍。畢竟,在諸多恐怖游戲和電影中,最常見的炮灰死法就是開門殺。沒想到,剛從村民老頭家死里逃生,這么快又在祠堂撞見鬼。
只要秦非頂著王明明的臉,即使表現出和平日截然不同的行為舉止,王明明的父母也不會生氣或是懷疑。秦非卻并不慌張。“可以是可以。”老板娘的臉色有點古怪。
他反應極迅速地后撤,但還是有些遲了。為什么他在王明明的臥室中沒有找到和父母關系有關聯的提示?“對抗副本是三年前系統突然推出的,參與直播的玩家會在副本中被分為紅白兩大陣營,進行對抗賽。”
這個趕了一輩子尸的趕尸人,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在死后竟還不得安寧。玩家們一路走過,各自伸長脖子使勁觀察。他的聲音輕了下去。
緊接著,他忽然開口,說了一句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話。還有少部分連床位都沒有, 像具尸體般席地而坐。應該不至于這么巧吧?
他看見了鏡子碎片。
和他一樣,蕭霄的情況同樣不容樂觀。秦非雖然人沒在活動中心,可屬性面板中紅白兩隊比分的變化他卻是能看到的。
當時有不少人臉上浮現出一閃而逝的怒色。秦非詫異地挑起一邊眉毛。“還有其他人……有幾個我也記不清了,他們來的時間要晚一些。”
王明明的媽媽尖叫起來:“你不要動!!!”
半晌,他終于開口:“可以。”
秦非皺起眉頭。
這種普通人殺人后會產生的心理和生理上的反應,秦非連一丁點也沒有。自從刀疤被程松收編以后,剩下那幾人便隱隱有了以談永為先的意思。
比起一路走來的其他七間囚房,這里的血腥味似乎稍微淡了一點,環境相對也比較干凈,像是有人刻意打掃過。配上蘭姆那張柔軟無害的臉,頓時讓氣氛和緩了起來。
也許他這次這么做,純粹就是為了好玩。
玩家是不可能通過“穿越污染邊界”這樣的方式離開副本地圖的。對于戒備心強的人來說,在極短時間內要想取得對方完全意義上的信任,幾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他心中又一次涌現出相同的疑問:這個所謂的“系統”,究竟是怎樣一種存在?“不管怎么樣,先搜一下大家的房間吧。”三途的視線冷漠,發聲道。
他們腳步沉穩地行走在游廊中,神色警醒,一如往常,卻對背后逐步逼近的危險沒有半分覺察。【玩家秦非違規帶離副本重要NPC,扣除本場直播所得50%積分獎勵。】
兩只逃亡隊伍匯聚成了一路,三個追著玩家跑的boss也統一了目標。
作者感言
冥冥之中, 蝴蝶有種預感。